“大家閨秀?”比起她爲了他柳少容拋卻爲女子者最重視的貞潔和他私奔,她爲龍上雪做的算什麼,相思回過頭冷笑地想反駁,卻見柳少容年輕英俊的臉是蒼白的。
離這麼近她才發現他的臉色很憔悴,眼中的哀傷無聲地控訴着她。
“放手。”到嘴的指責再說不出來,相思只是用力掙開他的手。
柳少容晃了兩晃,嘴脣都不禁顫抖起來,“六兒,我們兩年的感情了,你就真這麼狠心?你不出現在我面前也罷了,可你偏偏到我的軍中,你要我裝聾作瞎嗎?裝着看不見你同那個奴隸眉來眼去?”
相思閉上眼。
“六兒,昨晚我醉得不醒人事你都不肯來看我一眼。他一個皮厚肉糙的奴隸不過是被人打了幾下,你就急着爲他出頭……你叫我情何以堪?”柳少容說着又想去抓她的手,再一次被她推開。
“王爺,我只說這一次。”相思睜開眼迎向柳少容的視線,淡默地道,“我有足夠的立場對我相公噓寒問暖,卻沒有一個理由靠近王爺,你……明白嗎?”
你……明白嗎?
兩年的感情也好,二十年也罷,都是該煙消雲散的過去,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相思堅定地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遠,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視線,柳少容頹廢地雙膝跪倒在地,痛苦、醋意、絕望一時間全部涌上來。
“王爺您沒事吧?”痕沙連忙上前去扶柳少容,嘴裡幫着主子罵道,“六小姐也太不識好歹,王爺您都這麼低聲下氣了……王爺,您聽奴才一句勁,別再對六小姐有什麼念想了。”
說到底還不是一隻破鞋,還是給下賤的西域奴穿過的!
“我不甘心。”柳少容在痕沙的攙扶下站起來,“我不甘心,他不過是個西域奴,有什麼能耐和本王爭。”
痕沙聽出柳少容的意思,試探地問道,“王爺是不是想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