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之後,義閣的人在朝雪城當地的義閣分支暫停下來休整,還是一樣在不起眼的遮掩下,重重機關術之下是青山綠水,宛如隱世避居的佳處,無奈這裡的人個個手沾鮮血。
趙靜自醒後再也不像以前嘈嘈嚷嚷,連話都不肯說了,手上一直拿着相思送給他和明寸金的大紅色香囊,有次相思端去他最喜歡的桂花糕,被趙靜連桌掀翻,整個人性子變得極爲暴躁,她勸了很久趙靜才慢慢安靜下來。
好不容易趙靜睡下後,相思才鬆口氣從他屋中走出來,月色半搖,穿過院落,只見龍上陽一人坐於石桌前獨飲,一頭長髮沒有綰束,任由青絲披瀉在肩上。
一輪明月,一件白裳,一樽清酒。
相思收回目光,繞開他往前走去,龍上陽顯然不準備放過她,“相思,過來,我等你很久了。”
在這裡,龍上陽就是帝王,任何人都只能遵從。
相思駐足半晌,才擡步走了過去,和龍上雪還有義閣的人不一樣,龍上陽的臉上很是平和,沒有一絲殺戮的氣息,但這樣更讓人覺得危險。
放下酒杯,龍上陽將桌上的一個油紙包推到相思面前,“朝雪城的粟子。”
相思淡淡地掃了一眼,淡默疏離,“龍公子什麼意思?”
“放心。上雪已經將你要了回去,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龍上陽挑眉,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指尖劃過石桌走到她身邊,微微低下頭眼神專注地看着她,“我只想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親手剝粟子給她吃的女子。”
“那又如何?”相思反問,她沒求着他給她剝粟子不是麼?
龍上陽盯着她驀然卟哧一聲笑出來,脣風噴薄到她臉上。
“真是鐵石心腸,哪怕你有一絲動搖我也會把你從上雪那邊搶過來。”龍上陽勾着脣角說道,似笑非笑,似真似假,讓人捉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