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是第一個真誠待我的人,她善良,性子豁達,當初紅尚書要她嫁給柳少容的時候,她又哭又鬧把自己名聲都差點弄毀了,就是在想方設法爲我退了這門親事。”
相思很少會把不安表現在臉上,現在卻是不安地搓手,“我們走前她爲我們和柳少容鬧成那樣,後果不堪設想,我怕她會有什麼萬一……”
還是說出來了。
她心底也清楚自己這樣魂不守攝下去龍上雪遲早會發覺的,剛開始她還能把這種不安不顯於表,可離開紅妝越來越遠,她心裡越來越不安。
“那你這兩天晚上喊她名字是?”龍上雪坐到她身邊將她摟進自己懷裡,指尖對上她的指尖,緊緊相貼。
“我做噩夢,我總是夢到紅妝被折磨得很慘。”相思靠在他胸膛上,眼睛不安地閉起又睜開,“我知道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可我真得擔心紅妝會出事。”
“能出什麼事,她是柳少容的王妃。”龍上雪嘴中問着,眼睛專注在兩人相貼的手上,手指輕輕一滑插進她的指尖,指指相扣。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相思甩開他的手,從他懷中坐直身子,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紅妝是有實權的護北將軍,柳少容現在只是個閒散王爺,可自我們進潮山後,官府趕盡殺絕都是柳少容指使的,他現在能做官府的主……換言之,紅妝現在根本說不上話可能有什麼意外。”
“那你怎麼一直不說?”龍上雪盯着她的眼睛字字清晰地問道。
聞言,相思沉默了。
龍上雪忽然站起來拎起牀上打包好的包袱,相思驚訝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我們回去,去找那個姓紅的女人。”
正好他也可以回去找那娘娘腔算算賬,要不是因爲她,他還不想這麼窩囊地逃出走人。龍上雪不容置喙地說着,將手伸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