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割昏曉,一壁之隔,擋住了外面的凡塵,仙氣飄然。銀鈴般的笑語不絕於耳,“花語翩搖衣遮面,風雨輕徹不知眠。但得雨露花開笑,縱絕萬山不知回。”
“公子,是在誇我們?”
“此地,還有別人。”仙氣飄然,不識人間煙火。
執子清細細欣賞“人間焉得此佳人。”
沒有了最初的笑語,衆仙子面色冷了下來“公子,即來此,我們素來無怨,何故破我們仙道感悟之境。”
十幾道清麗,翩然的女子,在空中手持利劍,不斷穿梭,擲出飛劍,結成大陣。
執子清腳下似被黏住,身體只能勉強移動。
“真不錯,在重陣崩天下能有如此表現,肉身修煉的果真了得,你且在此好好享受吧,不會讓你死的,只不過讓你反覆歷練十年罷了。”
看着他們,無喜無悲,盤膝而坐,海喝下昆荒一碗精血。
眼前場景大變,自己彷彿變成了昆荒。
“昆荒,你一個庶子,還想翻了天,自創仙術,別丟人了。”一個壯碩男子將昆荒狠狠踩在腳底。
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快速跑了過來“昆宙,你又欺負你弟弟了,他多大,你多大,怎麼這麼不知羞,我這就告訴你爹去。”
“後孃,你知道昆家的規矩的,強者上,弱者小,不會因爲年齡而去評判一個人,以前,我欺負他,我修爲高於他,父親打我罵我我服,現在,他與我同等修爲,怎麼如此不行了。”
“宙兒,你贏了,放了他,荒兒,你離開我昆家,你以後的所有一切都與我昆家無關。”一道紫光打入昆荒體內。
“宙兒,你以後不得在傷害他,家裡的一切都歸你了。”
“好的,爹。”
昆荒發了瘋似的,奔向無邊荒野。
一道虛影從體內丹田涌出,穩住了暴躁的昆荒,“荒兒,宙兒比你很適合管理家族,你嚮往自由,性情跳脫,能得到成仙,昨天夜裡,我給你下了藥,否則,宙兒不是你的對手,這裡有着家族中所有功法秘籍,和一卷傳家之寶,非家族蓋代天驕不可傳,你修煉不過十來年,已達築基圓滿,也將破虛之法熟練掌握,你已成人,而面對的家族中只是勾心鬥角,你醉心修煉,必會遭人加害,你好好照顧自己,儲物袋內我給你留了修煉到破虛所用資源。”
中年長者一息白頭,撫摸昆荒的頭,在告訴他這是永別。
眼淚不停的自眼眶流下,腳下成了小水溝“父親,待我成仙人,定然歸來看你。”緊握雙手,血液自其手中流下。
山洞中。
昆荒已然設下陣法,阻擋有人來襲,拿出傳家之寶,細細品味,思索,時在天上畫圈,圈中虛無,時在地上揮拳,一擊之下洞穿數裡,地動山搖。
頭頂大樹不斷成長,已然成了九丈大樹,想起昆宙羞辱自己之時,握緊拳頭,又鬆開“我行大自在之法,有仇必報,昆宙,我會去羞辱,不會殺他,讓他依然掌握昆家。”
大樹,褪去凡氣,化成十丈之樹,仙氣自大樹頂流下,充盈着昆荒身體,天地之間,雲彩化龍,化鳳,七彩之光映照世界,乾旱送雨露,饑荒送麥食。
昆荒仍然不滿意,凝聚所有靈氣,匯聚巨型白色巨型金丹,仙氣匯入其內,維持其內部穩定,肉身在外,抗擊着雷霆的一道道霹靂,已經成了焦炭。
無盡迷霧來襲,回到童年,與昆宙,與父母,爺爺快樂幸福的渡過,一次霹靂而下,發現此間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時而瘋癲,時而冷靜。
看着丹田儲物袋,昆荒知曉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破開重重迷霧,重現真實世界。
小溪流般的仙氣自頭頂灌輸而已下,一個垂死之人,死而復生。
萬年之後。
昆荒已是破虛巔峰,不能前進半分,回到昆家,已是物是人非“我曾經發誓,不成仙,不歸來,但我今天回來了,昆宙,出來。”
“家主千年前,與古家主大戰身亡。”昆宙之子昆無立於上空。
“哈哈哈。”昆荒大笑,而哭。
凡塵之氣,盡皆消散,化爲仙氣“昆宙,你我之間本生死之爭,後來,明白,你不配,我來此,本想教訓你一頓,可已然身死。”從腰中取下酒壺,撒了下去。“我們再無恩怨,我欠你昆家一個人情,有求,必應。此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寒冬化春日,萬物皆復甦,一界之人壽命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