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邊捻鍼邊跟他隨便聊天,一會兒天就暗下來,他叮囑硃紅菊:
“晚上,我還有事,你給他麻木的右邊身子和手腳進行按摩。”
“好的,小神醫,我知道,你還有其它病人要看,越來越忙了。”
高楓給她示範了一下,又叮囑她:
“你還要經常給他翻翻身,擦擦背,洗洗屁股,不要讓他的身體生褥瘡。”
“這個,醫院的醫生也叮囑的,我一直在給他弄,他身上還沒有生褥瘡。”
高楓表揚她,鼓勵她:
“硃紅菊,你真辛苦,人也好。老公這個樣子,你卻不離不棄,堅持伺候他,很不容易啊。”
拔好針,高楓告辭出來,騎着摩托車回家吃飯。
吃好飯,他跟外公一起弄中藥,到八點鐘,他才起身要去韋芳霖家。
他推着摩托車要走時,外公不放心地走出來:
“小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幹什麼呀?”
高楓急了:
“你這麼大年紀,弄得太晚不好的。我要幫她在那裡候那個鬼影,很晚才能回來。”
外公滿眼擔心:
“鬼影不一定今晚就出現,我是擔心你,被她勾引過去。”
“哎呀,外公,不會的。”
高楓又羞又急,直跺右腳。
“我看你出了事,怎麼跟你未婚妻交待?”
外公嘴裡嘀咕着,走進屋子去了。
高楓把摩托車推到下面的山路上,才騎上去朝6隊的韋芳霖家駛去。
按照韋芳霖告訴他的地址,他一找就找韋芳霖的家。
她家也是三上三下的小樓,在一個小山嶴的深處,屋子後面有個小小的竹園,前面和東西兩面都有人家,但離得比較遠。
她家沒有院子,前面有一塊水泥場地,小樓的四周種着一些蔬菜和農作物。
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光線有些暗。
高楓把摩托車推到韋芳霖家的場地上,正要頓下來,韋芳霖從屋子裡走出來,神秘兮兮地說:
“小神醫,這摩托車是你新買的?快推進來,不要頓在場上。”
高楓一想,覺得對,有摩托車頓在場上,那個鬼影是不會出現的。
他把摩托車推到她家底樓的西屋,頓好。韋芳霖把門關上,讓他在底樓中間客廳的吃飯桌邊坐下,端來一個水果盤,裡面有桃子,蘋果等,熱情地讓他吃。
韋芳霖洗了個頭,頭髮溼漉漉地紛披在肩上,顯得格外性感。上身穿着一件薄如蟬羽的真絲襯衫,下身是寬鬆的休閒褲。
韋芳霖身上漂盪着迷人的幽香,眼睛嫵媚晶亮,俏臉微笑如花。襯衫過於透明,高楓不敢朝那裡看。
關鍵是這麼大的樓房裡,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真的有些曖昧。
外公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從現在的情形看,韋芳霖的人影比所謂的鬼影還要危險。
“小神醫,我們這樣坐在這裡,鬼影是不會出現的。”
高楓眼睛眨着,迴避着韋芳霖直勾勾的目光,韋芳霖衝他嫣然一笑,悄聲說。
“那怎麼辦呢?”
高楓放空眼睛看着她問。
韋芳霖媚笑着回答:
“我們要躲到樓上去,把樓下的燈關了,只剩我臥室裡一盞燈,他纔敢來。”
高楓心頭一跳,讓我到她閨房裡去?這怎麼行啊?
“這個。”
高楓不好意思說出口,臉已經臊得通紅。他還是個渾沌未開的男生,在女人面前未話先紅,是他的習慣。
韋芳霖兩眼含笑地盯着他:
“不這樣,他哪裡敢來?”
高楓好奇地問:
“你是說,他是一個人,不是鬼?”
這樣一問,韋芳霖的神色更加緊張:
“我也不知道,既像人,又像鬼,真的很嚇人。”
她這樣一說,屋子裡的氣氛立刻變得詭異起來,也有些恐怖。
兩人都下意識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
“要看清這個黑影的真面目,我要到外面,找個隱蔽的地方,蹲下來候他。”
高楓邊想邊說:
“應該帶個電筒,你這裡有電筒嗎?”
韋芳霖搖頭:
“沒有,手機上不是電筒嗎?”
“手機電筒照不遠,下次,我要買一個電筒過來。 黑影一出現,一照就看得清清楚楚。”
高楓看着手機上的時間:
“快九點鐘了,我這就出去,尋找隱蔽的地方。”
韋芳霖用手勢挽留他:
“還早,一般要到十點鐘左右,小山村裡的人都睡下,他纔出現。”
高楓站起來:
“我去外面等吧。”
韋芳霖也站起來,卻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走。她有些激動,起伏着上身盯着他:
“小神醫,還有一段時間,正好幫我看一下病。”
“你也有病?”
說到病,高楓職業性地來了興趣,打量着她:
“你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韋芳霖笑得有些邪魅:
“不瞞你小神醫說,我這次去我老公那裡,就是到城裡大醫院去看病的。可我住了兩個多星期醫院,醫生說我好了,讓我出院。我回來不久,那裡又發了。”
高楓很好奇:
“你到底是什麼病啊?”
韋芳霖的神色更加詭秘:
“就是婦科病,你上來,幫我看一下。”
她不顧高楓臉紅心跳,抓起他的手就往樓梯上拉:
“這裡又沒有別人,你是醫生,我相信你,才讓你看一下的,”
“再說,你也只是一塊小鮮肉,好像還不太懂男女之事,怕什麼啊?”
高楓聽她這樣說,更加嚇得不輕,要掙脫她的手逃跑,卻被韋芳霖緊緊抓住:
“你是醫生,醫者仁心,只要不生邪念就行了,不用怕,啊。”
高楓的心跳得有些快,出很激動,便半推半就地跟她上了樓。
走進她的閨房,一股女人的幽香馬上把他包圍,高楓更加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他生長這麼大,第一次走進女人的閨房,也第一次單獨跟一個女人呆在一起。雖然他的初吻被劉佳敏接走,但對女人還是充滿神秘的嚮往。
走進閨房,韋芳霖把門關了,才放開他的手,仰天在那張席夢思牀上躺下來,兩眼曖昧地看着他:
“我的右邊有腫塊,醫生說是腫瘤,給我看了兩個星期,消掉了。可不到半個月,怎麼又長起來了?你幫我摸一下,它到底是什麼?”
啊?
高楓驚得口眼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