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元晶是給你修煉的,好好利用,對於你現在的境界,有着不小的幫助的,可不要拿去切石了,像你的名字那樣,錢都不存!”
收下黑卡以後,寧川才心滿意足,打趣着說了一句。
“我以前是沒錢存,現在有錢了,我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花了!”
錢不存訕訕一笑,心高興無,現在他的想法有些庸俗,他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將所有的元晶都拿出來,看一看一千萬元晶到底有多雄偉。
……
兩人在荒郊野嶺,說了一會兒以後,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這裡,喬裝打扮一番以後,便直接返回了石城之。
換做是以前,惹了事情以後,錢不存是萬萬不敢返回石城的,但是現在他天不怕地不怕,還想着要讓楚流楦付出代價,自然而然跟着寧川溜了回來。
回到石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石城和平常時候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城牆的地方,寧川卻發現他的通緝令多了好幾張,還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寧川的懸賞又高了,看來拓跋家族真的要動真格了!”
“這麼多年來,我偶讀沒見過拓跋家族如此,這寧川膽子真大!”
“連拓跋月兒都敢得罪,那個叫寧川的,必死無疑!”
緩緩走入城,種種議論聲鑽入寧川的耳,寧川彷彿聽不到那樣,自顧自的走着,倒是錢不存,在一旁偷偷抿着嘴巴笑。
“笑什麼?你以前不也經常趴在那看麼?”
白了一眼錢不存,寧川也跟着笑了起來。
錢不存沒有搭話,和寧川走到了好遠,偏僻的地方以後,纔敢開口:“那不一樣,以前認爲你這等天才都是高高在的,哪裡會想過和我站在一起啊!”
“天下人躲我殺我還來不及,你還粘着我,你這個人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寧川取笑着,心卻是十分開心,錢不存倒也知道寧川是在開玩笑,並不介意,陰陰的在寧川耳邊說道:“你懂個屁,我跟着你,說不定哪一天我把你的消息賣給拓跋家族,那時候,我便一聲衣食無憂了!”
“那你去啊,你賣消息,我提供消息,然後你得到的錢,咱們一人一半!”
“我靠,你這人真的陰!”
……
兩人一路打鬧着,十分的放鬆,喬莊成了大叔模樣的兩人,又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氣勢,不多時便已經找到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在石城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發生的事情卻挺多的,寧川的心神也有些疲憊了,趁着這一晚,好好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又穿了麻煩的喬裝,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之。
“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還敢回來,還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街!”
石城熱鬧依舊,錢不存得意的說道。
以前他從來沒有嘗試過被人追殺的感覺,現在對於他來說,竟然算是一件新鮮事。
“這你不知道了吧,什麼叫做兵不厭詐,我這是讓他們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是最危險!”
寧川也得意的炫耀着,順着寧川的話說下去,錢不存多了一嘴:“那按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北玉店鋪逛一圈啊!”
“沒錯!我現在是要去北玉店鋪!”
寧川陰陰一笑,說完以後不再理會錢不存,大步大步的向着北玉店鋪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你瘋了麼?”
身後傳來錢不存緊張的聲音,惹來無數人的側目,立刻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閉了嘴巴,跟了寧川的步伐。
雖說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但是現在來說,送羊入虎口卻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放心吧,淡定!我要跟你去大賺一筆,然後離開這個地方,活生生氣死那個姜天師!”
寧川的嘴角之下,帶着幾分不明意味的笑容,言語之間透着幾分自信。
這種姿態的寧川,總是讓人難以拒絕,錢不存心雖然忐忑,但是還是跟在了寧川的身後。
深深呼吸幾口氣,錢不存也恢復好了情緒,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北域店鋪門前。
前幾天被楚流楦轟的七零八落的北玉店鋪,此時已經重新裝潢,畢竟每天都要接待尊貴的客人,有什麼問題自然需要第一時間處理好。
“客官,歡迎!”
此時正是早,北玉店鋪並沒有什麼人,兩人剛來到門口,便有一個小廝迎了過來,滿臉笑容。
這小廝並不是楚流楦,態度也楚流楦好得多,如果當天接待寧川兩人的,是眼前這個小廝,寧川也不至於將事情鬧得這麼大。
“夥計,很面生啊,新來的麼?”
錢不存和小廝在閒聊,小廝對於兩人的問題,知無不言,但是他們也不敢問太過敏感的,只是在旁敲側擊,得知楚流楦此時正在受罰,無法看店以後,寧川和錢不存都在心暗自偷笑着。
雖然無法親眼看到,但是知道也能夠讓他們開心啊。
“兩位客官,你們先看着,我去招呼其他客人,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小廝和兩人聊了一會兒,又進來了新的客人,交代了一聲以後,便轉身離去,而寧川則開始在店鋪內,開始尋找着適合的玉石。
“本來是我切石的,怎麼我現在看來,你纔是癮的那個呢!”
錢不存在寧川的身邊不滿的嘀咕,以爲寧川還在想着一夜暴富的春秋大夢,不由得繼續說道:“想要靠這種方法來富裕,基本是不可能了,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去勒索那些強盜呢!”
沒有理會錢不存,寧川依然在專心致志的看着,不多時,他便看了一塊下品的玉石,大約拳頭般大小,拿了起來,轉過身來讓錢不存拿着。
“你忘記了之前你是怎麼看我的?今天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跡!”
寧川神秘的笑着,有那麼一刻,錢不存真的以爲寧川會開源切石,但是下一秒他便馬將這種想法給否決了。
凡是尋源天師,沒有百年的道行,根本不能尋源。
切石倒是幾年功夫便可以小有成,畢竟勤能補拙,即便是天資再愚鈍的人,只要願意下功夫,這些便不是難事。
難得是尋源,分金定穴,在茫茫大山尋找有源石的玉石,這纔是真本領。
想要成爲天師,不單單需要勤奮,還需要極高的天賦,而且這尋源天師的修煉條件,修者的條件還要苛刻,不然的話,尋源天師的地位也不會被捧得那麼高。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爲貴,南嶺的丹藥師如此,同樣的,北域的尋源天師,也是如此。
“他一個二十歲的小子,怎麼可能是尋源天師?而且他是尋源天師的話,之前又怎麼可能對源是什麼都一竅不通?胡扯!”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甩了甩頭,錢不存也不再理會,拿着玉石跟在寧川的身後。
短短不過十多個呼吸的時間,寧川便找到了四五塊玉石,而且這些玉石,全是一些下品的玉石,價格不貴,讓錢不存有一種又要舊事重演的感覺。
“我要找姜天師!把姜天師叫出來!”
在兩人專心致志的選石的時候,一道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寧川眉頭一皺,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循聲望去,只見店鋪之內,一個龐大的身軀正站在店鋪央。
“拓跋月兒!她怎麼來了?”
寧川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隨之讓錢不存挪了挪位置,擋住了他的身影。
現在他們兩人雖然是喬裝打扮,但是寧川也害怕拓跋月兒將他認出來,那時候想要狠狠的敲一筆源天師,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川,你老婆來找你了?”
拓跋月兒的大名,整個北域沒有人不認識,她被公認爲北域的第一天才,同時,她更是北域公認的爆龍女子,又醜又胖,性格還不好,除了家族,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滾!”
寧川瞪了錢不存一眼,錢不存識相的沒有繼續說話,因爲他怕繼續說下去,寧川會把他打死。
不過,他也十分佩服,在拓跋月兒如此“威壓”之下,寧川還敢大鬧婚宴,實在是太過強悍了。
“姜天師,趕緊給我出來,不然的話,我炸了你這店鋪!”
那小廝在勸說着拓跋月兒,可惜拓跋月兒根本不爲所動,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似乎真的能炸了這店鋪。
“喲喲喲!拓跋小姐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內堂便傳來了姜天師的聲音,他一臉陪下的走了出來,連連說道:“方纔姜某人在裡面修煉,怠慢了月兒小姐,月兒小姐不要怪罪纔好!”
在姜天師的身邊,還帶着他的徒弟,楚流楦。
此時的楚流楦,已經換了平常的衣服,看去一表人才,質彬彬,是脖子帶着的幾條淤痕,破壞了此時的俊俏感。
“想不到這傢伙,換衣服以後,和他的名字倒是挺般配的!”
出於嫉妒,寧川不由得低聲的說了一句,單單從外貌來看,楚流楦的確寧川要勝出很多籌,一眼望去,會讓人以爲他是一個質彬彬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