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啊~”,想到自己那些隊友和學生如今的境遇,陸成光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感慨。
“經歷過戰爭的人,對軍隊的生活早已沒了嚮往,那種每天提心吊膽,在刀口上生活的日子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跟我同期的戰友,留在軍隊的沒有幾個,留下的基本上已經是軍部高層,沒留下的,厭倦了軍隊的生活,跟我一樣迴歸社會,結果,沒幾個混得好的,像那些做保安的,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到兩千塊錢,有時候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唏噓,一身本事,就這樣糟蹋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咱們國家就是這樣!”,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冷天豪深表同情的說道:“這樣吧,你看看你能找到多少人,統計一下後告訴我,那些願意過來的你就讓他們過來,其他的我保證不了,但是物質和生活方面,我可以向他們保證,肯定比他們現在的好,你看怎麼樣?”
“好啊,只要你能保證他們的生活和收入,我可以幫你找一些人來,不過,你先告訴我,你要這麼多人做什麼?”
陸成光這個久經世故的人似乎已經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冷天豪的心思。
“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可不是兩個普通人相加那麼簡單,雖然迴歸社會的這些年,他們的心性被磨滅了不少,但也個個都是鐵血漢子,如果你是要找教練,我介紹幾個沒問題,如果你是要打天下,那……”,陸成光用頗具深意的目光看着冷天豪,似乎想要看穿冷天豪心中的想法。
“呵呵,好了,那我實話實說吧,我在陳銘藝手下做事,需要一大批有實力的人協助!”
“原來如此!”,陸成光微微一笑,大家都是聰明人,冷天豪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箇中的用意,“那麼,這些人是受聘於陳銘藝,還是受聘於你?等到我將他們叫來之後,是要聽命於你,還是聽命於陳銘藝呢?”
冷天豪一怔,旋即嘴角便彎起一抹傾佩的笑意,陸成光這個老奸巨滑的傢伙,居然用這麼一句話便想來試探自己的底線和野心。
“呵呵,如果我說我想要這麼一批人,完全是出自於私心,光哥認爲我夠不夠資格擁有一支這樣的隊伍?”
陸成光會心一笑,冷天豪這句話已經讓他明白了一些,“我只知道,我那些兄弟現在算是窮困潦倒,誰給的待遇好,他們就願意跟着誰,至於你夠不夠資格,這可不是我說了算!”
冷天豪只是一笑,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岔開話題,“光哥,你認爲一個人想要在這麼大的城市立足,甚至於成爲‘人上人’,需要什麼條件?”
“金錢,還有權力!”,陸成光略一思索,回答道。
“呵呵,不盡然,沒有凌駕一切之上的力量,還談什麼金錢和權力呢?”,冷天豪大笑起來,“五年之內,整個光州必將匍伏在我的腳下!”
冷天豪囂張的話語讓陸成光吃了一驚,這樣的話,在陸成光聽來也只是個笑話,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20歲的青年能夠用五年征服整個光州。
“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不過,你這想法並不現實,年輕人,做人還是腳踏實地點的好,太過眼高手低,頭來反反倒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光州這塊肥肉,想要分得一點的人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夠將它佔爲己有的有幾個?那不僅僅是有信心就能做到的事情!”
冷天豪淡然一笑,說道:“是嗎?要不,我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
“五年後,如果我沒有兌現我的諾言,我無條件幫你弄一間新的健身房,規模比你這間還要大!”
“呵呵,你可知道我這間健身房弄下來需要多少錢?”
“不管多少錢,我都無條件給你弄一間!”,冷天豪很是斬釘截鐵的給了一個答案。
“光是器械就70萬,剩下的雜七雜八加在一起,花掉了我一生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呢!”
“那好,如果五年後我沒兌現我的諾言,我不僅送你一間新的健身房,還無條件幫你把所有欠的債都還請!”,冷天豪眼神很堅定,“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賭?”
“哈哈,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陸成光看着一臉堅定的冷天豪,滿是好奇。
“不是有句話說得很好嗎?自信,源自於實力!”,冷天豪自信的擡起了右手,撰緊了拳頭,“你看着,只需五年…………”
“好,就衝你這份信心和勇氣,我和你賭!”,陸成光被冷天豪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震撼。
“好,一言爲定,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既然是賭,如果我兌現了諾言,你又怎麼說?”
“呵呵,你該不會是要我把這間健身房都輸給你吧?”
“健身房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的人,如果我兌現了諾言,你以後必須專門替我培養格鬥人才,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冷天豪開的條件並不苛刻,陸成光一口便答應,就這樣,兩人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陸成光之前就見識過冷天豪的實力,對於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他印象非常不錯,只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冷天豪已經今非昔比,他只是看到了冷天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自信,卻不知道這種自信的來源,直至五年之後。
“我今天就想辦法聯繫他們,如果他們答應,我會讓他們立刻到這邊來!”
“好,沒問題,住宿方面我會安排,其他的事情我也會讓人負責,你只需要將人弄來就行!”,冷天豪起身準備離去。
“我估計,只要我開口,至少有五十個人會過來,這可是筆不小的費用啊!”
“這點錢我還出得起,你不用擔心,嗯,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像你們這樣的軍人,對什麼忠心?是國家,還是僱傭他們的老闆?亦或是他們只忠於金錢?”
“你這問題問得好,國家給了我們一身的本領,我們這些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也早已經將生命還給了國家,互不相欠;第二,拿人錢財,忠人之事,這也只是暫時的,沒有任何忠心可言,就算是有,也不是永久的,如果不是迫於生計,我想很多人都願意歸隱山林;真要說起來,能夠讓我們忠心的,應該是一種信念,一種嚮往,當然,也包括了你所說的絕對力量,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都崇拜強者!”
聽完陸成光的話,冷天豪笑了笑,說道:“這麼說我有機會成爲那個讓你們效忠的人了?”
“呵呵,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你必須有讓足夠的實力!”
“實力?嗯,會有的!”,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冷天豪拿起桌上的玻璃菸灰缸,莫名其妙的用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後放回原位。
“那我就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說罷,冷天豪離開了健身房。
“嗯?”
陸成光正準備去拿了通訊冊,剛起身,眼睛的餘光瞥到了桌上那個玻璃菸灰缸,陸成光虎軀一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後急忙將菸灰缸拿到手中。
此時的菸灰缸底部,赫然多出了一個一點五釐米左右的圓孔。
“難道是…………”,這菸灰缸以前可沒這樣的圓孔,陸成光腦中隨即浮現冷天豪右手按在菸灰缸時的情景,頓時冷汗直流。
“好可怕的功夫!”
擡頭看向健身房外的通道時,已經不見了冷天豪的蹤影,看着手中的菸灰缸,陸成光一陣心驚,在部隊擔任格鬥教官的他有着一身橫聯的硬氣功,但是,縱然是這樣的他也無法在菸灰缸弄出這樣一個圓孔,而且還做得如此不留痕跡,甚至就在他面前完成了而陸成光卻毫不知情。
“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陸成光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直到這時,他終於開始意識到冷天豪那強大的自信心是從何而來了,“原來我一直都低估了他的實力,呵呵,有點被騙了的感覺!”
一想到剛剛纔答應和冷天豪打賭,陸成光就知道冷天豪之前那番話並不是在無的放矢,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對於五年後自己將‘賣身’給冷天豪的事實,他已經認命了,戰士出身的他,清楚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更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強人存在,而冷天豪便是這樣的強人。
“看來以後的生活又無法平靜了!”
苦笑着,陸成光,開始按照通訊冊上記錄的聯繫方式嘗試着聯繫自己的戰友和學生,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熱血沸騰了。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五年之後整個光州會否真的匍伏在冷天豪的腳下呢?陸成光滿懷期待。
出租屋內……
“是啊,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做這個嗎?”,周懷風正和冷天豪商議着什麼,略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