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康忍不住問林風道:“林先生,你用的是什麼針法?我怎麼覺得,這三根針好神奇,插上去就馬上見效?”
林風淡淡一笑,說道。
“這是華佗針法。”
華佗針法。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就不由得肅然起敬。
溫浩軍眯縫了一下眼睛,說道:“相傳,華佗治病最重視鍼灸,可以不用藥就不用藥,可以不開刀就不開刀,在一切治療方法中,鍼灸總是首先選用。
他身上總揣着幾根針,走到哪裡就能給人治病。
當他用針的時候,每次不過兩三個穴位,無比精準,見效奇快。
原來,這就是華佗針法啊,長見識了。”
衆人看林風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敬意。
溫鴻興激動地說道:“太好了!林先生真是能人啊,竟然會華佗針法,華佗是起死回生的神醫,靜怡肯定很快就好起來的。”
聽着他們的話,曹文瀾心中一陣冷笑。
華佗針法,要是真的能夠將這種先天性心臟病給治好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於心臟病了。
如果中醫真這麼厲害的話,她就不會選擇讀西醫。
簡直是癡人說夢話,扎幾針就能把這種先天性的缺陷給治療好。
只能騙一下沒有文化,沒有常識的一些人。
她默不作聲,但是卡爾斯教授卻一臉的疑惑之色。
他看到這麼多人在說話,但是曹文瀾卻一點也沒想要翻譯給他的意思。
他乾脆直接問曹文瀾大家在說什麼。
曹文瀾打心底不情願去讚美林風,但還是陪着笑臉把衆人說的話給翻譯了一遍。
因爲林風說他聽得懂英語,曹文瀾對他有所忌憚。
不知道林風的英語程度到了哪裡,她不敢像剛纔那樣亂翻譯了。
要是說錯了的話,指不定會被林風指出來,在卡爾斯教授的面前會減分的。
聽完曹文瀾翻譯的話,卡爾斯教授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Hua Tuo?”
只要是讀過世界醫學史的人,都會了解到,華佗在國內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中,在醫界是什麼地位。
那可是神醫的存在啊。
卡爾斯教授聽到林風用的是華佗針,看了一眼牀上的溫靜怡,她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呼吸平穩,已然脫離了危險,有種身體在好轉的趨勢。
卡爾斯教授不禁有所感慨。
中醫好像真的如傳說中那樣,有一定的療效。
當然了,要說真的能完全治好這種法氏四聯症,他是不相信的。
他對心臟很瞭解,正是因爲了解,才知道難度有多大。
察覺到卡爾斯教授對林風好奇的目光,曹文瀾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說些什麼。
剛纔林風讓她在衆人面前沒面子,她還沒忘記呢。
就這樣的三腳貓功夫,值得那麼多人尊敬他嗎?
她一個讀醫那麼多年的碩士研究生放在這裡,大家不對她另眼相看,反而看重林風,她爲自己這些年讀過的醫書覺得不值。
“咳咳!”
兩分鐘過去的很快,牀上的溫靜怡突然咳嗽了兩聲,將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溫鴻興是第一個發現他女兒有動靜的,他三步並兩步,走到牀邊,神色激動。
“靜怡好像要醒了!”
衆人紛紛朝着溫靜怡看去,溫家三兄弟也聚到了病牀邊。
溫靜怡咳嗽了兩聲之後,眼皮抖動着,慢慢睜開了雙眼,眼神迷濛。
“嗯,你們好吵啊!”
雖然她在抱怨,但這一句話,卻讓溫家的四個男人都有一些淚目了。
溫鴻興擦了擦眼角的老淚,坐在牀邊感慨道:“女兒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五天了。
期間就偶爾說幾句夢話,沒有真正地醒來過。
你這次發病很兇啊,真的嚇死我們了。”
溫靜怡訝異地說道:“我又病發了啊!”
記憶迴轉,她想起了病發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我記起來了,我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生氣都是因爲一個叫做林風的猥瑣男,跟一個叫做貓爺的瘋子,這兩個人在我的生日宴會上爲難我。
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讓我丟盡了臉,讓我被夢洲圈子裡的人嘲笑,你們說我能不氣嗎?”
溫鴻興他們大氣不敢出,很是尷尬。
要是平日裡溫靜怡跟他們告狀有人欺負她,他們就會義憤填膺,擼起袖子要去找人麻煩了。
但是現在這次不行啊,被他女兒正在罵的林風在現場呢,人家把溫靜怡給救過來的,要怎麼去找人家麻煩啊?
溫鴻興清了清嗓子,對溫靜怡說道:“這種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流言蜚語很快就過去了。
你趕緊把病給治好,纔是正經事,不要再讓我們擔心了。”
溫靜怡說了這一番氣話,感覺自己身體有些虛弱,躺着喘了幾口氣。
不過,她的語氣沒那麼激動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機會找他們兩個麻煩,把我的氣發泄在他們的身上,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話間,溫靜怡看了一眼身下是自己的牀,有些訝異地說道:“我以爲在醫院呢,沒把我送去醫院啊?
奇怪了,以前都要送去醫院,怎麼今天在家裡就自己醒過來了。”
溫家四個男人都很沉默,不知道從何說起。
溫靜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咦”了一聲。
“我的身上,怎麼還插着三根針啊?
我最討厭扎針了,誰在我身上扎針啊?”
她的脾氣變得暴躁了起來。
“快,給我拿走!我不想做刺蝟!”
溫鴻興連忙安撫她道:“小姑奶奶,你別動啊!你千萬別亂動。
就是這三根針,才把你救回來的。”
溫鴻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林風,有些尷尬地說道:“林先生,針是不是可以拔出來了?”
林風點了點頭。
他走到溫靜怡的身前,伸手就要把針拔掉。
溫靜怡的目光來到了林風的臉上,眼睛陡然瞪大,心中一股氣“噌噌噌”上頭了。
“林風,他怎麼會在這裡?”
溫家四個男人一陣沉默,現在沒有誰敢去說話,怕又氣到溫靜怡發病了。
林風看着溫靜怡劇烈起伏的心口,收回了手,靜靜地看着她,沒去拔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