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盯着卡爾斯,等着他出數據。
卡爾斯跟曹文瀾說了一通,曹文瀾看了一眼林風,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卡爾斯教授說了,數據顯示,溫靜怡的病情雖然得到了緩解,但是沒有完全好。”
衆人不由得將眼神投向了林風,眼神中有着疑惑。
林風淡然說道:“我沒說完全好了,她的心臟很多部位的結構有異於普通人,不是一天就能完全治好的。
但是,相對之前,已經有所改善,短期內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有之前的數據,可以拿出來做做對比。”
卡爾斯聽了林風的話,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曹文瀾好整以暇地說道:“有的話,拿出來對比。
不過,根據卡爾斯教授所說,這種結構性的先天性心臟病,除了物理性的開刀搭橋等等手段,他沒見過用扎針就能治好病的。”
她語氣裡的嘲諷意味濃郁,就連溫家三兄弟都忍不住皺眉了。
作爲一個小小的助理翻譯,這個女人的個人感情戲未免太多。
她好像聽不懂林風的話一樣,林風都說了,需要慢慢修復,她還要用那種看不起林風的語氣說話。
要不是礙於卡爾斯教授的面子,溫浩軍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上一次急救的時候,醫生檢查過的心電圖數據,我這裡有。這裡還有以前的數據。”
溫鴻興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抽出了一個文件夾來,遞給卡爾斯教授。
卡爾斯教授把這一次的心電圖數據打印出來,認真地跟文件夾裡的心電圖數據做起了對比。
曹文瀾在一旁也盯着看,她也懂得看這些數據。
她自己對比了一番之後,臉色漸漸變得有點難看。
卡爾斯教授從頭到尾看完,眼睛瞪大如銅鈴,拿着兩張結果再次複查,似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結果。
最後,他雙手抱着頭,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感嘆聲。
“oh,my god!Miracle!Incredible!”
這麼簡單的英語,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懂,都猜到是好的結果了。
隨後,卡爾斯教授就眼睛發亮地跟衆人手舞足蹈說了一堆話。
溫鴻興迫不及待地問曹文瀾。
“怎麼樣,卡爾斯教授怎麼說?”
曹文瀾板着臉,對衆人說道:“卡爾斯教授說了,他對比這一次的數據和影像,跟你給前兩次數據做了對比。
對比證明,上上次的數據比上次的要好一些。”
此刻的溫鴻興像個小孩一樣興奮,他搓了搓手,點頭道:“是啊,上次的數據是病發的時候出的,肯定是惡化了。那現在的數據呢?”
曹文瀾此刻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翻譯機器。
“經過林醫生的治療之後,這一次的數據明顯往好的方向走。
而且從影像看上去,室間隔缺損和主動脈騎跨改變都比以前好了。
卡爾斯教授認爲,這是不可能完成的逆轉,就連手術都很難做到,這是一種神蹟。”
說完這些話,她臉上閃過一絲不服氣的神色。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不相信!
只要不是完全恢復得跟正常人一樣,她都不信!
如果中醫比西醫有用,她那麼辛苦學的那麼多醫學知識,豈不是白費了?
要是相信了,那就代表她對於醫學多年的價值觀被摧毀了。
溫家四個男人聽到這個結果,一個個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靜怡)小妹有救了!”
“林先生,你真是了不起啊,我們一起見證了醫學奇蹟!”
就連溫靜怡都覺得發愣,林風不是騙子,是真的神醫,她有救了!
在衆人的吹捧聲中,卡爾斯教授看着林風,一個箭步跑到他的身前,熱情地一把抓住林風的手,對他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
曹文瀾摟着肩膀,一副不想給林風翻譯的樣子。
誰知道,林風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翻譯。
他不僅聽懂了卡爾斯教授的話,還給卡爾斯回了一段流利的英語。
那地道的發音口語,就連過了六級的曹文瀾,也覺得自己的英文水平比不上。
新的一屆國際心臟病研討學術會議就要舉行了,卡爾斯教授想要邀請林風作爲會上的特邀嘉賓,讓林風去講一下中醫在心臟病應用上的經驗。
但是,林風拒絕他了,說他是個小人物,上不了檯面。
他也就只能醫治一些個別案例,專業的醫學手段,還是要靠他們這些掌握高科技醫療器械的人。
被林風拒絕的卡爾斯教授十分遺憾,但也不勉強林風,他對着林風豎起了大拇指,又對林風說了幾句話。
自從發現林風能跟他用英語自如交流,他現在都不找曹文瀾給他做翻譯了。
而且,剛纔曹文瀾的表現他都看在了眼裡。
他發現毛遂自薦過來的翻譯助理,看林風很不順眼,處處都在針對林風,態度十分不好。
但是,卡爾斯教授個人覺得,中醫存在這麼多年,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只是很多的中醫技藝不精湛,導致中醫的風評受害。
他剛開始看到林風的時候,以爲林風也是這樣的中醫。
可是,他親眼看到林風將溫靜怡從病發的狀態帶回正常的狀態。
而且,數據能夠說話,林風的治療手段,確實行之有效!
如果他們國際的心臟病研究機構能將林風的治療方式一併納入,那將會大大地豐富心臟病的研究廣度。
他對林風肅然起敬,看到曹文瀾對林風不好的態度,自然而然對曹文瀾印象變差了。
林風聽完卡爾斯教授的話,對溫家人說道:“卡爾斯教授說了,他對溫靜怡的病例很感興趣,如果你們方便的話,可以陸續把溫靜怡的心電圖數據給他傳一下。
他想見證這個過程,他會給出相應的專業諮詢,這是免費的。”
“好好好,沒問題。”
溫鴻興頷首,自從聽到說他女兒的病有所好轉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曹文瀾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自作主張地說道:“既然溫靜怡的病情好轉,卡爾斯教授還有事,那我們先走了。”
“好的,幫我們一家謝謝卡爾斯教授,慢走。”
衆人巴不得這個女人離開呢,看着她那拉長的臉,就覺得晦氣。
卡爾斯教授對着衆人擺了擺手,再次對林風豎起了大拇指,隨後跟着曹文瀾離開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