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啓?定叫他有來無回!

鋪子裡點着一盞孤燈,有個裹着襆頭的中年男人埋頭記賬,身前桌上擺着一紅一白兩根蠟燭。

此乃隱閣的規矩。

紅燭接單,白蠟買命。

他聽到兩長三短的數次敲門,知道這既不是接單的刺客,也不是買命的主顧。

於是打開通風的氣窗,漏出幾點亮光:

“三百兩黃金,朋友,你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縱然富貴如義海郡高門,那幫長房子弟使的只是雪花銀。

黃金?壓根就不是正常市場所流通的貨幣。

只有道官老爺才喜歡拿着煉丹。

“咱收到風聲,此子懸賞千金,他的性命這麼值錢,自然有大把人,願意買相關的消息。”

黃臉漢子好像故意壓着嗓音,這並不奇怪,曉得隱閣的存在,並且爲其奔走的那些人,往往從頭到尾都是僞裝。

“所以要驗看成色,隱閣不是善堂,隨便撒錢接濟你們。黑河縣白啓,通文館親傳,各種渠道打探而來的內容,已經不下千條。

朋友,你怎麼能篤定自己的東西,值三百兩黃金的價錢?”

黃臉漢子悶聲道:

“二練骨關,換血六次,精通拳掌,身法不俗,練的是通文館五部大擒拿,羅漢手和龍行掌最熟練,還有一手百步穿楊的射術……”

中年男人無動於衷,都是不新鮮的玩意兒。

“他過兩日便回黑河縣,然後接手何家魚欄的幾處渡口,沒人跟着。”

黃臉漢子又補充道:

“我有確切的路線。”

中年男人終於來了興致,斜睨一眼:

“保真?”

黃臉漢子頷首:

“八成把握。”

半晌後,氣窗遞出一支蘸飽墨汁的羊毫小筆,以及幾張宣紙。

“寫下。我將之上報,若覈查無誤,掛牌聯絡你,付一百五十兩黃金,接單的刺客認爲情報屬實有效,評判合格,再結算另外的賞格。”

隱閣有着嚴密的運轉體系,並非給幾條似是而非的消息,便能換得大把銀子。

這一號崛起奇快的勢力,看似框架鬆散,只是充當主顧買命、刺客接單的中間平臺。

實則從遍佈縣鄉村寨的衆多鋪子,以及通暢無比的信息渠道,就可以窺見不凡之處。

若不是投進海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如何支撐得起號稱“鬼門關”的偌大隱閣。

名入隱閣,高掛落單,便等於半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好。”

黃臉漢子也不含糊,匆匆幾筆寫完,轉身離去。

隱閣打開門做生意,靠的就是信譽二字。

這一點,倒是無需擔心。

“嘖嘖,鋪設天羅地網,只爲殺一個初入二練的小輩,當寧海禪的徒弟,可真夠倒黴催。”

中年男人關閉氣窗,很守規矩的沒有多看,直接將其捲進竹筒。

隱閣傳信乃是三條線,水路走船,每五日一次,陸路走商,每半月一次。

再就是豢養的黑嘴信鴿,每天放出三隻。

據說更高層,還能直接藉助官府的驛站來往互通。

倘若真實不虛,那麼隱閣背後所站着的那位貴人身份,呼之欲出。

……

……

咔嚓咔嚓,筋骨顫鳴交錯,黃臉漢子再次一變,化成一條兩頰瘦削,瘦竹竿似的冷麪青年。

氣息又是截然不同,氣血強度也有所增長,維持在三練皮關的層次。

他皺着眉毛,揉捏幾下,調整五官,鑽進一條巷子推開木門,從中取出黑色勁裝。

隨後再尋摸一張面具,乃是十二生肖當中的蛇相。

仔細回想片刻,縱身掠向停靠在黑水河內城的花船。

縱然夜色深沉,寒風刺骨,卻也不會攪擾大戶人家尋歡作樂的興致。

掛着大紅燈籠的花船泊在河岸,身強力壯的精悍護院把守周遭,還有幾條舢板四下巡遊,提防水賊搞事。

將千變萬化功與藏形大法練到大圓滿,並且將其推陳出新的寧海禪,大搖大擺登上花船。

他腰懸一口長劍,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勢。

惜字如金似的,跟半老徐娘的鴇母要了一雅間。

進屋後,默默戴上那張蛇相面具,也不碰端上的茶水。

沒過多久,零零散散又來了一些人。

各自戴着十二生肖的油彩面具,有豬、有狗、有牛、有馬,約莫四五條人影。

他們隨意挑張座椅,施施然坐下。

狗相率先開口:

“這樁大買賣怎麼說?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了。”

他身形矮壯,頗爲敦實,聽聲音好像四五十歲左右,年紀不小。

“我覺得先等,看看風向,寧海禪此人,諸位也不陌生,隱閣沒少賣關於他的消息。三練殺四練,單手錘殺同境宗師的狠角色,碰不得。”

豬相搖搖頭,很是小心謹慎:

“這筆生意看似好賺,實則艱難。殺一個剛邁入骨關的小兔崽子,輕而易舉,但他身邊如果時刻跟着一尊煞星,便與送命無異。”

牛相與馬相,好似一對孿生兄弟,身材與嗓音都一般無二。

他倆對視交換意見,最後由牛相道:

“靜觀其變。要麼趁早,要麼耐心。趁早是消息還未傳開,他師傅未必警覺,抓得住機會;

耐心便是不急着接單,耗個三五年,姓白的小子拖家帶口,家大業大,總會露出破綻。”

狗相態度較爲積極,望向不吱聲的瘦削青年:

“蛇兄,你怎麼說?此次乃是你主動聯絡,想必也想做成這筆大買賣吧。”

隱閣並不招募刺客,至少明面上是如此,只負責售前掛單與售後結賬。

但所謂的勢力,便像聚散的流沙,一旦被收攏,很容易成形。

刺客殺人,收錢買命,早已脫離傳統的跑單幫模式。

因爲獨自接單栽跟頭的可能,往往比較大。

這一行越準備細緻周全,越不會陰溝裡翻船。

接應,盯梢,易容,潛行……都需要人手幫忙。

話本小說裡那種武藝高強的大高手,如同彗星襲月,白虹貫日,突然於鬧市、府邸、宮殿當中,悍然取人首級,揚長而去的場面。

幾乎不存在。

首先,真正厲害的練家子沒必要藏頭露尾,賺這種腦袋栓在褲腰帶的辛苦錢。

他們走到哪裡,都可以憑出衆的本事,成爲大勢力的座上客。

其次,什麼樣的單子,拿什麼樣的懸賞。

所有開出的暗花,都應該符合目標本身的層次。

這才叫做生意。

正如,三練的大高手很難瞧上殺二練的單子。

除非對方身份非同一般,有同樣層次的練家子暗中保護,給出的賞格遠超本身。

久而久之,被隱閣聚集的衆多刺客,開始協作分工,衍生出大大小小的團伙。

十二星相便是其中還算有名的一支。

他們彼此互不相識,偶爾聯手接單做事,按照貢獻大小,分潤賞銀。

其中以龍相武功最高,乃是三練大成,蛇相和虎相次之,堪堪突破皮關,臟腑都未熬煉。

其餘的幾大生肖星相各有所長,狗相精於追蹤,豬相橫練不俗,牛相馬相深諳合擊,正面牽制。

這些年做成好幾筆大單子,漸漸傳出名頭,位列隱閣丁等的中上游。

“跟單。”

戴着蛇相面具的寧海禪全身心投入角色。

“蛇兄一手封喉劍術何其凌厲,若有他壓軸,作爲行刺首選,這樁生意不說十拿九穩,至少也有六七成把握。”

狗相眯起眼睛,顯然心動。

他這陣子缺錢厲害,急需一筆橫財填補虧空。

“只咱們這幾人麼?”

豬相搓搓手,語氣也有些猶豫。

“虎兄傳信,說他也感興趣,正在路上。”

馬相甕聲甕氣道。

“照我看,若有把十二人湊足大半,也不是不能接,但一定要快。”

牛相口風微鬆,他瞥了一眼腰懸長劍,冷冽無比的蛇相,沉聲道:

“姓白的師傅是四練,對殺意、惡念的感知,已近乎提前覺察,心血來潮的可怕地步,所以咱們儘量少提他的名字。”

狗相又問道:

“龍兄許久未曾出現過了,猶記得幾年前,他還想接子午劍宗真傳的那筆大單,事後就銷聲匿跡。”

嘎吱。

又有人推門進來。

乃是聲音嬌嫩的女子,戴着羊相面具:

“龍兄閉關去了,據說武功又有突破,他也眼熱天上掉的千兩黃金,打算摻和一手。

但打算獨自接單,估計不會與咱們合夥。”

“羊妹子也到了?好好好,有伱研製的藥粉,以及操蟲施術的奇詭道術,又添一成勝機。”

狗相撫掌大笑,他心下數了數,豬、狗、牛、馬、羊、虎、蛇。

十二星相已至七人,殺一個二練骨關的小傢伙,絕無失手的可能。

區區一個姓白的,哼,定叫他有來無回!

“除我等以外,還有誰接單了?你們可知道?”

蛇相說話像是吐出冰碴子,毫無半點起伏波動。

“無牙洞的魏家兄弟,黃煙山的宋老大……零零總總約莫七八號人,都是大高手。”

消息靈通的狗相說道。

“出一份情報給我,從賞金裡面扣。”

蛇相冷冷道:

“既然咱們接了這樁買賣,旁人最好就別來搗亂壞事。”

衆人聽得心頭一驚,合作好幾次,他們深知這位蛇相凜若冰霜的嚴酷性情,一時也沒人敢於反駁。

狗相摸出一份花大價錢買到手的密報,捎帶隱閣近期更新的閻羅貼,悉數交予:

“蛇兄,若有啥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蛇相擺擺手,大略掃過閻羅貼,這是一份類似龍庭邸報的玩意兒。

每月更新一次,分別記錄隱閣懸賞花紅最高的十人,以及排名前列的天干刺客名號。

“通文館寧……

豬相餘光一瞥,恰巧看到蛇相翻到的那頁,不由地笑道:

“仇家已經從義海郡,排到天水府去了,此人當真樹敵無數。”

羊相掩嘴一笑:

“位居隱閣懸賞前十,掛了整整五年,居然活蹦亂跳,側面說明姓寧的,着實兇猛。”

蛇相沉默不語,快速略過,目光落向天幹殺手榜。

隱閣的衆多刺客,按照武功、買賣大小、成功次數,分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等。

名爲“天干冊”。

這時候狗相又道:

“甲字前列的頂尖刺客,都是十年不開張,一開張吃一輩子的人物。那個‘老刀把子’宰掉子午劍宗的真傳,從此銷聲匿跡,縱然橫壓一府的上宗雷霆震怒,牽連出幾千條人命,殺得血流成河,也未能尋出跟腳。

還有‘田常虯’不知是何方神聖,連暗殺怒雲江水君宮那頭五千年老蛟的單子,都敢接。”

馬相搖頭道:

“這種強人,哪裡需要做刺客,無非藉着隱閣的名義行事,順便賺些好處罷了。

鬼知道他們面具背後,是哪一尊大佛。”

蛇相收起密報和閻羅貼,一言不發起身出門,毫無打招呼的意思,其餘諸相似乎也習慣了,分別逗留片刻,交換些有用情報再離開。

……

……

寧海禪閉上雙眼,心如明鏡,照見豬狗牛馬羊五條身影。

想了想,決定暫且留一留,方便到時候演出大戲。

他摘下蛇相面具,換上頭角崢嶸,怒目威嚴的龍相面具。

準備依照狗相給出的密報,挨個剪除雜草,否則打窩效果太好,上鉤的大魚太多,自己忙不過來,讓別人鑽了空子咋辦。

做事要穩妥,謹慎。

引來隱閣的十二星相,外加四大家的孤魂野鬼足夠了。

“老刀把子、田常虯,都不能用了。讓阿七給我想個新名號吧。”

寧海禪心下思忖,正如他對白啓所交待過的那樣,行走江湖,本名莫用,主打一個謹慎小心。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還是阿七形容得妙!”

……

……

翌日。

天光大亮。

白啓睜開惺忪睡眼,昨晚並未休息好,時不時便夢見各路凶神惡煞,響應隱閣的懸賞暗花,佈下十面埋伏。

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穿上衣袍,深嘆道:

“不曉得師傅的釣魚水平如何,還望老天爺保佑。”

白啓正在院內洗漱,忽然看見寧海禪從外邊回來,邁過院門。

“師傅,你醒這麼早?”

寧海禪微微點頭,雲淡風輕道:

“食氣朝霞,鬆鬆筋骨。”

白啓趕忙漱乾淨嘴巴,吐掉含在口中的清水:

“師傅還未用過早膳吧,徒兒這就去買。”

寧海禪頷首:

“確實有些餓了。”

白啓聞言心下腹誹,不是說食氣朝霞麼?

“對了,阿七,你以後行走江湖,不用本名本姓,會取什麼?最好冷血一些、兇厲一些,讓人一聽就害怕。”

寧海禪無端端問道。

“荊無命吧。”

白啓隨口答道。

夠冷,夠酷,夠拽,完美符合師傅的要求。

第三十九章 打法殺法,拜誰爲師第二十八章 撿來的,大漁獲第一百九十六章 驢道人,曄少爺第一百零二章 你的命,我收了第四十四章 不傳不傳,五部擒拿第一百六十章 野店,狗妖第七十三章 衆生如牛馬,如何成龍象第七十八章 再添技藝,墨籙蛻變第二百一十七章 皆不掛匾,仇深似海第一百九十五章 砍樹得寶,內景機緣第五十八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一百四十六章 武骨初顯,二十六節第八十六章 匪氣,殺氣第一百零六章 黑水河,改姓白第七十三章 衆生如牛馬,如何成龍象第八十六章 匪氣,殺氣第五十七章 服餌辟穀,嗑藥修仙第二百一十四章 入郡城,赴喪事第一百零一章 生死由己,不由天第七十六章 參把子,牽紅繩第一百四十六章 武骨初顯,二十六節第一章 黑河縣,白水郎第五章 好豐收,撞見瘟神第一百六十六章 吾日三省吾身第二百三十章 開國八柱,弄假成真第十章 迷魂灣,血肉作餌第二百一十二章 百日抱胎,黃泉道種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山還有一山高第七十六章 參把子,牽紅繩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徒不過三,一雙百鍊手第六十七章 誰令碧海變,似俗流滔天第五十八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一百九十九章 四逆魔教,水運加身第一十五章 寶魚初現,打得銀沙鯉第二百二十二章 誰是過江猛龍,第十四把交椅第七十章 龍吞珠,山珍宴第一百五十三章 怒雲江上殺氣寒,千金人頭誰來取第七十六章 參把子,牽紅繩第二百二十四章 授籙,天公第一百四十三章 須放膽,殺精怪第一十八章 練筋,煉勁第八十二章 香引,洗髓第一百三十九章 黑榜高手,外道修士第一百六十九章 民不與官鬥,敢殺我的馬第一百三十八章 睡覺也能練功,沒關就是開了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波定,靜夜思第一百七十三章 開識,諦聽第一百七十五章 祖師堂,傳功碑第二十章 天材地寶,補身藥方第一百八十四章 香高六尺,命屬五行第六十八章 磨刀石,龍行掌第一百三十九章 黑榜高手,外道修士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爺回縣,兩個師傅第一百一十一章 四猛八大錘,火窯黎師傅第一十三章 命賤,湊數第六十八章 磨刀石,龍行掌第七十二章 廟會前夕,秋狩之邀第二十二章 我的錢燙手,怕你拿不住第三十一章 教頭快刀,熊鷹虎豹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傾,道紀第七十二章 廟會前夕,秋狩之邀第七十一章 認義子,叫乾爹第八十一章 雀仙,夜遊第二百三十四章 玄天宗,明神典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爺回縣,兩個師傅第一百二十三章 系賊人所害,有兇器爲證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波定,靜夜思第二十七章 破邪靈目,額生水紋第六章 四大練,習武之志第五十六章 進藏書樓,年道喪第七十四章 趕山,寶植第二百二十五章 護身符,不老藥第一百三十章 一千錘,技藝成第二百一十二章 百日抱胎,黃泉道種第一百九十章 金極火盛,爲格最精第六十三章 淺水不養蛟龍,東來樓中態第二十六章 身份貴賤,都在攀登第九十七章 放下屠刀,成佛還是成魔?(下)第一百二十九章 所謂武骨,打鐵奇才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魚,大蛟第二十二章 我的錢燙手,怕你拿不住第一百六十章 野店,狗妖第二百二十二章 誰是過江猛龍,第十四把交椅第一百五十一章 丁阿蟹,牙行馮第一百六十九章 民不與官鬥,敢殺我的馬第一百一十章 我與白兄弟,一見如故第一百四十三章 須放膽,殺精怪第二百二十六章 果真是白陽教餘孽第一百六十六章 吾日三省吾身第九十三章 練皮秘法,水火仙衣第六十三章 淺水不養蛟龍,東來樓中態第七十六章 參把子,牽紅繩第一百零六章 黑水河,改姓白第一百一十八章 切不可談報仇二字第一百一十章 我與白兄弟,一見如故第二百二十六章 果真是白陽教餘孽第七十五章 猿臂,鷹視第一百二十八章 精怪血肉,掌廚技藝第三十六章 採買趕集,楊猛其人第一百零四章 風波未定,一練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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