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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是真的決定要走了,今天是我第三次和穎子提出辭職了,是因爲實在呆不下去了,相信沒有多少大學生會爲了900元的月薪,而留在一個敵視你的領導每天的監視下工作吧?我真的再也受不了這種壓力了,差不多所有和我會沾上邊的工作中出現的任何失誤,都要我承擔責任,我的心,這一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承受這種莫名的壓力,我--只是一名小職員,是一個專科畢業,在thw工作只有一年多的小職員。
聽到我要辭職,穎子有一點驚訝,我說我的合同滿了,不想再續了,可以放我走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我是早就考慮好的嗎?
我說:“是呀。”
我從她的臉上看的出來,她這一次是不情願放我走的,因爲yt要開新店了,部門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那你應該提前和我打招呼,這樣吧,4月10號走,不然人員沒有辦法安排。”她用不容反駁的口氣在徵求我的同意。
“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自語道,因爲如果部門經理不同意放行,是沒有辦法辦理離職手續的。誰讓我是個被管怕了的人呢?我無奈,點點頭。
不過可以離開了,總算是件好事情,可是爲什麼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呢?好像心裡還有點牽掛,我知道心裡還有個人放不下,是莘總,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會被我那可愛的穎子經理整的更慘,可是我該怎麼跟他說呢?直接去道別嗎?還是等走的時候再說呢?還好莘總現在在外地,“那等他回來再說吧”我這樣安頓了一下有些浮澡的情緒。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好多好多天沒看到莘總了,有點掛念他,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些什麼呢?他以前去yt的分店管理工作都是兩三天就回來了,就連yt一店開業的時候他離開qd都沒超過一週,他這是怎麼了?
第二天上午,穎子召開部門會議,本來打算在本部門辦公室開的,不知爲什麼又把會議地點改成了人事辦公室,一直以來那裡都是隻有莘總纔可以用的會議室,穎子在選在那裡開會,我當然知道她有什麼企圖,不就是想展示她與衆不同的權威唄!大家都知道她是莘總面前的紅人,而且關於她和莘總的關係也一直有着衆說紛紜的說法,不過我卻一直認爲那是人們的無中生有而已,因爲根據我的瞭解,莘總根本不是傳說中那種閒嗜女色的人,我也不願意相信這種說法,而且身爲一個領導,誰都有得罪人的時候,和讓人妒忌的時候,所以有人造謠是難免的。不過穎子今天的成就,也確實和莘總脫不了干係,這纔是讓我一直苦惱的謎題。
以她今天選在人事開會這種招風的作風,要在平時我早就很不屑了,可是今天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以我對她的瞭解,如此賣弄的在一個如此顯眼的地方強調辦公室紀律和一系列的工作相關,一定是有領導要來了,是莘總今天要回來嗎?
會議在嚴肅乏味的進行着,突然我聽到莘總的腳步聲,他的腳步聲在我耳朵裡總是能一下子辨認出來。真的,真的是莘總回來了,他進辦公室的必經之地就是這間會議室,他看到穎子在開會,顯得有點意料之外,然後神色很匆忙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他這是怎麼了?我忽然覺得很擔心。
我聽到他的辦公室裡面傳出一陣陣的咳嗽聲,這個聲音吵得我心煩,讓我不能把思想集中在會議上,就像自己在咳嗽一樣,又急又煩,希望它馬上停止,好終止喉嚨的痛楚。接下來在我的耳邊只有無聲的會議,和我眼前一直在晃動的穎子的嘴脣。
好不容易結束了會議,在工作的空隙,我去洗手間,經過人事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莘總的門還是關着,隔着磨砂玻璃能隱約看到些煙氣,“一定又在抽菸鬥了”我心想“還嫌身體不夠差嗎?怎麼不懂得愛惜自己一下?”我嘆了口氣,又回去做我未完成的工作。
第二天,我去人事辦公室查一下公司欠我的班,回頭發現莘總辦公室的門開着,他今天又沒來。他到底怎麼了,好像天下的事都不管了似的,這真的不像他的作風,難道是因爲資採到來的關係嗎?最近從tj總部來了兩位資採,專門負責採購辦公室的工作,自從這兩個人來了之後,莘總就專心的管理店面,很少來我們採購中心了。
我查到我好像只有5天的假期了,於是我回到辦公室寫倒休單,按我們公司的規定2天以上的假期除部門經理和批准之外,還一定要有老總的簽字,人事纔給准假。我現在寫好倒休單,自然有人替我交給莘總審批,這樣就有機會和莘總當面解釋了。
中午的時候我好像聽到莘總的聲音了,他好像從我們辦公室經過來着,我心裡一陣狂喜,終於又看到他了。我於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倒休單交到了穎子的手中,希望她簽完字之後可以替我交給莘總。可是這一次我的如意算盤算錯了,我和穎子就是這種關係,因爲座位太近的關係,相互沒有什麼**可言,也正是因爲相互的過分了解,才導致了無法繼續相處,然而我願意承認,我有很多方面是比不上她的,就像今天,我又打錯了算盤。
穎子看了看我的倒休單,有點奇怪的問我:還有20多天呢,怎麼這麼急?
我又不能表現出我真正的意圖,只好告訴她聽說莘總回來了,怕他很快又要離開去出差,所以想早點批了,沒心事了好安心工作。
她聽我這麼說,臉上露出一種怪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中夾雜的那種難過的表情讓我很不安。
“有問題嗎?”我問她。
她點點頭。“這單子你拿回去吧。莘總現在不管這個了。”
我聽了頓時一愣,“那這個誰管?”
“等新老總來了再說吧。”穎子有點無奈的說。
“新老總?”我已經壓抑不住疑問了“那莘總呢?”
“他辭職了”穎子盯着我的臉很嚴肅的說。
“什麼?!”我在心裡暗叫了一聲。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絕不亞於晴天時候在我頭上砍下的一道霹靂。我的心,瞬間被一種不知名的怪物咬的好碎。但是我心裡的任何感覺卻都不能在穎子面前流露出來,只好裝作平靜的說:“怎麼這麼巧,早知道我就不急着寫單子了。”說完,我就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可是又覺得很不捨棄,又回過頭去問她,“莘總爲什麼辭職,是因爲yt一店開的不好的關係嗎?”我知道因爲yt一店開業後一段時間來,前後期銷售額的巨大差距,必然的影響到了莘總,不論是業績上,還是在老總的面子上。可是yt一店的失敗又不是他的責任,他必竟是個大區總監,將來要管很多的店,如果每一個店的店長的不負責任,都要牽連莘總的話,那莘總在集團的地位豈不是要和我一樣?總之,他是無辜的。如果這件事是主因,他這樣做不值得。我盯着穎子,等待她給我的答案,“不知道,聽說是因爲身體不好。”
“哦,”我又轉回頭來,真的只是因爲這樣嗎?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我應該感到欣慰的,因爲莘總的身體狀況確實不怎麼樂觀,我早就希望他這樣做了,可是爲什麼心裡又酸酸的呢?
我整理着手裡的單據,它們的內容在我眼中都變成了問號,我的思維已經離開它們了。天!我的腦袋好亂。我在想些什麼?
“嘟……”是我的手機在叫,可是我真的沒有心情聽。拿起來一看,人名顯示是“s”,這是我怕別人發現我和莘總有聯繫而給莘總起的特別代號。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喂?!”我迫不急待的按下接聽鍵。
“郡郡?”是莘總的聲音,好多天沒聽到了。
“你好,是我”我不敢稱呼他莘總,怕有多事的人聽到。
“在幹嘛?”
“在上班呢。”
“哦,哦,忘了,現在是上班點兒,……”他說的有些猶豫。
“您找我有事嗎?”我真希望能馬上見到他。
“那……你現在方不方便下來一趟?”
“好,您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我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已經向門外走去,我從來沒有這樣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辦公室過,可是我當時根本就什麼事都忘記了。
“你就下樓吧,我在車裡。”
“好,我這就下去,你等我。”我掛了電話,感覺好像周圍什麼人都不存在了一般的安靜,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樓,莘總的車就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我跑了過去。
此時坐在他的車裡,竟有一種讓我沮喪的感覺。他看着我,也許我的表情真的太過認真,他笑了一下。他好像正在醞釀,沒有要立即和我說什麼的意思,我有些按捺不住的開了口:“聽說您要不幹了,這是真的嗎?”
他把剛要離開我的視線迅速的轉了回來,他顯的有些驚訝,但這種表情又馬上被他的善於隱藏給收了回去。
“你都知道了?”他嘆了口氣,是的,在我們這樣人際關係繁雜的公司,消息是傳遞的最快的一種商品。我把我得知他要離開這個信息的來由說了一下。
“我也提出辭職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次換作他真的驚訝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因爲我的合同滿了,”我說“而且……”我猶豫了一下“算了不說了。”我把想要說出口的對我們經理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他看出我的猶豫,嘆了口氣,“年輕真好”他又轉過頭安慰我“郡郡,給你兩個忠告,做爲女孩子,首先要財政**,就是自己要有能力養活自己,第二就是要有勇於說我不幹了的勇氣。”他頓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您辭職之後做什麼呢?”我問道。
“我調回tj一個分店的shoppingmall”他低垂下眼瞼,顯得好悲傷。一時無語。“哦,對了,”他想起了什麼,從方向盤上面的存物盒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我“這裡面是一張新千年的紀念幣和一個硬幣。這可不是讓你花的,是留作紀念的。”他用很認真的語氣告訴我。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關心信封裡放的是什麼了,我心裡剛纔還有好多話要問他的,可是才一轉眼,那些問題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的心,好像已經停止跳動了,只想一直看着他而已,我希望不要工作,不要回辦公室,不要想一切不必要的事情,莘總也不要回tj。可是我對着他卻什麼都不能表達,心口好像被一團鉛塞住了,好沉好沉。
“那以後不就看不到你了嗎?”我也很認真的問他。
“呵呵,”他好像很鬆了一口氣似的,“世事難料,誰也說不定呢”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我要的疑問已經得到了解答,我還能要求些什麼呢?人家是老總。臨走時能記得和我道個別,就已經很有面子了,但是我還在彆扭些什麼呢?我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