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幫辦,人我帶了回來。”
回到警局,戚沙展就領着葉景誠來到cid的辦公室,並走向其中一張擺有幫辦銘牌的辦公桌。
原本埋頭處理文件的幫辦,擡起頭先是無視葉景誠,向戚沙展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在他的辦公室找到這包東西。”戚沙展訕訕掏出那套白色粉末進行交代,過程中還轉頭看了葉景誠一眼,幾分隱晦神色從葉景誠的角度輕而易見。
眼前這個幫辦叫做羅大衛,喝過幾年洋墨水。如今的年齡只有二十七歲,相對幫辦一職絕對是年輕有爲。
不過在戚沙展這種‘沒文化’的下屬看來,如果羅大衛不是喝過幾年洋墨水,可以把二十六個字母認清。單以他的資歷和能力別說是沙展,可不可以從軍警升到便衣都是個問題。
“阿超,過來錄一份口供。”羅大衛對一名便衣呼喝道。他就是這麼‘不畏強權‘,只要是有涉及的案件,管你葉景誠是不是公衆人物。
“來了,羅sir。”阿超拿着記事板走了過來,樣子鬼頭鬼腦的,一看就是趨炎附勢的人。
“叫什麼名字?”阿超搬了張木椅過來,不過並不是用來坐的,而是一隻腳踩在上面,幾乎是鼻孔朝天的進行審問。
“葉景誠。”葉景誠口氣不冷不淡,而且還是有問必答,
“性別。”
“男。”
“身份。”
“商人。”
……
一些簡單的問題過後,羅大衛推阿超,親口問道:“這包東西你要怎麼解釋?”
原本一直很配合的葉景誠,給出的反應就是嘴角扯了扯,然後就是一陣冷場。
“你啞的?羅sir問你話呢。”阿超狐假虎威道。
掏了掏耳朵,葉景誠視若無睹說道:“我沒進錯地方吧?這裡是cid房還是毒.品調查科?”
“調查科對付的目標都是大毒梟,除非你已經到了那個範疇,不然這件事我們cid都有權管。”羅大衛本身的臉就夠臭,再難看起來比狗.屎還醜。
“那你還是叫他們過來查我吧。”葉景誠欠揍的說一句。
“你!!!”羅大衛一拳砸在桌子上,‘嘭’的一聲頓時吸引整個辦公室的警員,不過對於這種見怪不怪的情況,他們遙望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工作。
“羅sir,要不要拉他進房?”戚沙展附在羅大衛耳邊問道。羅大衛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看誰都不順眼一樣,戚沙展打消疑慮道:“你放心,我不是第一天當警察,有什麼事我一個人背鍋。”
“記得醒目一點,找些東西墊一墊,免得給人看到他的傷口。”羅大衛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從他這番話已經默認這種做法。
他敢不問緣由就開始拷問,除了因爲有人幫他背黑鍋,更是因爲財帛動人心。葉景誠的底細他清楚,大半年前才從大陸走難過來,到現在已經有上億的資產。
不過再有錢有什麼用,他自身沒有足夠的保護手段,還不是一隻待宰的肥羊,有着將他剪毛割肉的手段大有人在。雖然他不屬於其中的一份子。
不過這份間接的利益已經足夠他提早退休,他怎樣升到幫辦這個職位別人不知道,難道他自己也不清楚嗎?
再繼續在警界逗留,不說有沒有升職的機會。就以他背地那些不乾淨的手段,廉政公署的人遲早會找上門。
從海外回來的他,其他方面可能比不上別人,但是他知道英吉利最擅長的就是政.治,他攀得越高就越容易成爲犧牲品,倒不如藉機撈一筆然後移民海外。
那一頭,戚沙展將葉景誠帶進一間昏暗的暗房,原本一臉公事公辦的面容馬上變爲迎合對方,說道:“葉生,真的要動手?”
戚沙展不明白葉景誠爲什麼要玩這一出苦肉計,其實這件事葉景誠要脫身不難,只要他剛纔在外面鬧起來,一次吸引一些大sir的注意。到時候有大sir從旁監督,姓羅的也搞不了什麼花樣,等到葉景誠的律師到位,倒打一耙就什麼問題都解決。
戚沙展不是不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因爲這個幕後的人,可以搞葉景誠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但是以葉景誠如今的手段,有可能一次過解決這件事嗎?
儘管他接下來將會收了葉景誠匯出的一筆錢,不過這件事也僅限於看錢份上。他雖然看羅大衛不順眼,但是對葉景誠的印象可以說是同出一轍,都認爲葉景誠只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肥羊。
“叫你打就打,怎麼傷就怎麼打。”
當然,葉景誠不是要對方下狠手。而是以戚沙展這麼多年經驗,什麼傷看起來嚴重,事實上又只是皮外傷,戚沙展要製造這些傷口相信不難。
“好,那葉生你忍着點痛。”
只是戚沙展沒想到,葉景誠真的一聲都不吭。那感覺就像是打在別人身上,雖然他不是真打,彈藥要傷口看起來自然,也要有個五六分力道才行,何況葉景誠還是如此‘遍體鱗傷’。
交代接下來的時候,葉景誠雙就被銬在椅子上。戚沙展一個人走出來,:“羅sir,姓葉的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
末了他還摩挲了一下拳頭,看似喃喃的說道:“打到我手都疼了,真是硬骨頭。”
頓時讓羅大衛一陣沉吟,他就是要想辦法入葉景誠的罪,罪名不一定是要他販賣毒.品,就算是吸食或者有其他用途,總而言之就要先讓葉景誠承認這包粉是他的。
“羅sir,有個姓畢的大狀來找葉景誠,聽說來頭還不小。”阿超匆忙的跑了進來,動作就像一隻猴子一樣。
“我管他什麼來頭,叫他在一邊呆着。這裡是我的地頭,沒我批准什麼時候輪到他說話?”羅大衛氣沖沖說道。
“但是…我看到他直接走去大sir的辦公室,如果給大sir知道我們問都沒問幾句就用刑,會不會不是太好?”阿超十分懂得察言觀色,他的本意是想擦羅大衛的鞋。但是凡事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用他來背黑鍋。
“先帶他出來。”羅大衛不是擔心用刑有什麼影響,這種現象在各個部門還是很常見的,上面的領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