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智強氣不過,丟下一隻東,罵罵咧咧道:“有本事你繼續跟。”
“這次不跟。”這話多少讓江智強舒心,只是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他掀桌子。葉景誠說了兩個字:“我槓。”
“運氣不錯。”葉景誠又摸了一隻南上來,說道:“再槓。”
這時候,陳百詳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問:“阿誠,你該不會是做三暗刻吧?”
葉景誠每一把吃雞胡也就算,如果還能做出這麼大的牌,那他們簡直不用活了。三暗刻足有十八番,二十變四十,四十變八十,八十變一百六……
“咦!”葉景誠看了看摸上來的牌,又看了看手裡的牌,毫無疑問又是一個槓。
這時候黃晶用毛巾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問道:“阿誠,你不會是十八羅漢吧?”
十六番就已經夠誇張,十八羅漢可是島國麻將最高的番數牌,整整有八十八番。
“不會這麼巧吧?”
“你不是又槓吧?”
見到葉景誠又拿到一隻牌,另外三人變得提心吊膽。直到葉景誠將牌放進去,衆人這口氣才鬆了下來。
倒是葉景誠身旁的鍾楚紅,數了數葉景誠的牌後,問道:“阿誠,你是不是可以自摸啦?”
噗——
原以爲逃過一劫的三人,那口老血頓時噴了出來。能自摸你倒是推牌啊,這是讓他們感受什麼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不好意思,自摸十八羅漢。”葉景誠叫那一個靦腆。
雖然是計倍不計番,但是八十八番乘以二十,換而言之每人輸……
還沒等衆人把賬算出來,江智強手上那把麻將直接摔到桌子上,罵罵咧咧嚷道:“撲街,不打了!”
“強仔,你牌品這麼差,以後誰還和你打牌。”當即,陳百詳譴責江智強。江智強剛纔摔出去的麻將,差點就彈到他身旁的黃杏秀,幸好被他及時護住。
江智強被盯得不自然,只好緩一緩自己的脾氣,火氣降了一些之後,說道:“我不打了,要打你們打吧。”
“肥仔晶,你有沒有什麼事?沒事我先走了。”江智強脾氣不好,但也不是傻子。
黃晶看了葉景誠一眼,只見後者輕輕的搖了搖頭,黃晶回答道:“沒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樑珍妮倒是想多留一會,只是葉景誠今晚帶了女伴,晚點肯定不能送她回去,無奈之下只能跟着江智強離開。
兩人剛走,葉景誠就被黃晶拉到廚房,詢問道:“阿誠,你覺得江智強這個人怎麼樣?”
葉景誠毫不避忌的答道:“二世祖一個。”
“不是,我是問能不能讓他幫忙,將我們的影片放到百老匯院線上映?”黃晶連忙糾正。
葉景誠反問道:“你看他那衰樣,你覺得他家裡人會聽他意見?”
其實黃晶和江智強並不熟,對方因爲賭馬認識陳百詳,而後他通過陳百詳才認識這麼個人,對於葉景誠給出的評價,他是舉雙腳贊成。
黃晶一時間無言以對,答案根本不用說出來。以江智強目前的性格,別說是讓家人聽他的意見,指不定他連院線的生意都無權過問。
“那現在怎麼辦?這部戲再有兩三天就拍完,總不能一直拖着吧?”黃晶顯得十分焦急。又建議道:“不如我們先和六嬸認低威,先讓這部戲上映,至於上部戲的分紅,等六叔回來再說?”
關於葉景誠早上和方怡華的談話內容,黃晶通過電話知道個大概,所以才急着想辦法解決問題,甚至將希望放到江智強這種敗家仔身上。
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向方怡華賠禮道歉。畢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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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講笑話?那個八婆擺明想吞我們上一部戲的分紅。現在反過來要我去承認錯誤?我還沒有賤到那個程度。”
葉景誠不相信方怡華這番話只是個玩笑,既然說了就證明她有這個想法,而且她敢去做這件事,就證明不怕邵一夫回來後怪罪。
更何況邵一夫的立場未知,他回來事情不一定會有好轉。
“這件事等我來處理,最近幾天你們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管。”葉景誠態度十分強硬,根本不給黃晶反駁。
對於這件事,他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現在只等對方的下一步行動,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兩人爲這件事鬧得沒心情,出來後麻將也不打了。在廳裡坐了半個小時,話題有一句沒一句,葉景誠乾脆帶着鍾楚紅先回去。
車上,鍾楚紅靠在葉景誠肩上,問道:“阿誠,剛纔你就一直黑着張臉,是晶哥和你說了什麼嗎?”
“老問題,那個方怡華不僅要拖延影片上映日期,現在還想把我上部戲的分紅吞掉。”葉景誠沒有隱瞞。
“不是吧!那麼過分?”鍾楚紅一臉不忿,一部影片的海外票房,至少是本阜票房幾倍。換而言之,方怡華現在這個舉動,葉景誠至少三、四百萬的分紅被蒸發。
葉景誠一臉晦氣,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於是說道:“不說這個,你餓不餓?”
“餓啊,但是…我怕肥。”
鍾楚紅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是一個挑食的人,這個習性就造成一個結果,那就是胃口也比一般人要好。以前鍾楚紅沒有這個條件,現在基本上早、午、晚三餐,外加宵夜一頓不少。
葉景誠極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在對方準備揮起粉拳的時候。連忙讓司機在離家不遠的宵夜街停下,就近找了一家大排檔坐下,隨便點了幾個菜應付肚子。
葉景誠提不起食慾,乾脆叫上半打啤酒,一邊喝一邊看着鍾楚紅吃。鍾楚紅帶些粗魯的吃相,在他看來卻是那麼的順眼。
“你看什麼?”看到葉景誠一臉淫笑,鍾楚紅問道。
“看靚女唄。”
這話卻是讓鍾楚紅感覺很不自然,又吃了幾口飯菜,鍾楚紅放下筷子道:“哈!你還看,再看我不吃了。”
葉景誠朝她眨了眨眼,說:“那就別吃,回去我給你加點營養。”
“你!”鍾楚紅馬上想起上次在公司做的荒唐事,那種‘營養’她可不稀罕。於是一臉懶得理你的表情,然後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吃完宵夜之後,葉景誠便埋單走人。兩人手拉手在月光下慢行,只是兩人還沒走多遠,鍾楚紅便傳出一聲:“哎呀。”
葉景誠側過頭問道:“怎麼啦?”
“沒什麼,我的鞋跟斷了。”鍾楚紅嘟囔道。
“鞋跟?”
葉景誠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鍾楚紅腳下一邊高一邊低。自己今天一直在思考問題,倒是沒注意到鍾楚紅穿的是高跟鞋。
“你不是最討厭穿高跟鞋的嗎?今天那麼有興致?”葉景誠問。
“關你什麼事。”鍾楚紅撇了撇嘴。她一個女人穿高跟鞋有什麼奇怪的?還是說這高跟鞋鄭紋雅能穿,她就不能穿?
當即,葉景誠跑到前頭並蹲了下來,雙手往後招並示意道:“來吧。”
“幹嗎?”鍾楚紅一臉莫名其妙。
“揹你唄,還是說你喜歡我抱着?”
“我纔不稀罕呢。”鍾楚紅把頭撇過去幾秒鐘,這才訕訕的脫下高跟鞋,不好意思的走了上去,而後緊緊抱住對方的脖子。
只是這個動作直引得葉景誠一陣咳嗽,繼而抱怨道:“咳咳咳…姑奶奶你小點力,這是要箍死我的節奏?”
鍾楚紅恨得沒拿手上的高跟鞋往對方的腦袋上敲下去,這個死人頭很懂得營造氣氛,更加懂得如何去破壞氣氛。
“駕——駕——”一路上,鍾楚紅不客氣的揚起巴掌,一巴一巴拍在馬屁上,催促馬兒快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