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陳樹和苗根紅見面,苗根紅也說看看別人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會帶幾個朋友跟他見面,陳樹自然是求之不得。
畢竟是提前約好的,陳樹在魚翅宴提前訂了房間,車上也把酒裝好了,至於蔡明理的身份,自然也是他的助理而不是司機了。
快到市裡的時候陳樹給苗根紅打了個電話,把包間告訴苗根紅,直接開車去了飯店。還好到的不算完,苗根紅他們都還沒有到,陳樹把主要的菜點了幾個,畢竟這裡都有最低消費,也不差這幾個菜。等他們到了再點,完全看個人口味。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陳樹從包間出來去了大廳門口,剛好看到苗根紅從車上下來。同時還有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後面同時還有一輛奧迪A6L也停好了,一看下來的人就是與苗根紅相熟。
不過下來的不是一個,也是三個人,等於包括苗根紅在內來了六個,還好自己定的是個大點的房間。
“這位就是我跟你們經常提到的,榮偉集團的董事長陳樹,這幾位可都是我的好朋友,當然也都是這個鋼鐵圈裡的人,劉泗水、諸葛明陽、李士軍、劉陽、李冀州。”苗根紅挨個介紹。
“你好……這位是我的助理蔡明理,裡面請!”陳樹挨個握手問好,順便把蔡明理做了個簡單介紹,然後在前面引導,幾個人都一塊兒往包間走去,蔡明理緊跟在後面。
“呀!陳董事長準備的夠豐盛的,看來給我們哥幾個面子不小啊。”進門李冀州就開玩笑說說道。因爲陳樹已經把帶過來的茅臺擺到桌上,當時不知道來幾個人,所以只擺了兩瓶,此時蔡明理又拿了兩瓶進來放到了桌上。
“苗大哥說有幾個最好的兄弟過來一塊兒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苗大哥的兄弟你說我能不熱情點麼?最起碼也得對得起自己兄弟吧?”陳樹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真夠意思,怪不得苗根紅天天跟我們吹,說雖然你歲數不大,但絕對是事業有成,比我們哥幾個要厲害的多。放在沒有看到你之前,我們確實有點不服,不過現在來看,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想象,他那話不是吹的。嘿嘿嘿嘿!”諸葛明陽說道。
“坐……站着說話多彆扭,我就點了幾個菜,不知道你們什麼口味,想吃什麼隨便點,一定要吃好了。”陳樹說道,其他幾個人笑着坐了下來。
服務員把菜單和點好的單子都拿出來放到桌上,大夥看了一眼點好的單子,防止再點重了,當然再點自然是按着自己的口味點了。
“陳樹,你公司情況怎麼樣?好像從你廠子上生產線去過一次,再沒有去過。”苗根紅說道。
“還可以吧!現在電爐那邊只要不出問題,出的坯料剛好夠兩條軋線用的,再加上今年一直都是漲價形勢,日子肯定過的不難。”陳樹笑着說道。
“看出來了,你這傢伙捐款都捐了一千萬,最少不得掙一個多億啊?真羨慕你們這些做老闆的。”苗根紅說道。
“我靠!這是你沒提過!”劉泗水立刻說道。
“怎麼說呢,人各有志吧!你要是出來乾的話,年薪百萬的話,估計人們得排着隊上趕着找你。”陳樹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看起來是開玩笑,可誰敢說不是陳樹在試探呢?而苗根紅也不回答,只是一笑了之,其他幾個一塊兒來的哥們也藉機開始撩撥苗根紅。
“我說老苗,咱們這幫認識的老哥們就你還沒挪窩呢,真待出感情來了咋地?你說你吧,一個帕薩特開了好幾年,這奧迪A6L纔剛換上不長時間,寶馬奔馳就更不用想了,有錢能買卻上下班不能開,得多鬱悶?”李士軍立刻開始擠兌苗根紅。
“哎……你們話題跑偏了,我是在爲國家做貢獻,你們再撩撥就是挖XX主義牆角,小心我告你們,我立場可是不堅定,跑偏了就是你們幾個帶的。”苗根紅還不忘了開玩笑,其他幾個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來吧!好酒都給大夥兒準備了,要是不喝才真正的浪費,更對不起陳董事長,幹一個!”說完大夥兒都把杯子端了起來,當然他們六個也有兩個不喝的,就以茶代酒和大夥碰杯。
“你們也別喊我陳總或者陳董之類的,聽着有點見外,叫我陳樹或者陳老弟就行了。”陳樹說道,不過大夥兒覺得確實也沒什麼,主要是陳樹年輕。
“雖然我們也做鋼鐵,但畢竟不是同一行業,我和劉泗水主要是設計,包括高爐生產線佈局,或者整個鋼廠佈局等等。苗根紅說你這幾年時間賺了好幾個億,說實在的,我們這幫人都不信,錢哪有那麼好賺的?”
“我們這幫人那個是不是摸爬滾打十多年了,現在也不過幾千萬的資產,億對於我們來說,依然是個渴望不可及的數。”諸葛明陽說道。
“我要說賺錢很容易,可能你覺得我是有錢了裝B,其實在我公司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很難,再後來瘋狂賺錢都是逼的。一旦我慢下來,恐怕生存的機會都不會給我。”
“別看我坐擁上億的資產,實際上距離我的目標還差很遠,一旦政策有點變動,恐怕我所有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能不能賺錢跟自身關係很大,或許你們還有點不信。問個簡單點的問題,炒股你們入市多少錢?賺了多少?”陳樹非常認真的問道。
“五十多萬吧,撤出來的晚了,只賺了四十多萬,要是早點撤出來,最起碼得賺一百多萬。”諸葛明陽說道。
他說完陳樹的眼神已經看向劉泗水,很明顯也想知道他投入了多少,或者收入多少。
“我也是五十,不過我收手早,賺了一百三十萬,買了輛卡宴花沒了。”劉泗水笑着說道。
“我投入了一千二百五十萬,買了之後就沒有動過,直到最後拋出去,差不多賺了一億三千萬!這僅僅是在股市上得到機會,去年你們誰做鋼坯庫存了?不會不知道鋼坯大漲的形勢吧?”
陳樹這麼一問,不僅僅是劉泗水他們兩個愣了,而是所有人都愣了,畢竟鋼鐵大漲是他們這些做鋼材生意人的事,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已不在江湖,江湖只剩下你們的傳說了。我拿出來一個多億資產做了鋼坯庫存,而且是做的托盤,知道什麼是托盤吧?”陳樹這麼一問,幾個人都跟着搖頭。
“就是說有的公司特別有錢但沒有投資渠道,我把錢給他,讓他做我指定要做的事。我是把錢給他,讓他去買鋼坯,買了鋼坯放他的倉庫作抵押,這樣可以一比十的動用資金,也就是他會拿出十多個億購買鋼坯。”
“等賣鋼坯的時候他只收回對應鋼坯買入價和利息,以及對應的管理費,鋼坯漲多少都是我賺的,跟他們沒有關係。”陳樹說道。
“等等!你說關鍵點,這批鋼坯你能賺多少?”這話問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變的特別安靜,就想聽清楚這個玩投資的年輕老闆會賺多少錢?
在幾個人的期待中卻沒有聽到陳樹說話,只見他默默的伸出了三個手指頭,苗根紅和跟他一塊兒來的幾個朋友都默默的抽了一口氣——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