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處理完髮票拿到手之後,陳樹讓蔡理明開車把自己送到市裡,魏良約定地點陳樹知道,雖然沒有在那裡吃過飯,但那個地方陳樹還是非常清楚。
原本大陸海鮮這樣的地方,在陳樹上大學時,感覺距離是那麼遙遠,即便是自己吃海鮮,也就僅限於皮皮蝦之流,至於那些高檔又或者自己不知道的,根本考慮的想法都沒有。
現在整個建設路幾乎被拓寬了一倍,夜色逐漸籠罩了這個工業城市,路旁的中華燈照亮的不僅僅是街道,還有那些在奮鬥路上的人們的心。
“蔡理明,感覺上班怎麼樣?”陳樹坐在後面問道。
“挺好的,真沒想到陳總髮展才這麼幾年,就幹出來這麼大的成就,讓我想都不敢想。”蔡理明說道。
“***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咱們姑且不評論這句話的對錯,最起碼有一點是對的,你若是不敢想,不敢做,也就註定這些東西與你無緣。”
“不是我比你大一兩歲又是你的領導,就開始給你說教,那樣就太迂腐了。領導讓你乾的事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是怎麼去完成而不是會遇到多少困難。如果你考慮的是困難,那就註定你面臨的永遠是困難;如果第一考慮的是如何成功,那麼你的工作纔有激情。”
“就拿公司註冊集團公司這事來說,如果我讓張渤濤去辦與你相比,除了會省去不少麻煩之外,很多東西甚至不用安永傑和劉雯娣去考慮就能辦好,但我還是選擇讓你協助去完成。知道問什麼嗎?”
“因爲你身上還有未來,可是張主任的歲數已經不適合再去創新了。沒事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和做這件事之前你對這些瞭解多少,恐怕很多都是日常學不到的。最起碼註冊集團公司,需要準備什麼、怎麼做、找那個部門、辦什麼手續等等!”陳樹認真的說道。
蔡明理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就是單純的當司機,恐怕真沒有接觸這些東西的機會,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有心。
大陸海鮮的招牌很遠就能看到,霓虹燈的色彩不斷變幻,陳樹沒有來過這裡,但不代表陳樹沒吃過海鮮,尤其是後來陳樹有錢之後。每次出差去南方城市,陳樹受到的待遇都比原來高了不少,到這裡吃海鮮就不再感覺有什麼新奇。
車陳樹下來之後就被蔡明理開走了,此時宋鑫成已經到了樓下,發現就陳樹一個人,卻沒有看到陳樹停車。
“自己開車來的?沒看到你停車啊?”宋鑫成沒有反應過來。
“司機送我過來的,已經開車走了,一會兒再過來接我!還有誰?不會就差我自己了吧?”兩人一塊兒往裡走去。
“省行長的行長也來了,主要是這次數額比較大,剛好碰上總行的過來視察就把這事提起來了。本來只是咱們私下見面,既然碰上了就一塊兒過來坐坐。唐山這邊的業務怎麼拓展起來你還不清楚,所以就邀請你過來順便見個面。”宋鑫成說道。
“其實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我知道了就有必要詳細瞭解一下了。”陳樹笑了笑說道,同時和宋鑫成一塊兒往二樓走去。
然而宋鑫成聽了這話,立刻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意思,看來陳樹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魏行長邀請的時候才特別痛快的答應下來。
長長的用餐大廳上座率已經達到半數,上菜的服務員都是穿着輪滑鞋在整個大廳裡穿梭,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以前只是聽別人說,倒是沒有覺得怎麼樣,但現在看到了的確不易。
手上端着盛放盤子的托盤,快速的在餐廳餐桌間穿梭,還要時不時的避讓用餐的顧客,估計在這上一個月都都成輪滑高手了。看着挺瀟灑飄逸,估計訓練的艱苦自己知道。
進來就看到魏良在遠處招手,所在的位置比較靠邊,這樣從身邊來往的人還少一點。
“這位是我們省總行的李行長,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榮偉鋼鐵陳樹。”魏良笑着給雙方介紹。
兩人連忙握手問好,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見面。
“陳總!原本我們公司在唐山的貸款業務業績平平,就是從和你們公司合作開始,業務已經連續翻倍,我可是非常佩服魏行長的能力,後來才知道是你這個能人在後面支持!”李行長開玩笑似的說道。
“那是魏行長大度不居功,我只不過是幫魏行長出個主意罷了,關鍵還是魏行長有能力。我主意再好,沒有能力實施不也就白搭了麼,你說是不是?”陳樹說道。
“客氣!客氣!自從我知道你給我們公司幫助之後,我可是強調過讓魏行長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怎麼樣?現在還有沒有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李行長問道。
“最近資金不是問題,如果沒有大動作投資的話,短時間確實用不到錢。當然兩個分公司日常發展,需要的數額都算不得什麼,一個公司兩三千萬就足夠了。”從這話裡陳樹也聽出來了,自己從他們這邊這麼容易把款貸出來,感情上面也發話了。
“怎麼?陳總還有什麼大的計劃?”李行長立刻被陳樹的話提起神來。
“沒有!最近可沒有什麼想法,如果將來有大動作,肯定是忘不了咱們!”陳樹說道。
“我就說嘛,咱們這合作關係是最牢靠的,怎麼也不可能考慮別人。對了,我給你提到的金盛鋼鐵貸款的事,就是想讓你參考一下主意。據我所知,他走的商業銀行不止我們一家。”魏良說道。
“魏行長,首先有一點我必須得說明,我和金盛鋼鐵的總經理王駱英有點小別扭,這一點必須提前說明,免得你覺得我是對其有成見才故意扭曲意圖。我想知道他貸款幹什麼?有沒有說明用途?”陳樹問道。
“做大經營規模,主要是庫存,而且我們幾個分行的領導都查過他們公司情況,除了王駱英本人佔55%的股權之外,再就是他們鎮上佔30%的股權,其15%在另外三個人手裡。”
“他們公司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不論是誠信記錄,還是其它方面。以他們公司的規模和實力,借貸三五個億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他們是打算做庫存。當時他說是暫停銷售,產品全部用來做庫存,等價格再上升三到五百,然後再出貨。”
“以他們公司的產能來說,一個月的產能庫存就得六個多億,確實佔用資金很多!”魏良說道。
“怎麼說呢?我要是貸款六個億你敢貸麼?還有就是,榮偉鋼鐵公司總值絕對在兩個億以上,你敢貸給我兩個億麼?你要是敢給我,我就敢賴賬!直接拿着這兩個億規劃更好的地方和廠房。”陳樹非常直接的說道。
“這……”魏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樹了。
“我們榮偉實業起訴他們商業欺詐你不知道吧?他們公司在外面還有一堆欠賬的合同沒有執行,肯定也沒有給你們說吧?”陳樹繼續問道。
然後陳樹沒有繼續再往下問,也看出來魏良稍微有點尷尬,不過也在慶幸這次把陳樹招呼過來。
出乎陳樹的意料,僅僅不過三兩分鐘,魏良就從原來的尷尬狀態中調整過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對着陳樹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流傳多年的話絕對有道理,謝謝你!還是你們圈裡人調查的清楚,受教了!”
說完舉杯一口乾了,陳樹隨後也端起杯子來。魏良能夠躲過這一劫,有些人就未必了,更何況金盛鋼鐵還掛着鎮政府企業的幌子,陳樹接手的恆生鋼鐵怎麼黃的,陳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