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ppppp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江老太太忽然喊住了我說:“陸琪,你不怕你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嘛?”
我沒回答。而是急匆匆走了。
走了很遠,我竟然收到了菲兒給我發的短信,她說江老太太又昏了過去,那意思很明顯,我是罪魁禍首。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也就沒回。
下午,我便回到了家。我媽看到我臉色很差。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我說有一個客戶特別難纏,所以她沒問啥,只是要我多注意身體,畢竟,我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
幾天後,卓琳告訴我,咖啡店的生意變得越來越紅火,說這次我們賺大了。我有些不敢相信,還特意去店裡看了看,果然,裡面人山人海的快連佔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當時我有一個想法,我們要不要把旁邊的店也給盤下來,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些顧客因爲沒位置,而失望的離開了。
卓琳聽完我的話覺得合理。便主動去聯繫了。
週二,我再次接到了卓琳的電話,可她在電話裡卻是帶着哭腔到底。
我很着急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陸琪,我得回家一趟。我爸爸病重快不行了。”
“什麼?”
“是真的,直到現在我媽纔跟我講,說是害怕影響我工作,嗚嗚,我要走了,咖啡店你記得多照料一下。”
臨走的那天,我本想去送她,可肚子忽然疼了起來,到醫院,醫生說我是因爲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
而咖啡點沒個人的確不行,本來想僱個人打理的,可也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招,所以那段時間最忙的就是卓琳了。
如今她走了,咖啡店裡就只剩下了服務員,有些賬務還有進貨啥的,必須要經過我的手才行。
於是下午,我便給公司請了假去了咖啡店,一直忙到了晚上,肚子空空的特別難受。
直到十點多我才離開了咖啡店,回到家,頭暈暈的,洗個澡便直接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們新來的老闆貌似有些不高興了,因爲我這段時間請假請的太頻繁,找我談了話,然後問我最近項目的事情,我一一報給了他,他臉上明顯露出的失望,的確,我今天跟以往的業績相比,下滑了不是一兩點這麼簡單。
最後他說了幾句恭維我的客套話,便要我去忙了。貞記歲血。
今天堆積的文件,要我一天處理完,不得不說壓力三大,而且我還得去咖啡店,所以,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我害怕哪天說不定我真的會猝死在崗位上。
週四,我黑眼圈嚴重,根本沒什麼力氣起牀,我媽見我這麼憔悴,眼裡佈滿了血絲,忍不住問道:“琪琪,你這樣下去怎麼能行,你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實在不行,媽覺得要不你辭掉工作專心打理咖啡店如何?別因爲賺錢,而累倒自己。”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如今我懷着孩子,在那邊工作的確也很不方便,何況老闆對我已經很不滿了。
想了再三,於是我遞交了辭職信,沒想到老闆看到後十分憤怒,立刻把我的辭職信給撕了。
“陸同志,要是因爲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但你也犯不着辭職吧,公司離了你不行。”
“黃總,我想了很久了,何況我現在身體根本不適合做在這個位置上,我懷孕了,也想好好在家養胎。”
“你懷孕了?”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最後沒在說什麼,算是同意我的辭職了。
我的辭職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公司,有些不瞭解的人以爲我是一心一意去做江太太了,其實,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些未必就是我想要的,我不僅從來沒想過,也不會,我一直都覺得人應該有所追求,不得總是閒着,那樣跟混吃等死沒什麼區別,這一點我很像年輕的我媽。
那天離開,桑悅哭着抱住我,說捨不得,我輕輕拍拍她的背說:“傻丫頭,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了,好好幹,一定會有好的回報的。”
她衝我點了點頭。
離開這裡,畢竟待了好幾年,總歸還是有些不捨的,眼淚順着眼角立馬滴了下來。
老闆娘芯兒知道我離開是在第二天,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麼離開的這麼突然,我說咖啡店那邊也要忙,而且去馬上肚子也會慢慢大了起來,不辭掉這裡的工作根本忙不過來。
她倒是理解似的沒說話,還說有空會去我們那邊坐坐。
說真的,離職了,心裡忽然輕鬆了很多,很想痛痛快快的玩幾天,可是咖啡店那邊根本不能離人。
我辭職江睿哲是在第三天知道的,我也沒跟他說,害的他還跑去我們公司那了,最後直接開車去了我家,我媽告訴他,我在咖啡店,他又馬不停蹄的到這來了。
下車後,我見他急着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漬,忍不住問:“你火急火燎的這是幹什麼?”
“想見你,好幾天沒見了,特別想你。陸琪,怎麼你辭職也不跟我說一聲了?害的我一頓好找。”
“怕你忙,不想打攪你哈。”
“再忙,老婆的電話我也得接啊,下次別考慮我忙不忙,有什麼,直接打給我就行了。”
他盯着我肚子看了看,然後從後面懶豬了我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好好的守護在你身邊,跟你一起天荒地老。”
我見很多人都在看着我們,忍不住推了一下他:“人都看着了,多尷尬,快放開我。”
這才,江睿哲放開我了,他也是考慮到我辛苦,所以咖啡店的事情都被他給承包了,因爲顏值很高很帥,所以很多女孩子總是不斷的朝他這邊看來,忙活了一下午,最後他疲倦的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想到江老太太的話,我心酸的將頭低了下去,我們想在一起,爲什麼就這麼難了?
等他睡醒好,我們又忙了一段時間,其實也不是我忙,到是他跑來跑去,倒也做的有條不紊,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節奏吧。
十點多,咖啡店關門了,路上,他非要揹着我離開,我本心疼他,怕他累,可他毫不猶豫的竟然就將我抱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放到了車裡。
等他開車的時候,我還小聲地笑道:“我們這樣高調的秀甜蜜,這樣好嘛?”
“誰叫我很愛你了。”
回到家後,江睿哲便回去了,也好,他更應該好好休息。
很快,我媽便把飯菜熱好了端了過來,還一臉狐疑地問:“琪琪,睿哲了?他去哪了?”
我媽的意思是打算留他吃飯,我笑着告訴他,他已經離開了。
吃完飯,到牀上我幾乎就睡着了,等醒來後天已經亮了,其實辭職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多睡會,不用像上班那麼準時。
因爲涉及到利益,我還是打電話給了卓琳,她同意我把旁邊的點盤下來,電話裡她很沒精神的樣子,着實讓我擔心極了。
她告訴我,她爸爸去世了,現在感覺很像是做夢,說以後她該怎麼辦,她媽媽該怎麼辦?
我安慰她:“別多想,日子還是要慢慢過的,就算爲了你媽,你也得好好的活着。”
最後電話裡只剩下了她的哭聲。
想到這,我不免想起了自己來,當初我爸時,我媽那樣子恨不得就隨他去了,可因爲還有我,所以她還是堅持好好的活着。
想到這,我的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
掛掉電話,我沒有時間去難過,而是很快便忙碌了起來。
一連幾天我回來的都很晚,我媽很擔心我的身體,說實在不行,咖啡店那邊她去,要我好好在家裡養着。可,那些東西我媽怎麼可能懂了?
第二天我還是堅持去了咖啡店。
我在想,要是我學會開車就好了,也不用還得爲打車而煩惱。
所以我發誓,有空閒的時間一定的確好好學,把駕駛證拿到。
轉眼間,咖啡店從開業已經運營了一個月了,除去成本,我看了一下,我們這個月竟然賺了三十萬,當看到第一桶金時,大家都不知道,當時我是有多麼開心了。
因爲我是知道卓琳的號碼的,想到她剛剛死了爸爸,那段時間她爲了公司忙裡忙外的,最終我給她匯去了二十萬。
我告訴我媽,我一個月賺了十萬,她自然也很開心,“哎,這要比你上班掙那點工資強多了。”
我摟着我媽問c“媽,你缺什麼跟我說,我一定幫你辦到。”
“我能缺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買,倒是你,給你自己買點吧。”
女人總歸是愛美了,那天我特意去買了幾身漂亮的衣服,都是今年的流行款,雖然我媽不要,但我還是給她買了一些,然後是吃的,兩個小孩子吃的不亦樂乎,看着陸思雨好像比之前胖多了,所以我決定控制她的飲食,畢竟女孩子不能太胖,不然以後怎麼找好老公了。
孩子第一次家長會,我還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了,那天,在那的人特別多,每位家長都很喜歡拿自己的孩子跟別人家的孩子做比較,想到思哲思雨,我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合格做他們的母親了。
老師對我說,兩個孩子乖巧聰明,學會東西的速度總比一般孩子要快的很多,我在想,大概這遺傳的應該是江睿哲吧,反正不會是我。
他們倆個還一人得了一朵大紅花,拿回家,我媽看到激動的不得了,硬的誇他們將來一定會很有出息,其實,我不要求他們能有多優秀,總之過的幸福就行。
我媽因爲開心,所以特意多做了幾道菜,都是孩子愛吃的,等吃完後,我把碗筷收拾好,而我媽則陪着他們玩了。
週五,我還是忍不住把兩個孩子受到老師誇讚的事情跟江睿哲說了,他一點也不謙虛,說孩子遺傳他優良的基因。
“能不能謙虛點了?難道我不聰明嘛?”
“反正沒我聰明。”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電話裡,我還爲了江叔叔的情況,他告訴我,江叔叔昨天就已經出院了,而且還說警方到現在還沒什麼線索,因爲那個地段是攝像頭的盲區,而且連車牌號都被遮的很死。
“要不,你還是讓他離開這裡吧,不然我擔心他還會出事。”
“嗯,今天我就打算讓他回a市,而且,琪琪,我覺得我爸好像也醒悟了,但願他這次以後能慢慢的變好。”
我自然也希望。
忽然,江睿哲對我說他餓了要我做東西給他送去,我笑他矯情,再者想吃什麼,一個電話不是就有了,可他非要吃我做的。
想了很久,我問:“那你想吃什麼啊?”
“魚。”
於是我便急匆匆的跑去菜市場了,做好後,我便打車去了他個公司。
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朝我這邊看來,當時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等到了江睿哲的辦公室他纔跟我說,上次酒會,我跟她上了新文的頭條,也因此整個公司都知道,我是江睿哲苦苦尋找的那個女孩。
“找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人家還以爲我這是故意在秀恩愛了。”
“這有啥,我這輩子只會娶你,別人知道了也沒什麼。”
“那你嚐嚐看,我做的怎麼樣。”
吃飯前,他摟過我輕輕地一吻,而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剛好他的秘書走了進來,然後一臉慌張說抱歉,自己忘記敲門了。
江睿哲如冷情總裁一般說:“要是再也下次,你也不必來上班了。”
我忙朝他使了一下眼色,畢竟每個人出來工作都不容易,就因爲這個把她開除了,我會很愧疚的。
小姑娘被嚇得立馬不出聲了,然後重新敲了一次,江睿哲說請進她這才走了進來,我以爲是生意夥伴本想退出去,可他不讓我走,就讓我好好待着,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來找他的人竟然是菲兒的爸爸。
“我這樣待在這,不好吧?”
“沒事,這一關遲早也要走的。”
我木訥的朝他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