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做事也不墨跡,當即給陳豐去了電話,電話中沒有提及此事,只是要見他,一切待見面後說。
其實,陳母的心情是複雜的,徐夢佳的孩子沒了,她既悲傷又高興。
不論孩子的娘是誰,那畢竟是陳家血脈,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但她不喜愛徐夢佳,小豐這孩子看似聽他的話,實則固執有主見的很。
如是非徐夢佳不可,她這個做孃的也是擋不住啊,現在沒有了孩子,兩人分開的可能性就大很多了。
處理完公事後,陳豐迫不及待想要回醫院去陪徐夢佳。
突接老媽的電話,不得‘應酬’下,就匆匆趕往了好味道酒樓。
包間內,除了陳母,劉靜也在場,她看到陳豐時,似乎有點緊張啊,正襟危坐。
陳豐沒有掃他,開門見山問道:“老嗎,什麼事,我還有重要事你快點講?”
不是陳母想對老媽不客氣,而是他想快點離開。
陳母先是一番慣例的教訓,然後是就問到了正題上,還以爲陳豐會拒絕回答,或者故意編謊話。
誰知陳豐毫無保留,句句坦言相告,承認了孩子流掉一事。
並全須全尾把來龍去脈講了個遍,倆人聽得瞠目結舌,驚愕萬分。
尤其是劉靜,更是覺得匪夷所思,她曾無比痛恨這個孩子,總覺得孩子是徐夢佳的王牌,如果沒有孩子,她和徐夢佳是一樣的,公平競爭,徐夢佳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她曾想過無數方法想要去除這個孩子,居然還不用她動一個手指,孩子就流了?
幸福實在是太得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冥冥中,她覺得自己和陳豐是被老天祝福的…
陳母只有片刻的黯然,須臾,重重地在陳豐肩上一怕:
“兒子不要難過了,我說什麼來着,徐夢佳就是天煞孤星,註定要剋夫克子的,你看還沒進我們老陳家,就先克了自己的兒子。”
她說這話時,劉靜悄俏偷窺了一眼陳豐,這話並不是出自陳母之口,而是劉靜故意詆譭徐夢佳的。
陳豐不想與陳母發生爭執,正欲開口想離開,手機響了,一看是徐夢佳發來的。
{ 親愛的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
與我而言,你是此生摯愛。
昔日,
我想在萬家燈火等你,直到黑夜孤寂。
我想在雪山之巔等你,直到冰雪凍結。
我想在大雪風中等你,直到陽光明媚。
我想在滾滾紅塵等你,直到你來爲止。
直到孩子沒了,我才明白是我一葉障目,執念了。
萬千愛情很多種,放手不是不愛,只因深愛!}
陳豐看完這段話後,眼底閃過一絲詫色,暗道:不妙。
下一瞬直接衝出了門外,陳母還在碎碎念,猛地被兒子這舉動嚇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訓斥,人影都閃不見了。
等來到病房後,房間早以空空如也,牀單上冰涼,早以沒有徐夢佳你餘溫。
陳豐意識到不好,迅速趕到宮安婦幼保健院,一直以來,他和徐夢佳都是住在這兒,徐夢佳的很多物品也都在這。
在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他閉了閉眼,多麼希翼往日的情景能再次出現。
“陳豐,你回來嗎。”
“陳豐,吃飯。”
“陳豐,洗澡水放好了。”
“陳豐…”
再次睜開眼後,陳豐推門而入。
病房內乾乾淨淨,不像是有人來過,徐夢佳的衣物還整齊地擺放在櫥窗內,可是,他知道徐夢佳已經離開了,因爲徐夢佳的身份證不在了。
徐夢佳的離開是那般瀟灑,不打擾任何人,就如同她來時那般靜俏俏。
原來徐夢佳一直是個灑脫的女子,只是他不知道。
陳豐迅速地啓動了嗅覺靈敏系統,想要追蹤徐夢佳的行蹤,但是這個只是初級,徐夢佳早已經離開他足足一千米。
【系統,你給我出來。”】
陳豐怒不可遏:“不是說,忘川水可以忘記任何一件想要忘記的事嗎?”
【宿主,這是初級忘川水,若是對方執念太深,是忘不了的,你忘了嗎?】
陳豐又怎麼可能會忘,他只是不願意接受徐夢佳離開的事實,他沒有想到自己與徐夢佳而言,這個孩子與徐夢佳而言,猶如生命般的重要。
系統沉默了一會,道:【宿主不必傷心,嗅覺靈敏系統會快速升級,很快宿主就可以憑這技能找到徐小姐。】
陳豐猛然擡頭,雙眸一亮,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對啊,只要有嗅覺靈敏系統在手,徐夢佳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她尋覓回來。
思及此,陳豐迅速鎮定了,衝了熱水澡,洗去這幾日的疲乏,讓自己重新振作精神,他要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徐夢佳面前。
剛剛洗完澡,門鈴就響了,很納悶,知道他醫院的人不多,會是誰來?
門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潘秀雲。
潘秀雲從容一笑,說道:“ 陳總,實屬冒昧,這個時候打擾您,是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找你?”
陳豐額然,但還是換好衣服,兩人選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廳談話。
“ 關於徐小姐的事情,我也有些耳聞,也實在感到惋惜,不過老朽有大概知曉徐小姐去了哪兒。”潘秀雲開門見山。
聞言,陳豐擡額看向她:“ 潘總請說?”
“ 據老朽所知,徐小姐並非安海市人,只是這兒過大學,她的老家在上江市。”
“ 你是說她回家了?”
陳豐挑眉,旋即擺擺頭,否定道:“不對,徐夢佳的父親在帝都。”
“ 況且,她來安海就已經與她父親決裂了,如今帝都那個家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說道這兒,陳豐又是一陣心疼,徐夢佳本來是一個正真的白富美,爲了愛她,如今弄得孤苦伶仃,連個落腳的位置都沒有。
潘秀雲,卻斬釘截鐵道:“不,她一定會上江市,至於她回不回帝都,又或者會在上江市待多久,我就不得知了,但是我知道她去的第一個地方一定是上江市。”
“ 爲何如此肯定?”
“因爲,徐小姐母親孃家在上江,她母親的墳墓也在上江市,無論她要去什麼地方,徐小姐都會先去祭拜一下自己母親。”
陳豐恍然大悟,他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果然是旁觀着清。
“ 好了,該說完的也說完了。”潘秀雲呷了口茶水,站起身,“ 那就不打擾陳總了,老朽先行告辭。”
她剛要邁腿離開,陳豐也起身了,留步道:“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