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不知時日過。
人生轉眼間青春消逝,還不如趁現在多尋快樂。
上午兩人登上了東京塔遊玩,下午繼續往百貨公司林立的銀座。
作爲曰本東京都中央區的商業區,這裡的三越百貨和高島屋都是遊客喜歡光顧的地方。
當然,這裡也是女人們的購物的天堂,對她們來說,不到銀座非「好漢」。
進入百貨公司的第一眼,那些化妝品櫃枱,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糜雪卻嘴角微微含着笑意,一雙眼睛俏生生起來,拉着盧東傑的手上前。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呢,尤其是和他在一起,她也不自覺地喜歡打扮了。
女爲悅己者容,此話不假。
兩人一進店便有女店員迎上來,服務素質很高,會使用中日英三國語言。
盧東傑對這些號稱能讓女人留住青春,化醜爲妍的化妝品,沒什麼研究。
他只是跟着糜雪的身側,忠誠履行着男友的角色,不時點評着她的色相。
糜雪正在試着一款淡妝,對鏡中的自己左右細看,心中甚是滿意。
她回過頭對他眨眨眼睛,“喂,你覺得怎麼樣?”
盧東傑微微笑,仔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並未開口。
糜雪還以爲有問題,急急地問,“怎麼了?不好看嗎?”
她側着頭,兩腮掃着閃光粉,看上去晶瑩美麗,一點輕盈的媚。
盧東傑展開了笑容,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可以美到六十歲,青春常駐。”
“真的?”糜雪微眯着眼睛,還躍躍欲試,“我還想多多試試幾種,你覺得呢?”
“夠了呀。”盧東傑搖搖頭,按着她肩,“你拍戲還要抹那麼粉脂,平時素面清湯就好了。”
糜雪神眼流轉,吐吐舌頭,“女人都是三分姿色,七分妝扮。”
盧東傑捏捏她的面頰,微笑地搖頭,“你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不需要這樣。”
糜雪撲哧一聲笑,兩葉柳眉,彎曲成下弦新月。
她眼睛眯起來媚態畢露,兩顆晶瑩的兔牙卻添增一點稚氣。
糜雪選了一支深色的口紅,慢慢塗上去,畫出一道優美的脣線。
說也奇怪,抹上之後,神情嬌美中帶着些嫵媚,風情萬種。
盧東傑笑了笑,難怪女人對着這些東西有着無比執着,確實是幾分奇妙之處。
糜雪推推他,笑着指了指那邊,“咦,我還要買一雙鞋子。”
盧東傑笑了起來,誇張地比劃着,“這麼高的踭,走起路很累的。”
糜雪仰起臉笑,理所當然地說:“不怕,如果累了,你來揹我回去。”
兩人才逛完了化妝品店,鞋店又開始吸引了糜雪的注意力。
她看着琳琅滿目的櫥窗,如同灰姑娘看到了心愛的水晶鞋。
糜雪在店內樂此不疲地試着一雙雙,這雙也喜歡,那雙又不錯。
忽然間,她覺她的心被緊緊地牽動一下。
在男人蹲下給她換鞋的時候,那個溫柔的動作,真是讓她愛煞不已。
自己被他這般寵愛着,教她這輩子如何不對他死心塌地呢。
不過盧東傑那副討好女人的姿態,自然惹來不少人若有若無的鄙夷目光。
曰本是有着男尊女卑的社會傳統,何嘗見到有男人對女人如此低聲下氣的。
不過盧東傑渾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他自己的女人,他不寵愛,誰來呢。
女人的一身行頭要配齊,時裝當然也是少不了。
盧東傑的眼光比較挑剔,對店內的時裝評頭論足起來,儼然一副時尚界權威專家一樣。
糜雪對自己男人的品味自然十分相信,只要他覺得滿意的時裝,她都照單全收。
幾個售貨小姐在一旁,不時小聲議論着什麼。
她們看着那個雙手插袋,閒閒站着的盧東傑,心裡羨慕不已。
如果自己也要這麼一個大方體貼的男友,那該會有多好呀。
糜雪從換衣間婀娜地走出來,一件絲質束腰長裙,更充滿了迷人的韻味。
她輕輕提住裙襬,輕盈地在盧東傑身前轉了一圈,流露出驕矜的光彩。
顏色是那麼調和淡雅,曲線是那麼豐盈圓渾,像是一朵綻開的花朵。
好一個豔麗的時尚女郎,讓人情不自禁把她擁抱在懷裡。
糜雪玉面粉腮,羞答答地推推他,“放開啦,有人看着呢。”
盧東傑笑笑,不以爲意,“只怪你過份美麗,讓我心神動搖了。”
糜雪擡起頭來,溫柔一笑,“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哄騙我。”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是無限的甜蜜。
盧東傑攏龍她耳邊一縷秀髮,“埋單走人,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吃飯。”
糜雪嗯了一聲,聽從他的安排。
她渾身都軟軟的,眼睛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態,連走路的時候都輕盈起來。
兩人找了間高級西餐廳,坐這裡可以俯瞰銀座車水馬龍的繁華。
優美的旋律,暖黃的燈光。
蠟燭燃燒的淡淡氣味,玫瑰濃郁的暗香,交織在了一起。
這裡充滿着浪漫的情調,一切誘發愛情萌動的因素,都已經具備了。
兩人一邊吃著燭光晚餐,一邊小聲地交談着,氣氛很是融洽。
糜雪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似不經意地問:“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盧東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你先把手伸出來,我就告訴你。”
糜雪白了他一眼,伸手了手心。
盧東傑清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接下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了。”
他像是魔法師變戲法一樣,只見他右手翻轉一點,她手心憑空出現了一個盒子。
糜雪下意識地接過來翻出一看,是一隻蒂芙尼首飾的盒子。
她微一怔,心裡隱隱激動了起來。
她迫不及待打開一看,霎時晶光燦爛,炫彩奪目。
這是一對鑽石耳環,樣式精美,還鑲成一片葉子模樣。
盧東傑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帶着微笑,“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禮物。”
糜雪也笑了,半仰起頭,在燈光投射下,閃出晶瑩的光輝。
今天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她本來特意不說,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記得。
這個男人果然沒讓她失望,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人驚喜。
她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無法解釋的幸福。
有時候女人是感性動物,容易在一些小事上認真,甚至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糜雪暗籲一口氣,壓着內心的感動和驚喜,“什麼時候買的?”
他買這份禮物,分明想叫她驚喜。
盧東傑輕吻她的手心,閒閒地笑着,“當然是蓄謀已久了。”
糜雪卻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淘氣地說“大壞蛋,我愛死你了。”
盧東傑聳聳肩,“多謝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