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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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女人誰敢動

鳳凰花兒繼續飄零……

喬喬的神色一個驚訝,腦海裡回憶起母親常常在清晨,提着衣服站在水井旁,轉過身,微喘着氣息,擦着額前的汗,給自己一個太溫柔的微笑,那神韻與體態,總是透着根深蒂固太傳統太優雅的美,到處有人在說喬喬的母親,好美麗,就像一個千金大小姐般,家裡敗世了,殞落凡間……

喬喬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居然曾經在皇宮裡任職,因爲“宮”是離自己與媽媽的世界,那麼遙遠與不可攀……

“侍內官?”喬喬念着這三個字,然後不自覺地轉過頭,看到那名貴皇室驕車旁站着的倆名宮女,穿着黑色的宮廷緊身西裝短裙服飾,腰間纏着深紅神鳥絲帶,梳着高雅內斂的髮髻,微含笑地迎着鳳凰花兒,那股體態與風韻,居然真的有些許似母親偶爾間的微小動作……

“我媽媽就和她們一樣?”喬喬發覺這一切太珍貴了,她居然在媽媽過世後,接觸到媽媽曾經美妙的世界……

祁文也微笑地看着她們,然後才說:“嗯……只是你媽媽是陛下的侍內官,所以腰間纏的是鳳凰金線刺繡圖………你媽媽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或許正因爲宮的傳統苦了她後來的人生……”

祁文把話說得一語雙關,喬喬不解地轉過頭來看着他……“什麼?”

祁文微笑地搖頭,然後看着喬喬,略考慮了便才問……“曾經都沒有聽媽媽透露過去的故事?”

喬喬搖搖頭說……“媽媽不肯講過去,更何況,我爸爸更不可能聽媽媽講過去……”

祁文的神色稍一亮,看着喬喬認真地問:“爸爸?據我所知,喬日雄只是您的養父……對嗎?”

喬喬一聽到父親的名字,她突然流露一點隱忍的笑容,不想說話……

祁文細看喬喬,發覺她活潑真誠也天真爛漫,只是或許日子太苦,一個人太堅強,已經不習慣與別人分享秘密了……祁文稍思考半刻,才突然再微笑地看着喬喬說:“您放心……我今天過來,只是純粹問候一下您……陛下……最近最知您的消息,還惦着您呢!想見你一面……”

喬喬突然苦笑了一下,才轉過頭彷彿很輕鬆地看着祁文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媽媽會有這麼一段經歷……知道了之後,覺得人生好奇妙……”

祁文再深深地看着喬喬……

喬喬說完這句話,臉色突然暗沉了下來,甚至有點難受……她幽幽地看着天空中盤旋的鳳凰花兒說……“我……現在暫時不想媽媽了……有過於她的過去,我也暫時不想聽……”

祁文沉默地看着喬喬,等着她往下說。

“因爲……一想起媽媽,就好累,覺得自己好孤單,一個人活着,一個人吃飯,一個睡覺,一個人開心,一個人痛苦,這樣的人生,所有的味道都一個人嘗……很累,很孤獨……謝謝您今天來看我,告訴我一些事,我很好,過得很好……”喬喬說完話後,眼睛微眨,因爲鳳凰樹透過來的陽光,把自己弄得有點刺眼,有點紅,她喘了一口氣,伸出手擋住了那點太陽光……

祁文的心裡一酸,心疼地看着喬喬……

“你知道親人有多珍貴嗎?有一點血緣也好啊!起碼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人……都覺得自己不會像孤兒一樣……”

喬喬苦笑着說:“我希望我親生爸爸身體健康,我希望他還沒有死,只要他沒死,我就好好地活着,不要見他,也沒有關係……起碼我覺得自己不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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