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真的沒有想到,張樂會來機場接她,她很高興,挽着張樂的手臂就準備往外走。
但是,張樂沒有跟着她一起走。而是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別處。
阿君還以爲張樂是在看什麼美女,撅着嘴順着張樂的目光看了看。可是,她並沒有看到什麼美女,只看到了一個在弄相機的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在拍他們這邊。
或許是感受到了張樂和阿君的目光,那個弄相機的男人也往張樂這邊看了過來。
對視了僅僅兩秒,張樂就直接走了過去。
剛纔張樂接阿君的時候眼神隨意的在阿君身後的一羣人身上掃了過去,唯獨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眼神還有點躲躲閃閃的。張樂就多留意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確定這個人是記者,純粹是直覺。
這個男人一看張樂走了過來,轉身就要跑。如果說剛纔對視的時候張樂還只是猜測懷疑,此刻見到這個人要跑,張樂就非常確定這個人肯定有貓膩,直接撲了過來。
這個人跑的慢了些,跑了沒兩步,就被張樂壓倒在了地上。
“警員辦案!”張樂用日語英語喊了兩遍,周圍圍觀的人聽了張樂的喊話後,沒有再往前,只是繼續在旁邊圍觀着。
張樂掐着那個男人的脖子就往外走,阿君腦子也懵了,根本不知道張樂在幹什麼,但她對張樂是完全相信的,低着頭跟在張樂的身後一起走出了機場。
“阿君,你看看他的包。”張樂把那個男人的包遞給了阿君,又問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來日島這邊?”
“我……我叫陳明真,我……我只是個遊客,喜歡鄧小姐的歌,看到鄧小姐就情不自禁的拍了幾張照片。”這個陳明真的樣子很可憐,但看這個人的眼神,張樂就是信不過這個人的話。
“阿樂,你看。”阿君把陳明真包裡的照片拿了出來,是阿君在日島機場過關時的照片,而且還有之前阿君在臺島機場那邊用印尼護照的照片。看到這些照片,阿君此時也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這些照片,張樂知道自己找對了人,普通人怎麼會沒事在臺島拍完阿君又飛到日島來,還專門拍了護照的照片。
張樂可不想嚇到阿君,剛纔還對着陳明真發狠,轉過頭來就溫柔的跟阿君說“阿君,你去攔出租車。”
支開阿君,張樂湊到陳明真耳邊,低語着“陳先生,一會咱們可要好好聊聊了。”
阿君很快就攔到了出租車,張樂拽着陳明真就坐到了後排,讓阿君坐在了副駕駛。
說了聲“去德間書店”後,張樂又很溫柔的跟阿君說“我在德間書店那裡有位朋友,他會把你送到旅館的,我還有點事,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嗯。”阿君很懂事的點了點頭。她也沒問張樂要做什麼,只是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看張樂。
很快,到了德間書店。張樂沒有下車,按着陳明真的肩膀,對阿君說“阿君,你進去問問德間康快先生在不在,如果不在就讓他們店員給德間康快打電話,提我的名字就行。在的話讓他出來下,就說是我有事需要他幫忙。”
“行”阿君直接跑進了書店裡。把事情告訴店員後,店員讓阿君打了電話,很快,德間康快就過來了。
“我又要欠你個人情了。”一直麻煩德間康快,張樂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張桑,舉手之勞而已。”德間康快嘴上說着不在意,心裡卻是暗喜。因爲之前兩人之間就是生意,對德間康快來說,這樣的純利益關係不太穩妥,他一直盼着能有人情關係,今天終於成真了,以後生意會更好做的。
“阿君,一會就讓德間先生送你好嗎?我處理點事,過兩天就好。”雖然張樂很想親自送阿君,但這個護照的事不完全處理好,他的心真的放不下來。
“沒事,你不用擔心。”阿君也不想給張樂添麻煩。
“麻煩你了,德間先生。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很快就回來。”德間康快看了眼被張樂按住的陳明真,就帶着阿君走了。
“我們進去聊聊吧。陳先生。”張樂拽着陳明真進了書店裡,店員們也沒有阻攔,畢竟張樂和他們老闆是熟識。
“有沒有倉庫?”張樂問了句,他一會沒準要逼供,在外面很可能嚇到這些店員。
“在這邊”一位店員給張樂指了方向。
進了倉庫,張樂把陳明真按在了椅子上,“陳先生,說說吧。”
“我……我是來日島旅遊的。”陳明真有點緊張。
“我建議你還是說實話,不然,我就要用一些不太人道的方法了。”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記者,你小心我回去寫你!”張樂還沒用刑,陳明真自己就說漏嘴了。
“記者先生,你爲什麼來日島這裡?爲什麼拍阿君?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阿君護照的事?”張樂瞪着陳明真,問出了三個問題。
“說!”見陳明真不說話,張樂又衝着他喊了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陳明真還是沒有說真話。因爲除了一開始被張樂按住後,他沒受到張樂的拳腳毆打,他還以爲張樂只是嚇嚇人,並沒有太害怕。
張樂沒有再說話,把陳明真拽到了水龍頭旁邊,在他臉上放了塊抹布,“你現在說還可以少受點苦。”
陳明真沒回答,但因爲眼睛看不見,他已經有點害怕了。
張樂一看陳明真還不說話,就開了水龍頭,給陳明真衝起了臉。在後世那麼多電影的薰陶下,張樂對刑罰是有一些瞭解的。張樂本來打算用《颶風營救1》裡的電刑,但又怕把這個陳明真電死,還是用了比較穩妥的水刑。
結果,沒五秒,陳明真就受不了了,求饒起來“我說我說”。
張樂把他臉上的抹布拿了起來,陳明真先咳嗽着說“我是臺島《china時報》的記者,在臺島的時候,偶然在機場知道鄧小姐用的是印尼護照。
後來我又問了檢查護照的人員,知道鄧小姐的護照有問題,就特意跟報社老闆說了這件事,老闆就讓我跟着鄧小姐來臺島,再拍幾張照片,然後傳真過去,這樣我們報社就有大新聞了。”
“你們老闆有沒有告訴印尼那邊?”張樂又問。
“我也不知道”陳明真看了眼張樂,“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給我老闆打電話。”
“把你老闆電話告訴我,我來打。”張樂不是真的要親自給那個《china時報》打電話,他要讓林來幅去處理。
……
臺島,《china時報》報社,老闆李巖正在想着爆出鄧莉君護照事件後的影響以及自家報紙的銷量,可突然,秘書闖了進來。
“不會敲門?”李巖很生氣。
“不好了,老闆,最近很猛的那個林來幅帶了好多人把報社圍了。”
“啊?快帶我去。”李巖聽說過林來幅的威名,那個是個狠角色,自己怎麼惹上那麼個煞星了。
“林老大,您怎麼來我們這麼家小報社了?我們每個月都交錢了。”雖說李巖比林來幅年紀大好幾歲,此時還是果斷從心。
“我也不想來,誰知道你李老闆自己找死啊,”說完,林來幅從腰後拿出了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鄧小姐護照的事,你給印尼那邊打電話了嗎?”
“還沒有,還沒有。”看着林來幅手裡的匕首,李巖知道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算你運氣好,撿回一條命。不然……”林來幅沒再說話,只是把匕首紮在了桌子上,又問“鄧小姐的事你們都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護照的事,照片還沒傳真過來。”
“能保守秘密吧?”林來幅拿着匕首在李巖嘴角劃了劃。後者嚇得趕忙後退,奈何被林來幅手下按住了肩膀,只能把頭往後仰着,“能,能,能。”
“可是隻有死人能保守秘密。”林來幅把匕首放到了李巖脖子上。
“我能保守秘密,我能保守秘密。”李巖嚇得都跪了下來。
“哼”林來幅扔下了三沓錢,“這是我哥讓我給你的,你記着,拿了錢,有些事就爛在肚子裡,否則,我就讓你爛在狗的肚子裡。”
“是是是。”李巖已經被嚇尿了。
“走了。”林來幅看事已經辦好了,帶着他的兄弟們走了。李巖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兩天盯緊他,睡覺上廁所也給我盯住了。”林來幅對李巖不是很放心。
……
到了二十二日,臺島那邊沒把還是風平浪靜,張樂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了,之前爲了方便阿君乘飛機辦的日島護照也沒有用武之地了,這倒是個好事(如果護照的事捅出去,阿君臺島和印尼的護照都是不能用的)。
心情很好,張樂抱着一捧玫瑰花就去了阿君住的地方,他要把一切都告訴阿君。
“阿樂。”阿君看到玫瑰花一時有點失神。張樂抱了阿君一下,摟着她的肩膀就進了房間。
短暫的沉默後,張樂就給阿君說起了整件事。
瞭解完來龍去脈,阿君才知道自己用印尼護照有多大的問題以及可能的後果。想到要和那些不好的女人待在一起,她就覺得可怕。
而且,張樂之前還給她說過這件事,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張樂把所有的錯都攬到了他身上,在張樂看來,穿越過來差點忘了這件事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沒事,阿樂。不是你的錯。”阿君靠在張樂身上,知道眼前的男人對她是真心的好,不然怎麼會放下美國那邊的事專程飛過來,還要欠別人人情。
如果說之前她與張樂之間因爲林鳳嬌還有些疙瘩,此時阿君已經完全把張樂認定成了她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