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帶她們到故宮不止是爲了旅遊,還爲她們準備了中式的大紅古裝。鳳冠霞帔,真的是和古代皇后的那種服飾樣子一樣的。爲了這幾套鳳冠霞帔,張樂找了故宮不少的人,雖說張樂給故宮捐了不少錢,但這種做嫁衣的事情真的有點過分。
所以張樂只能多掏錢了,順帶把那些來的人住房什麼的能安排就安排一下,這才擺平他們。不得不說,這些人的手藝簡直就是無與倫比。卿霞她們穿上更是美不勝收,衣服和人相得益彰。張樂給故宮留了幾張卿霞阿君她們試穿的照片,算是給故宮打個廣告。
張樂穿的就是龍袍了,張樂沒打算穿以前皇帝的,有錢就徹底任性一回。其實,龍袍,鳳冠霞帔更多的還是需要金,要不怎麼往衣服上繡金龍,鳳凰的。張樂自己還是有一些黃金的,就讓故宮熔了來做衣服,如果有剩下的就送給故宮。
卿霞阿君看了張樂穿龍袍的樣子,還問張樂“你是真想當皇上啊?”
“怎麼?認爲我當不了皇上?這麼說吧,要是太平盛世,我就差不多是王爺那種層次的,亂世,也有能力打個天下坐上皇位。”張樂笑着說。
“哼,吹牛,那我問你,你是皇上,誰是皇后?”卿霞問了,阿君也好奇的看着張樂,想知道到底誰是皇后。
“這就和我和你媽掉水裡,你先就誰一樣,你們兩個都是皇后。”
“切”卿霞直接表示了不屑。
張樂摟住兩個人的腰,又各親了兩人一口,說“你們兩個,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會。”
“瞎說什麼死不死的。”卿霞把張樂在她腰間的手拿掉,整了整張樂的衣服。
“好好好,不說了。咱們拍照片去。”張樂帶着一羣人拍了照片,然後繼續多人蜜月。
桂林山水甲天下這句話真的沒錯,張樂躺在船頭,在這如畫般的美景中,張樂覺得自己好像都醉在這裡了。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很幼稚的想法,不算多幼稚,只不過和張樂也身價有點不符。
想到就做,張樂脫了上衣,說了句“質本潔來還潔去”,就一猛子扎到了水中,船艙裡的女人們都出來了,張樂從水裡出來,看着船上的美女,幼稚的潑起了水。
潑了一會,張樂才停止了這稚氣的行爲,不過剛纔在水中張樂清澈的眼神倒是讓卿霞吃了一驚。因爲卿霞從來還沒看到過張樂這麼清澈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赤子之心。以前,她看到的都是張樂眼中的憂慮,深沉,這種乾淨的眼神頭一次見。
爬上船,看到船上嬉笑的女人,張樂坐在船頭閉着眼睛唱起了歌,“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啊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啊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卿霞也跟着張樂一起唱了起來,張樂睜開眼就看到卿霞在深情的看着自己,張樂走進船艙,卿霞也不唱了,兩個人吻在一起。親了一會兒,張樂就把另一條船叫了過來,在各種埋怨調笑聲中把卿霞阿君之外的女人都趕到了另一條船上。
這條船上只剩下了阿君卿霞張樂。兩個半小時後,船停止了晃動。張樂抱着卿霞阿君,卿霞阿君坐在張樂腿上,三個人額頭相抵。張樂把衣服披在她們身上,緊緊抱着她們,怕她們着涼。
等她們緩過來,阿君纔有點害羞的說“我剛纔好像出現了幻覺似的,看見了阿樂第一次看我演出時的樣子。”
“我剛纔看見的是阿樂第一次見我時候的樣子。”卿霞剛纔也出現了幻覺似的看到了一個畫面。
“我看見的是,阿君在臺上唱歌,我在臺下聽,然後就是和卿霞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張樂也說了自己的幻覺。
“那時候我到香江唱歌,聽衆就認識你一個人,我就看着你,就覺得很安心,很踏實。”阿君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看到的就是你第一次赴港演唱?”張樂聽阿君說完就驚訝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你剛纔看到的是我那次演出。”阿君被張樂一問,自己也有點搞不懂。
“我看,應該是咱們心意相通了,你說的我們兩個抱在一起是咱倆唯一的一次吵架後的事吧?”卿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嗯,你身上還穿的戲服。”張樂沒想到,竟然真的心意相通了,真的是神奇。
“好了,走吧,該回去了。”卿霞穿上衣服,看着張樂說“回港。”
張樂點了點頭,好像真的心意相通了,不過也就是長期相處的默契,彼此很懂。
回香江就不像在內地玩這麼興高采烈了,路上大家都東倒西歪的,都玩累了。回去了,也是各人回各屋,睡覺去了。
一行人在下午到家了,卿霞阿君她們都撐不住就回屋睡覺去了。張樂暫時不困,就打算看電視,翻了翻沒什麼好看的,就做晚飯,做好晚飯就給公司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什麼事。
那邊秘書說了一堆,都是日常的事沒有什麼大事。張樂又問了問旗下藝人最近的情況,一切正常。張樂一看沒什麼事就叫卿霞阿君她們吃飯,吃了飯卿霞阿君她們還是懶洋洋的,張樂就陪着她們,直到她們又睡着了。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張樂拿起電話,問“哪位?”
“老闆,我是文華酒店黎炳佩。”
“有什麼事?”
“哥哥到這裡了,要了間頂樓的房,我看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老闆以前說過哥哥來的話就告訴你,所以情急之下就給您打了電話。”
張樂看了看旁邊的鐘表,不到八點,對着電話那頭說“你給他送瓶酒。說是一個朋友送的,讓他等一會,不要說是我送的。我馬上過去。”
“好的。”
放下電話,張樂嘆了口氣,就往酒店趕。
張國容此時正站在窗邊看風景,心情比較低落。人有時候就是會鑽牛角尖,哥哥此時就是自己鑽了牛角尖。侍應生送了瓶紅酒來,說是一個朋友送的,馬上就來,讓他等一會。國容看了看酒,笑着對侍應生說知道了。
張樂在以前就把文華酒店買了下來,主要是爲了公司方便,但也有救哥哥的意圖。
等張樂趕到,還好,黎炳佩已經把酒送過去了,張樂也急忙乘電梯上頂樓。
“篤篤篤”張樂敲門,張樂敲了三下,門就開了。
“我就知道是你,阿樂。”國容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只不過臉色很憔悴。
“先請我進去吧,”張樂坐到椅子上又問“怎麼猜到是我的?”
“直覺”國容倒了兩杯酒,給張樂一杯,坐到另外一張椅子上,說“真是麻煩你了,剛度完蜜月就要來找我。”
“有什麼麻煩的?你這人啊,就是總爲別人着想,怎麼不多替你自己想想。唉。”張樂拿起酒杯慢慢的晃着。
“我自己又沒有什麼事的。”國容笑了,不過是苦笑。
“唉,真是……算了,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張樂不是個擅長嘴皮子的人。
張樂喝完了杯子裡的酒,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打算離開。走到門口,還是不死心,又說“個人建議,你如果真的不想在娛樂圈混了,或者要休息,可是試試去武當山之類的去清修一陣,會想明白很多事的。先走了。”
“我會嘗試的。”國容送張樂到了門口,又妥協似的說說“可能我真的比較在意別人看法吧。”
“人,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不能活在別人眼裡,那樣會累死的。”張樂走了,不過沒有走出酒店。
張樂也在文華酒店要了間房,就怕國容想不開,外人怎麼說還要看他自己怎麼想,想通了一切好說,要還是鑽牛角尖,那很可能要上天台了。
張樂等了一夜,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沒有任何事發生,張樂鬆了口氣,吃了早餐,打算回家去。
卿霞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張樂回來,就問“幹嘛去了?我記得你很少早起的。”
“昨天睡夠了,今天起的早,沒事幹,就出去轉了轉。”
“吃早飯了嗎?”
“吃了,酒店吃的。”
接下來幾天,張樂一直在關注國容,還好,國容去內地了,張樂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
又過了幾天,吃完晚飯,卿霞和張樂在沙發上看電視,張樂靠在卿霞肩膀上,說“我保險箱最外面密碼是你生日,裡面的是阿君生日,你一會幫我把最上面的那個筆記本拿下來,我先靠着你眯會。”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卿霞一開始以爲是張樂吃飽了困了,過了一會兒推了推張樂,說“阿樂,起來了,我肩膀酸了。”張樂沒反應,再使勁推了下,張樂還是沒反應,反而是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卿霞一看不對,趕緊把張樂送到醫院去。
張樂又昏迷了,但這次更嚴重了,呼吸都很微弱,其他的生命體徵也到了死亡邊緣。
卿霞又想起來張樂的話,回家打開了張樂的保險箱,拿起了最上面的筆記本,筆記本第一頁只寫了兩個字:遺囑。
卿霞翻過第一頁,看到第二頁密密麻麻寫的全是字。開頭第一句: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應該是又昏迷了,或許永遠不會醒過來了。不要哭,哭不會起任何作用,只會讓我擔心你。
卿霞此時倒是沒有掉眼淚,繼續讀了下去。
張樂在筆記本上寫着:先說一下公司吧,暫時用保守戰略,穩妥點,到97年看時機行動,具體行動方案我在第二個筆記本上寫了,可以到時候再看。
對於公司,你和阿君各拿40%,不過阿君的40%暫時由你保管,你可以先試着學習學習,不行的話和莉智一起管公司,莉智一直在管理層,有她幫忙你會輕鬆很多。當然了,袁天帆霍健寧鄒凱旋俞崢樂易靈岑建勳都是很不錯的管理人才,他們也會對你有很好的幫助。
至於背叛,應該不會,畢竟李超人和他的大兒子都死了。(李超人被張自強炸死了,沒收到贖金,李超人長子也被撕票了。)香江能讓他們甘願委身的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了。
如果我沒事的話,也不需要你來這和戰場沒兩樣的商場裡了。當然了,沒有如果。一切要靠你了,實在扛不住的話,那就把那些不重要的部分賣掉,集中精力管重要的部分。至於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霍健寧很清楚。
公司80%分給了你和阿君,剩下20%裡,袁天帆霍健寧各拿5%,當然了,你也可以自行決定再送他們一些。剩下最後的10%,就分給小敏,組賢,若僮,嘉欣,慧琳。
內地的就留給何晴,陳紅她們,我在佳慧的美容公司佔的股份就全送給她好了。另外還有黎孜,蔡紹芬的債都抹了行了,不過她們的片約還要留着。
剩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是和誰合作的,就把股份送給那家好了。奢侈品代理的部分送給慧琳好了,她喜歡那些東西,就送給她吧。
對了,我給阿君小敏寫了很多的歌,讓她們保持一年一張專輯的速度就行,這些歌可以早點唱,注意我在每首歌后面寫的年月日,最晚也要在我寫的日期之前就把歌出來。
我保險箱裡另外幾個筆記本就是寫的之後的發展策略,可能你看了以後會很驚訝,但,答應我,無論多麼驚訝,也要把那些東西埋在心裡,筆記本也不要讓別人看到。
公司每年的利潤你可以存起來,事實上,存起來只能讓錢貶值。我還是更想你去拿錢可以進行投資,就算賠了也沒關係,漲經驗。建議你就去內地買地蓋樓,魔都,燕京的,多買地,多蓋樓,儘量出租。
你還可以看看我的筆記本里寫的其他投資內容,你看到後不要驚訝,這都是我的合理推測,當然了,還是保密。
以前事事都有我,以後就靠你了。
卿霞看到這裡眼睛紅紅的,即使張樂立遺囑,字裡行間還是可以體會到對她的關心擔憂。
不過,繼續看下去,她反而笑了。因爲張樂下面寫的是:遺囑寫到這裡,突然覺得,你自己拿主意行了,我寫了那麼多你不聽也沒用啊,還是你自己看着辦吧。
另外,連載小說的事情,我已經寫了《雪中悍刀行》,長着呢,可以連載一段時間。
對於我的死訊,或者說是我的永久休息,還是你拿主意,公佈與否都自己決定。
最後,真的最後,我愛你,還有替我給阿君說聲,我愛你。
如果,將來真的遇到有感覺的好的人,再嫁也行,其他人也一樣。你們幸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