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長興分裂(求訂閱求月票)
周瑜陪着鞏家培去了機場。
路上了解了下卓凱此去的任務,大概就是調查一個本地毒販去泰國幫會進貨的事情。
毒品嘛,自己去買運回來,和毒販幫你運到香江,肯定是兩個價格,而且價格差別很大。
就跟毒品想要運進內地似的,邊境線內外,價格能差幾十倍。
所以收到風的CIB就聯合泰國警方展開行動,派卓凱去調查,等有了收穫,泰國的歸泰國管,香江的香江來,等毒販回來,兩邊一起動手抓人。
現在的局面是,證據隨着爆炸一起消失了,進貨的毒販又跑的無影無蹤。
“這個毒販叫什麼名字?”
“何偉強,綽號九指強,自己成立了個社團,上個賣家被我們抓了,這次去就是爲了開闢新貨源。”
鞏家培邊開車邊回答。
周瑜盤算了一陣,說道:“那其實看不出來什麼,每個知情者都有可能泄露消息,這樣目標太多了。”
通過鞏sir說的高層的問題,再結合卓凱的此次事件只有負面收益,基本可以排出卓凱個人的嫌疑。
鞏家培苦中作樂的笑笑,拍了下週瑜的肩道:“阿瑜,我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我想來想去,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這次聆訊不用聽周瑜都能猜到,事情發展的內容肯定跟傳回來的消息一樣,接着就是批評,外加安慰。
“4個警司,一個高級警司,一個總警司,都有可能。”鞏家培搖搖頭,也說不好。
周瑜想了想問道:“哪一部分的資料出了問題,能確定麼?”
“缺人的話..組織遴選呢?你隨便找個名義,來CIB選臥底,選出去的人反過來監聽,我可以推薦幾個人給你。”鞏家培聽完提議道。
“我胃口不大,CIB手裡掌握的長興資料你幫我拿一份。”周瑜微笑,這不得給樑笑棠找點好處。
如果要強行跟蹤知情者,這件事裡知情的人起碼超過5個。
“阿瑜,你要不考慮下我剛纔的提議,下面的人順便檢查一下?”
如果確定是某一個社團,那其實也不錯。
而有這麼大能量能進鞏家培房間的,文職怕是沒這個能力。
這傢伙就是被坑了。
“CIB這麼多線索,這麼多跟蹤行動,很難說哪一次失敗,是因爲技術原因被目標發現了,還是被人泄了密。”
“得加錢。”周瑜一本正經。
這直接展開紀律聆訊,這就說明,上面沒人幫卓凱,背鍋俠是當定了。
“成交。”
主要是沒辦法接觸,查內鬼,本來就是要保密,CIB內部人不能用。
“有問題好啊,正好你火眼金睛,順勢把人找出來,順藤摸瓜,說不定就是一網打盡,爲警隊清楚害羣之馬,又是一波大功勞啊。”鞏家培笑笑。
“上會討論,然後定下了趁分裂往長興塞臥底進去,一舉剷除長興.接着過了大概一個月我的電腦就被盜了。”
老CIB,果然警惕性一流。
周瑜跟聽鬼故事一樣,深夜有一個人影,溜進了鞏家培的辦公室,爲了不被發現,再三仔細的記住了環境,保證不動多餘的東西。
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隻薅,周瑜果斷擺手:“算了,你還是把朱迪那組人給我吧,至少那組人我熟悉,要是那組人裡有問題,我倒是不介意順手幫你殺幾個。”
下午四點,泰國來的飛機到達。
周瑜注意到他的兩手空空,出國居然一件行李都沒有。
從事情上看,卓凱挺冤的,辛辛苦苦出趟差,眼看任務就要成功了,五個臥底全死了。
“我有個習慣,下班後會在坐椅的腳跟墊上很小的一塊餅乾,那天我上班,餅乾碎了,被壓成了粉末。”
鞏家培想起九指強,九指強可不是長興的人,結果泰國一行還是漏了底。
這次的事情,他不準備曝光在臺前,如果他出現,有些人的防範心,怕是要爆棚。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應該有無緣無故的查電腦,周瑜覺得一定有什麼跡象,導致對方動手。
跟蹤一個人要配兩組人,這就十組人去了,一組起碼得腰兩個人吧,這就是二十個人。
周瑜低頭想了想,擡頭問道:“你是第一次被查電腦?”
鞏家培聲音平靜,但周瑜直接皺起了眉頭,這話有點聳人聽聞。
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不會有人發現今晚的任何問題。
成王敗寇,出了事背鍋沒問題,但是,是不是可以CIB的高層自己先問問?
話音落下沒多久,那輛車上下來兩個人,跟在了卓凱後面。
鞏家培指了指路邊剛停下沒多久的一輛車,“CIB的車,應該是盯梢的,這車牌,帶隊的是總督察黎瑞權,他和卓凱是同期,現在不同組。”
鞏家培微皺着眉道:“估計是死了太多臥底,madam直接通知了高層,然後高層下令調查卓凱。”
瞧見椅子是拉開的,記住了椅子的角度和離桌面的距離,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那放哪裡了?”周瑜微笑。
這是爲了確保CIB小組不被曝光。
“你打個電話給他。”周瑜說道。
“什麼事啊?”
周瑜斜了他一眼直接吐槽,“我是真的覺得難,就算知道這個黑警與長興有關,該難還是難。
“我辦公室的電腦前陣子被人動過。”
拉着門把手,回頭再次確認,轉身離去。
“資本家都沒你這麼能算計,我說鞏sir,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就沒聽懂呢?”
“走了。”鞏家培啓動了車,疾馳而出。
周望晴都升高級督察了,沒什麼好恭賀的,給她找點事情幹就當禮物吧。
鞏家培輕笑一聲:“現在告訴你了,這也就不是秘密了。”
他也進過CIB,CIB的格局和別的部門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簡單來說,高層和文職在總部辦公,行動小組在外放養。
好一會兒,他才扭頭看向周瑜:“CIB一天接觸的消息太多,說過什麼可能我自己都忘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記得。”
“沒人情味啊,辦差回來馬上拉去調查,也不給人家休息一下。”
肯定還有後招沒說,老狐狸藏幾手正常。
我又不在CIB,辦公室都進不去,也就是說在內部環境上無法下手。
“伱繼續用,我又不會給你說出去。”周瑜開玩笑道。
總部本身就不好進,更何況是極度機密的CIB,內部人作案是肯定的。
再上車說道:“他回到警局直接被拉去聆訊,聆訊委員會三個人,管行動的助理處長,我部門的madam張,還有內部調查科的人。”
至於聆訊的結果,無非就是停職,然後接受調查,同時進行心理評估。
他們的車子沒動,反正卓凱被帶回總部,肯定要受一番紀律聆訊,一時半會好不了,不着急。
這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難幫,跟個烏龜殼似的,沒有能夠下嘴的地方。
“長興分裂?”周瑜在這裡聽到長興還是有點驚訝,繼續問道:“接下來你做什麼了?”
周瑜直接搖頭:“不行,真如你所說CIB高層有問題,下面的人未必乾淨,我不敢用。”
“那那些天,你有什麼異常,比如,你對哪些事情特別感興趣?又或者發生過什麼事。”
周瑜搖頭:“你們這madam是可真夠公事公辦的。”
距離卓凱被帶進去一個半小時後,卓凱從總部門口走了出來,獨自往街邊走去。
“就通知她一個就行,免得她嘴巴大,泄了密。”
到機場附近了,鞏家培乾脆把車停到路邊,全神貫注的回憶。
“那倒是。”鞏家培微笑。
難,真難。”
至於看他電腦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一些行動計劃和臥底檔案,這個是必然。
“卓凱高級督察,我們是內部調查科,有些事情需要找你瞭解一下,你應該也清楚,希望你配合。”
鞏家培正想下車叫他,就發現了有人比他們更快。
“你說這個黑警會不會,不止是長興一個社團的人?”
周瑜聳了聳肩:“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很麻煩。
“看的可真夠緊的,得了,不跟那幫人玩了,晚上再說吧。”
我們知道有個長興的黑警就行了,頂多,再當CIB裡還有個九指強的黑警,分開算這樣腦子不容易亂。”
類似周望晴的小組,就是在旺角的一家寫字樓隱藏。
能看的出來臥底全滅的事對他影響很大,心情很低落,四個字,失魂落魄。
一輛停在街邊的私家車上,下來四個人,帶頭男子快步上前,對着40歲的卓凱亮了亮證件。
卓凱沒有言語,面色暗沉的點了點頭,跟着他們上了車,車子開走。
他戴着手套輕鬆的操作着電腦,獲取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後,再三審視現場,然後起身走到了門口。
“理由呢?”
鞏家培忽的出了一口氣,躺靠在椅子上,解開了一個謎題,當局者迷。
電梯有監控,但他不敢去查,查了就說明知情,容易打草驚蛇,只能裝傻。
“十有八九。”周瑜認可點頭。
又得開鎖,又得破密碼,這都趕上特工了。
我上哪找那麼多人去。
周瑜斜了鞏家培一眼,一臉爲難表情,攤手。
“鞏sir,你這忙怕是不好幫啊。”周瑜玩笑道。
“這種人做事很小心,你怎麼看出來的?”周瑜有點疑惑。
周瑜一擡手,拉着臉遠離:“玩歸玩,你可別當真,我忙得要死,擔不起這因果。”
鞏家培愕然發笑:“行,加多少。”
“我知道,負責聯絡的文職人員,行動鏈上的大大小小頭目,人是很多,但我還是覺得問題出在高層。”
“厲害,鞏sir就是鞏sir,這地方換誰都得中招。”周瑜嘖嘖稱奇。
我自己手下的人肯定調不出來,這倒數第一的牌匾還掛着呢,本職工作還做不做了。
鞏家培說着說着眼神有了精光,看着周瑜的眼神稍顯肅穆,快速道:“這個人是長興的黑警,他是爲了看我電腦裡的長興臥底檔案!”
卓凱從機場門口出來,面容灰敗。
周瑜撇了撇嘴:“白來一趟.不過內部調查科的本事不錯啊,耳朵都長到泰國去了。”
“還好我臥底檔案不放電腦裡。”鞏家培笑笑。
“隨便殺,不用客氣,回頭我就給她打個電話。”鞏家培這個倒是答應的爽快,至少周瑜答應出手,怎麼也能清一組人,周瑜的眼睛,他還是非常相信的。
“別給我拍彩虹屁啊,你自己想想,CIB的高層,哪個不是反跟蹤技術豐富,這件事是不是寸步難行,我怎麼下手,我連怎麼下手都不知道。”
鞏家培笑笑:“可以,主導權也歸你,只要你能把這個人挖出來,別的都不是問題。”
“放”鞏家培差點順嘴說出來,無語的看了周瑜一眼,嗤笑的搖頭:“你要是想知道,我真告訴你。”
除了開大會,彙報之類的事情,督察級都很少去總部。
“我哪有那麼多時間,新界還一堆事呢,這個你留着自己找吧,小貓小狗的沒興趣。”
“長興分裂。”
“不用了。”
“應該是。”鞏家培說的也不是太肯定,說不準哪次這內鬼恰好避過呢。
電腦開機,藍黑色的屏幕亮光灑在他的臉上,倒映出的只有淡定和從容。
“聽懂什麼?”鞏家培迷茫。
我單純想問下卓凱具體的事情發生經過,還得防着被這幫跟蹤的好手發現。
鬍子也有至少兩天沒刮,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如同暮年,憔悴的很。
到了總部門口,周瑜等在車內,鞏家培下去打探了一番。
這一下午估計是接觸不上了。
“不過這個人你覺得是誰?”周瑜拐入正題。
“好幫我也不找你了。”
你看,現在外部又有人跟蹤阻礙。
除了椅子下,那塊被碾碎的餅乾。
“朱迪不會的,她還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徒弟鞏家培還是要維護的。
“吶,這就叫嘴巴大,明明可以放在心裡,非要說出來。”
“.”鞏家培發笑。
玩笑歸玩笑,先這麼着,走一步看一步,周瑜說道:“你把卓凱家地址找出來,晚上我們過去找他談談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