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怡也看向他,眼神中有毋庸置疑的堅持。林風只得輕嘆一聲道:“小怡,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會注意的!”
“小怡,你也沒事?”林湘雪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林風,欲言又止的道:“你們…你們不會已經…”
林湘雪眼神中的曖昧之色令王小怡一陣臉紅,她忙從林風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低下頭羞澀道:“雪姐姐,沒有啦!我們沒有什麼的。”
林風卻再次把她的手拉過來,緊緊的握在手裡,眼神堅定的道:“大姐,我和小怡雖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已然決定,今生非小怡不娶,她纔是我今生的摯愛。”
林湘雪驚訝道:“小弟,那你身上的毒……”
林風笑道:“大姐,我的毒已經解了,這三年裡,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回來,就是遇到了一位奇人,他一直在爲我解毒,我們一直都在雪渺山下一處隱蔽的山谷裡。”
“天吶!”林湘雪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道:“原來你一直離我們這麼近,當初你和小怡落下懸崖,我們也想過要下去尋找,卻不得其門而入,沒想到崖下卻另有天地,小弟,你終於可以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大姐真爲你感到高興!”
林風點點頭,難掩心中的喜悅道:“對,我現在就是一個正常人,再也不用懼怕天蟲蝕心草了。”
林湘雪卻看了看雲飛,兩人均露出苦澀的笑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林風沒有看到,因爲他已向成冉和劉善敏走了過去。
“阿冉,小敏,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林風笑着向兩人打招呼,就像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但卻惹的兩人淚水連連。
“阿風…”“阿風…”兩人撲了過去,三人抱在一起,默默的流着淚。
莫說男兒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處。而這次,他們流下的淚水,卻是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淚水。
劉善敏放開林風,又奔向了王小怡,分別訴說着對好友的思念之情。
林風用力的拍向成冉的肩膀,道:“阿冉,這些年,你還好吧?”成冉點點頭,也捶了一下林風,大聲道:“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不僅活着,而且比以前活的輕鬆快樂,我又見到了我久別的親人,見到了我最好的朋友,阿冉,我很好,真的很好,哈哈哈哈哈哈!”林風開懷的笑着,緊緊的握着成冉的肩膀。
成冉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了林風的喜悅,也由衷的爲他感到高興。這個自己一直視之爲親弟弟的男孩,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心中一直以來的那絲遺憾似乎也因此一掃而空,被喜悅給替代了,對於一些不開心的過往,他們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淡忘,也許,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正當衆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時候,旁邊一直被衆人忽略的一個人卻發出一陣悲涼的怒吼:“你們一家團圓皆大歡喜,而我們卻已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期。”
聽到這個聲音,林風這纔想起還有這個人的存在,他皺了皺眉,向雲飛問道:“雲飛哥,哦…對了,我現在應該叫你姐夫了吧?”
雲飛撓撓頭笑道:“什麼稱呼都無所謂了,只要習慣就
好了。呵呵!”說完,還一臉傻乎乎的看着林湘雪。
林湘雪也道:“是啊!小弟,你叫什麼都可以,稱呼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只要我們自己人心裡明白就好了。”
林風點點頭道:“那我還是叫哥吧,畢竟叫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雲飛哥,這個人你認識嗎?他好像對整個飛雪山莊都充滿了敵意似的。”
雲飛搖頭道:“這個人我們確實不認識,他一上來就想置我於死地,我可從來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灰衣人呲牙咧嘴的狂吼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那你應該知道威震天吧?”
雲飛眉頭輕鎖道:“你是說突然猝死的龍淵鏢局的總鏢頭,威震天?”
灰衣人大聲道:“不錯,而我就是威震天的兒子威遠揚。你可知道家父是怎麼死的?就是被你們飛雪山莊的人給害死的。”
雲飛面色凝重道:“你說此話,可有憑據?”
威遠揚怒不可遏的道:“人都死了,還要什麼憑據。在你飛雪山莊沒有成立之前,這一路的生意向來都是由我們龍淵鏢局接手負責,由於你們的出現已經搶去了我們一大部分生意,而你們現在居然要自己開鏢局。”
“家父氣不過,專程跑來同你們理論,也只是希望你們能給我們留一條後路,可是…”說到這,威遠揚更是怒火中燒:“殊不知家父回去之時卻身受重傷,最後落得個傷重不治,而我母親也因悲傷過度引發舊疾一命歸西,難道…難道,這不是你們飛雪山莊給*死的嗎?”
雲飛心中產生諸多疑問,他不禁奇怪道:“威震天什麼時候來過我飛雪山莊,爲什麼我不曾見過他?你確定他是在我飛雪山莊受的傷嗎?”
“家父親口所說,難道還會有假嗎?”威遠揚雙目圓睜,瞪着雲飛一干人道:“害死家父之人正是你們飛雪山莊的執事展定邦,你敢讓他出來與我對峙嗎?”
“是定邦大哥?”雲飛看了林湘雪一眼,點點頭,對站在一旁的一人道:“陸明,你去將展執事請過來。”
“是,莊主——”
待陸明前去,雲飛才道:“威遠揚,如果確是我飛雪山莊對不起你們龍淵鏢局,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如果你所說不實,我飛雪山莊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威遠揚信誓旦旦的道:“我相信我爹絕對不會騙我,如果他姓展的敢信口雌黃,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雲飛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對於這種死腦筋的人,跟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不一會兒功夫,陸明帶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文士走了過來,此人一身月白色儒袍,細眉方臉,眉目看着十分儒雅,但雙目卻炯炯有神,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散發出來。
此人手中握着一把文人摺扇,書卷氣十足,他走到雲飛身前,作揖道:“屬下展定邦見過莊主,夫人。”
雲飛微微頷首,指着威遠揚道:“展大哥,這人你可認識?”展定邦看了威遠揚一眼道:“回莊主,屬下認識他。”
雲飛繼續道:“那他的父親,龍淵鏢局的威震天你也應該認識了,最近一段時間你可曾見過他?”展定邦點頭道
:“屬下見過。”
雲飛“哦”了一聲忙道:“那你可曾與他發生爭執,並將他打成重傷?”展定邦訝道:“打成重傷?莊主,屬下沒有?當日威震天出言不遜,屬下只是略施懲戒,根本未傷他分毫。”
“你胡說——”威遠揚神情激動道:“我爹分明就是被你所害,是他臨死前親口說的,展定邦你居然推脫罪責,我跟你拼了——”
“住手——”展定邦大喝了一聲道:“威震天猝死一事我也略有耳聞,可是我不覺得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莊主——”
展定邦拱了拱手道:“當日威震天確實來飛雪山莊找過您,當時您正好不在莊內,屬下只是讓他改日再來拜訪,不料那威震天卻突然出言不遜辱罵莊主,屬下氣不過便與他動了手,他見不是屬下對手便負氣而走,之後他發生了什麼事,屬下確實不知。”
“展定邦——”威遠揚直氣得青筋暴露:“你怎麼不將在路上攔住我爹痛下殺手的事情也說出來,你這廝好生歹毒,我爹不過是舊時與你有些過節,你便趁此機會挾怨報復是不是?展定邦,你敢做怎麼不敢當啊,你一定料不到我爹他還留下一口氣吧?你也一定料不到我會來此尋仇吧?”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展定邦氣的面色鐵青:“如果我真要殺你爹,又豈會留他一口氣等着你們前來報復。莊主,此事疑點重重,莊主切不可聽信他一面之詞。”
雲飛沉思片刻後道:“展大哥的爲人小弟又豈會不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威遠揚,你且先行回去,日後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哼——”威遠揚冷笑道:“何謂滿意的答覆?我看你就是存心包庇於他,你們本就是蛇鼠一窩,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想打發我走,沒那麼容易,今日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我是不會走的,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豈有此理!”展定邦氣憤道:“你想要什麼結果?是要我給你爹陪葬嗎?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個個都不講道理。罷了罷了,今日我便結果了你,再以死謝罪,免得給莊主增添諸多麻煩!”
說着,手中鋼骨折扇“唰”的一聲展開,膝蓋一彎,足尖一點地面,身形騰起就對着威遠揚掃了過去。
雲飛忙閃身攔在面前,抓住展定邦的手道:“展大哥莫急,小弟會處理好此事的,只是要先委屈一下展大哥。”又對威遠揚道:“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先行住在飛雪山莊,我會將展定邦收押,待選賢大會結束之後便會着手徹查此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還差不多,哼!”冷冷的瞪了展定邦一眼,傲慢十足道:“我會隨時到牢裡去看你,休想在我眼皮做什麼動作。”
“你…”展定邦又要發作,卻被雲飛死死的拉住,他吩咐下人把威遠揚和展定邦分別帶了下去,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
林風道:“雲飛哥,既然你這麼忙,不如就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雲飛拍了拍林風的肩膀道:“這件事不重要,我們稍後再議,你回來了,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你。走,去我的飛雪山莊走一走,不要讓這件事情壞了我們的興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