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行山脈邊緣的佈雷城南城一座院子內,淚辰穿着純白色的長袍,靠在椅子上,單手提着一壺酒,時不時的仰頭喝上一口。
左衛與右衛則是靜靜站在淚辰前面,面無表情。
自從離開‘海市幻天’開始,除了必要的休息,淚辰就帶着左衛與衛右全力趕路,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抵達佈雷城——距離聖行山脈內出世的上古戰神殿最近的一座城池。
由於上古戰神殿還沒有出世,佈雷城內戰士是與日增加,各種小規模的戰鬥更是不斷。淚辰則是利用葉枝藍給自己用的金錢,在城南買了這個小院等上古戰神殿出世。
按照葉枝藍的說法,對於第一樓來說,錢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想想也是,大陸上按情報的重要程度,把情報分爲九個等級,就是最底級的G級情報至少是上萬普晶幣。
而六級以上的情報就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左衛、右衛你們的修爲都是青木五階。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淚辰很隨意的道。
“是的,主上,但主上你是怎麼知道的?”右衛上前一步道。
大陸上一般要想明白陌生戰士的等級,在沒有達到封號戰士以前,都只有對方全力釋放出自己的氣勢時,才能感應得到。
淚辰微微的笑了一下,道:“這個過會再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兩個全力戰鬥一次,給我看看。”
左衛與右衛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退後十幾米, 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身上同時閃爍青色的光芒,雙手出現一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古銀色盾牌,古銀色盾牌一點一點的伸出銳利的利刺。
左衛與右衛同時猛喝一聲,身體如利劍一樣,快速的向對方衝去,沒有絲毫的計巧,有的是純粹的力量與速度。
兩塊盾牌同時撞在一起,如同兩座金山想撞一般,發出了轟鳴的撞擊之聲。
在撞擊之音,快要擴散出院子時,淚辰身上突然涌現出一股無形的聲波,如同閃電一般,擊碎了就要擴散到院外的轟鳴之聲。
在這個時候,如果轟鳴之聲傳了出來,淚辰所在之地絕對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這對淚辰來說,這是絕對是不願見到的。
看着嘴角里還掛着血,默無表情站在自己有面的左衛與右衛,淚辰突然把手中酒壺往上一拋,雙眼放出如同實質般的白色光芒,死死的盯着左衛與右衛的雙眼。
被拋出的酒壺,似乎被淚辰用了什麼手法一樣,如同被風吹上空中的羽毛,緩緩的上升着。
隨着酒壺的上升,淚辰眼裡的光芒也越來越盛,左衛與右衛的臉色越來越差,奇怪的是,那兩雙很少露出感情的眼裡,竟然流露出驚奇的眼神。
終於,酒壺似乎上升到了頂點,如同不受力一樣,飄浮在空中。
正在此時,淚辰睛裡的光芒也達到了頂點,猛的向左衛與右衛射去。左衛與右衛再也承受不住,齊齊退後一步,手握在心口外,嘴裡吐着鮮魚,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眼睛已經變成平常一樣幽靜的淚辰。
就在左衛與右衛同時退後一步時,天空的酒壺似乎受到什麼外力一樣,‘碰’的一聲,在天空炸裂開,灑下一片酒雨。
感受着濛濛細雨酒,淚辰無視左衛與右衛的眼神,看着天邊淡淡的道:“是不是很驚奇,爲什麼我可以用戰意攻擊。”
“是的,主上!”左衛回答道。這次的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如同機械般,而是多少帶點好奇、驚訝等等情緒。
淚辰轉着頭來,對着左衛與右衛道:“現今天下戰士等級共分七重,每重又細分三層九階。而在沒有突破生命的極限,也就是沒有成就封號戰士之前,其戰力的強大與否,就是利用本身的戰氣發出強大的攻擊,但到了封號戰士之後的戰鬥,你們或許知道一點,就是戰意攻擊。
這只不過是封號戰士最基本的能力,它是一個人自身的戰意突破到某種極限,而實質化的一種氣勢或是一種攻擊罷了,而大陸上也有些特殊的戰技,能夠讓沒有達到封號戰士級別人的人,也能利用戰意而進行攻擊。所以嗎?你們也沒必要有這種眼神,還有我喜歡安靜我手下,不喜歡壞我事的手下,不然……”
說到這裡,淚辰平靜無波的睛神,突然變得冰冷,如億萬年不曾融化的寒冰一樣,讓看到這雙眼睛的人,從心靈深處升起一股冷氣。
看到淚辰的眼神,左衛與右衛對視一眼,突然單跪,雙手相抱對着淚辰。淚辰看到兩人的對動,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向屋內走。
無論是淚辰還是左衛與右衛都不知道,今天在這個小院內發生的事,對於各自的人生來說,以後的影響會有多大。
雖然在海市幻天那裡,左衛與右衛以戰士的榮譽起誓,效忠淚辰十年。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明左衛與右衛都是那種極其有原則,不願揹着別人的救命之恩而活的人。
所以他們以十年的自由,來還淚辰這個救命之情。
但就內心深處而言,他們還是不會忠心的聽從淚辰的命令,這樣纔會有剛纔那一幕根本不顧淚辰想法的對撞。
就淚辰而言,對於沒有潛力、不聽話的手下,還不如不要?當然,如果左衛與右衛身上有其中一點或是兩點的話,還要跟着淚辰話,淚辰自己也不介意直接殺掉他們兩個。
所以,纔會有這場小院內的雙方之鬥,結果嗎?如果淚辰不滿意的話,左衛與右衛就不能這樣單跪着。
淚辰呢?他自己當然不會說出很多自己的秘密。就像在封號戰士之前,有特殊的戰技可以讓人施展戰意攻擊,但這樣的特殊戰技,隨便拿一個出來就達到上古戰技級別。
還有淚辰怎麼會突然從身體內發出無形的聲波,把就要擴散到外的轟鳴之聲擊散。這又是什麼原因,它代表了什麼?等等,很多事淚辰都沒說。
在古元大陸上,每個戰士都有自己的底牌,在沒有到生死悠關的時候,這種底牌是沒人會展現出來的。
淚辰的底牌是否就是戰意外放,還是聲波擊攻,亦或是別的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迷,而這個迷或許很快就會揭開,或許要在很久以後才能揭曉。
淡看蒼穹無語天,誰立世間茫茫載。
八萬年轉眼一瞬,九億路程與誰行。
回到屋內的淚辰,推開窗,負手看着天空,有點無奈,有點感傷。
或許今天自己可以用強勢征服左衛與右衛,那自己呢?是否有一天也會被人踏在腳下,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故事,造化來臨,時代並起,神話再造,爲誰舞臺。
雖然自己有着很多不凡之處,但在這樣的時代中,天才何其之多。
戰意外放雖然在中下層的紫金戰士中很不凡,但當遇到超越七階的紫金戰士時,以現在自己的戰意根本就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的影響。
如今隱逝一輩的人物應該就會慢慢出現,沒有達到上層紫金戰士的戰力,根本還不能影響什麼?
那現在的自己憑什麼去笑看風雲呢?
聲波亦或是那些特殊的東西……
淚辰想到這裡,苦笑一聲,收起心緒。
看着依然單跪着的左衛與右衛,又是無奈的一笑,從自己的戰魂空間中,拿出一個叫做‘無凌’的六級戰技,扔給兩人,淡淡的道:“我需要的是能這我辦事的手下。”
不等左衛與右衛答話,關起窗,進入無盡的修煉之中。
天道酬勤,淚辰能有今天的成就,絕對與淚辰對修煉的執著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