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這麼說,是爲了故意刁難李子木,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子木竟然把這三件事情通通都答應了下來。
最後一件事在別人眼裡估計是比登天還難,可是李子木事先就讓村民把當初搶劫皇綱所剩下來的錢都交了出來,那裡面還剩下六十萬兩銀子,有了這筆錢別說是拿銀子當石鼓了,就算是拿銀子做大門也是綽綽有餘。
這就是李子木當時讓村民把銀子出來的目的,修橋,這座橋不一定是通往河的對岸,而是給村民們修一條能留下性命的橋。
這件事情經李子木這麼一說,村民們也同意了下來。畢竟銀子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眼下的情況還是先活命再說。
“大鏢頭,您剛剛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答應您,但是有一點我也希望您可以做到,那就是不要在害魏家營的村民了,您看可以嗎。”李子木面無表情,但卻很認真的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看了看站在李子木身後的那羣村民,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仇恨,但是又思索了一下,點頭對李子木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說的也要做到。我們擊掌爲誓,如果你敢背信棄義的話,我可饒不了你。”說完話中年男子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李子木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兩隻手掌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擊掌盟誓,至死不渝。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這個中年男子身爲江湖中人,見李子木和自己擊了三次手掌,相信他不會欺騙自己,便帶領斷頭鬼們消失了空地上。
“晨兒,你沒有事吧。”李子木沒有轉過頭去看受傷的李晨,只是用自己的餘光看了一眼,李子木得心裡有火,他生氣的是李晨當初就不敢貿然決定幫助這些村民。
李晨捂住胸口勉強的對自己的爺爺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可好着呢。”
李子木這才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孫子。可是剛剛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就把他給嚇傻了。
“晨兒,你,你沒事吧?!”
就見李晨一張臉變的慘白,如同張宣紙一般,可是印堂卻是青黑色的,這種黑色直逼到李晨的眼角才淡下去。
可是李晨對於自己的臉色卻是渾然不知,還以爲自己的爺爺老眼昏花看錯了,所以笑着對李子木說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情。”
李子木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對李晨說道:“你的印堂發黑,而且黑氣直逼眼角,我看着就是老天爺對你這次做法的懲罰,估計你最近要倒大黴了。”
聽自己的爺爺這麼一說,猛地一下也是心頭一驚。趕忙把之前在劉府那隻女鬼送的鏡子從懷中掏了出來,照了照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是面無人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印堂黑的如同像是一塊青墨。
“爺爺,這可怎麼辦。”李晨緊張的對李子木說道。
李子木確實滿不在意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纔對李晨說道:“你問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是老天爺要罰你的事,正所謂天意不可違。你最近這幾天還是小心一點吧。”
這並不是李子木有心要拿自己的孫子開玩笑,警告他不可以不聽自己的話。而是真的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李晨解除掉這一身的黴運。所以爛好人當不得,幫殺豬的一身血,幫殺魚的一身腥。李晨這回算是攤上這攤子事了,躲也躲不掉。
“得,算我倒黴。”李晨無奈地說道。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韓老三卻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對李晨說道:“我說,李先生您雖然現在倒黴,不過您可成了這魏家營裡幾千口人的救命恩人,您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李晨此時正是心煩的很,又見到韓老三說這種廢話,便用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就別給我瞎摻和,哪涼快哪呆着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月過中天,真是已經快亮了。夢瑤和上官燕兩個人也是忙活了一晚,夢瑤是鬼靈不用睡覺所以還好,而上官燕困的兩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一行五個人當中,唯一感到不累的恐怕也只有夢瑤一個人了。人困馬乏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李子木卻的說道:“現在魏家營的事情都已經忙完了,我們趕緊上路吧。”
“我說,李爺。可不帶您這樣的。大傢伙累了一個晚上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牲口也受不了啊。”韓老三帶着抱怨的語氣對李子木說道。
“我說了今天走就是今天走,如果你們不去的話,我就一個帶着上官燕去。”李子木一把拉起上官燕的衣袖,走在了路上。
夢瑤見到李子木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剛忙追上去勸他道:“爺爺,您這是幹什麼,要走大家一起走,那有讓您一個人走路的道理。”
人有見面之情,李子木見到夢瑤這樣好言相勸,也不好再用牛脾氣頂她,只得是壓了壓心中的急躁,平靜地對夢瑤說道:“孩子你不知道,李晨遭了天譴最近會倒大黴,如果現在不走的話,再呆在這個地方恐怕會出事情啊。”
李子木雖說壓住了心中的急躁,但是語速還是很快。夢瑤從來沒見李子木這麼着急。便明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再呆在這裡,恐怕真的會出什麼事情。便趕緊拉起李晨和韓老三讓他們上路。
“趕快走吧,不然的話真死在這裡該怎麼辦。”夢瑤對李晨說道。
李晨一向聽夢瑤的話,見夢瑤這麼說,自己也無話可說,只能不情願地跟着爺爺一起走了,而韓老三見到大傢伙都要走,自己這個司機還能怎麼辦。
“我說列位,你們這可是要把我當成牲口來用啊。這疲勞駕駛可是很危險的。”韓老三把汽車發動起來,隔着鐵板後面車廂的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