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棍回到大客廳,見萬三來旺還在興奮地談論着,心裡一轉念,壞笑着沒進去,轉彎去了春梅住的小院子,裡邊靜靜的黑黑的,房間裡還亮着蠟燭,疤瘌棍過來一看,幾個丫鬟媳婦陪着春梅刺繡,說笑呢,好一副居家過日子的氣象,疤瘌棍自小就缺這家庭溫暖,如今一眼看過去,立馬鼻子酸酸的,肚子裡冒出一股溫柔水兒。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邊的人一愣,接着是媳婦們的鬨笑,大家都知道疤瘌棍要來會春梅了,便都打趣着出去,這些年輕媳婦都是疤瘌棍的佃戶人家的,都住在自己的大宅院裡。
丫鬟開門,疤瘌棍尷尬地對着媳婦們笑笑,衆婦人抿嘴笑着出來,一會兒裡邊只剩下小丫鬟和春梅。
春梅在這裡呆了半天與這些莊戶人家相處時間雖然不長,卻多了幾分居家的端莊清爽,去除不少妓院裡濡染的妖媚之氣,見疤瘌棍過來,便吩咐丫鬟倒茶,疤瘌棍忙擺手說不要,向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小丫鬟會意,笑着出門。
春梅一見這架勢,知道疤瘌棍來騷擾了,粉面羞紅,只是疤瘌棍這小子太過醜陋,春梅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剛纔疤瘌棍的英雄表現卻是讓她心裡已經決定要跟隨疤瘌棍一輩子了,她沒出門,只是聽見疤瘌棍在外邊咋咋呼呼,後來又聽見廝殺聲,心裡知道疤瘌棍這回是勝利了,那跟着,自己也成了疤瘌棍的戰利品,不從也不可能了,何況這麼個大財主呢,跟了他總比在妓院裡天天和那些無賴流氓周旋強,醜是醜點,好好調理調理他,時間長了看這就不煩了,人啊,其實就是個氣勢,精氣神好了,自然耐看。
春梅就這麼腦子裡翻滾着各種心思,這邊,疤瘌棍被這溫柔安靜的氣氛融化了剛進門時候的戾氣,看這眼前的心儀美女,心頭盪漾的厲害,這娘們,怕是十里八鄉沒比的了,做過妓女,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麼,我疤瘌棍能有今天,誰又能想得到呢,自己這樣子,兩人倒是般配,省的誰拿捏。
疤瘌棍這麼想着,伸手去摟春梅,春梅像觸電一樣一個轉身,立刻刺激地疤瘌棍慾火中燒,心說,這娘們就是好,比那些個假正經的村婦要好上百倍了。
疤瘌棍看着春梅眼裡冒火,呼吸急促,春梅故意掙扎一陣,被疤瘌棍重重地壓在牀上,疤瘌棍,一隻手,到底不方便,春梅用力一推,嬌聲道:“看你猴急的樣子,又不是第一回。”疤瘌棍嘿嘿一笑,滾到一旁,自己**服。
春梅聞着疤瘌棍身上的汗臭味,皺眉道:“你不能洗了再來啊,看你臭樣子,去洗洗吧,我已經讓丫鬟準備了好多熱水的,知道你回來是這個樣子。”疤瘌棍想了想,起身聞聞房間裡的清香脂粉氣兒,自己實在是自感形穢,確實該洗洗才能進來,心下有些歉然,便笑着說:“那姐姐可等小弟一會,我去去就來。”春梅嬌聲道:“誰等你,我先睡覺了。”隨即,打了個哈欠,躺在軟軟的牀鋪裡。
疤瘌棍到了西廂房,在大洗浴桶裡洗了個痛快,舒服的要命,這兩天實在是忙亂懷了,操心的事太多,雖然孫銘幫着,到底這麼多事還的自己親自幹,不然,不就樹立不了疤爺的名頭了嗎。
今天把老鴰山給收了,日後自己就是沅陵地界的頭面人物,哈哈,誰見了疤爺都要點頭哈腰,美女,銀子,要什麼有什麼,沒想到,我疤瘌棍還有今天的好日子啊。
疤瘌棍美美地泡在水裡,溫暖地水默默地侵蝕着疤瘌棍的肌膚,醜小子一邊洗浴,一邊想這春梅的溫柔鄉,陶醉其中,忽然他又想起萬三,雖然恩師不願意放棄趕屍,可也得娶上一房媳婦纔是正理啊,乾脆在自己莊行給他安排了宅院,按個家吧,誰說趕屍匠就不能成家立業啊,以前是沒那條件,到底是窮,如今不同了,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是該把小日子過的痛快一些了。
疤瘌棍美美地泡了半個時辰,起來果然通體舒泰,好像脫胎換骨一般,他晃晃地走進春梅繡房,裡邊蠟燭還亮着,她知道他還回來的,疤瘌棍心裡暖暖的,輕輕開門進來,走到春梅牀帳旁邊,見春梅已經睡下,柳眉婉轉,鼻翼輕輕煽動,櫻桃小口安靜地微微閉着,神情安詳,他禁不住趴上去就親,很溫柔的樣子,疤瘌棍自己都有點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溫柔了。
春梅一個驚醒,粉面微怒地看着他,疤瘌棍這次什麼也不顧了,撲上牀鑽進被窩,一摸,春梅還穿着衣服,大樂。
春梅在風月場上混的時間久了,對男人那點興頭自然是知道如何調理的,她假裝微怒地掙扎,越這樣疤瘌棍越猴急,春梅感覺疤瘌棍猴急的樣子特別可愛,太像個處子了,不由得一笑,小聲叫道;“快吹了蠟燭,笨東西。”疤瘌棍哪管這個,笑道:“我就要亮着蠟燭,纔好。”
上來撕扯春梅的衣服,身下已經是硬硬地難受,春梅卻故意讓他扯不清,疤瘌棍一會兒急得冒汗,春梅看着越覺得好笑,好容易,疤瘌棍把春梅的上衣給扯了下來,立馬兩眼呆愣愣地看着春梅雪白的胸脯,春梅也大是情動,輕聲呻喚起來,疤瘌棍聽在心裡看在眼裡,立刻迷離起來,春梅嬌軀微顫,自己從後邊解了粉紅薄紗抹胸,隨手往牀邊一扔,兩隻雪白柔韌的玉兔兒般的*房跳將出來,跳進疤瘌棍的腦海裡。
疤瘌棍被這豔情刺激地心火直冒,一下子撲在春梅身上,春梅再也忍受不住**的烈火,高聲叫喚起來,更加刺激地疤瘌棍像一隻野狗,瘋狂卻笨拙,春梅,嬌軀大動,搖來擺去,頂撞在疤瘌棍粗粗的肌膚上,疤瘌棍下身急於尋找泄口,春梅下身卻還着**,疤瘌棍狠狠地一下撕扯開,薄紗撕裂的聲音刺激地兩人都是心頭大震,這種野狂的刺激對**中掙扎的男女無異火上澆油,疤瘌棍立刻瘋了似的將春梅裹卷在身下,春梅卻不像一般婦女那麼逆來順受,端莊至上,她像一隻沉湎在**中的母狼,嬌聲亂喚,讓一腔火熱的慾火從蕩魄的呻喚聲中傾瀉出去,刺激的粉嫩玉體像一條矯健的蛇,曲折地轉動着,扭曲着,和身上的粗壯男人裹卷着,翻滾着,沉沒在欲仙欲死的夢境中。
雞叫三遍,春梅才幽幽醒來,看這懷裡這個沉睡的醜男人,只好輕輕地嘆口氣,但是想想自己也許就這麼着從良了,從心底多出來及分安慰,在這亂世,人活着本來就難,給賣進青樓倚門賣笑的日子,更難,一想這些,他反而有點感激眼前的這個醜漢子了,再醜,也比那惡魔般的黃七強,那個老東西每次去春梅那裡,都折騰個沒完,還花樣百出,讓春梅柔嫩的軀體疲於奔命,老東西幹那事兒不大行了,卻偏偏生出那麼多折磨人的法兒來,如今,那老東西終於人頭落地了。
春梅心慰不少,她看看懷裡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還能繼續昨天的好運氣嗎,將妓院公會的人打敗,將自己徹底從苦海里撈出來,春梅也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兩人的命運已經栓在一起了,他如果敗了,自己不光要回到妓院,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犒勞那些粗人的工具,想到這裡春梅不禁打了個寒戰,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每一個正經主兒,只會拼命地在自己身子上折騰,故意折磨的自己傷痕累累,才滿足他們變態的心。
她開始爲疤瘌棍祈禱,祈禱這個男人像以前一樣,用濛地打敗那些壞蛋,將自己像女神一樣供奉在家裡,最起碼,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春梅暗暗地想。
她忽然對懷裡的男**動感情,女人啊,就是一腔溫柔水兒,只要對她好,想通了,就成了感情泡兒,死心塌地跟着你。
她緊緊地將疤瘌棍抱在懷裡,她知道,這個男人也不容易,上次爲了自己還丟了隻手,只是運氣太好,如今終於了大財,還有了自己的一幫弟兄,想想,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啊。
春梅忽然**又動,將疤瘌棍的臉撥過來,埋在自己美玉般純潔溫泉般柔和的玉胸裡,疤瘌棍輕輕醒了,小心地呼吸着這心中的女神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兒,這時候,春梅忽然輕聲呻吟起來,接着玉體搖動,疤瘌棍沉睡的**一下子給撩撥起來,大腦刺激地又瘋狂起來,一個起身,將春梅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下,這是我的女人,這麼好的女人,這是我疤爺的女人了,疤瘌棍喘着粗氣,急急地享用着自己的獵物,自己的女人。
一會兒,春梅的小院子在黎明前又掀起了**的波浪,激盪在沉靜下來的村莊。
一場血雨腥風過去,一場香豔**的陰雨過去,南李莊迎來了朝霞似火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