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聽了旱魃的故事,心中起伏不定,一來被旱魃所講的同劉基與贔屓間的糾閣絞的亂七八糟,她現在只不過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自小因爲只和婆婆住在一起,被別人認爲是養蠱人家,極少與人交往,更別說是異性了,但是此時卻又是情竇初開之時,便遇到了林國餘,幾經生死,早就把一顆心拴在了林國餘身上。卻又忽然被旱魃的故事給突然的刺激了,試想,一個自己深愛的人,竟然如此的毫無廉恥的背叛了自己,反倒是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卻能夠爲自己做出巨大的犧牲,感情這東西突然間就一下子由最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了許多倍。而且旱魃太可憐了,自己應該出手幫助她,可是能幫助她的,卻只有將陽符經給了她。誠然,陽符經本來就是黃帝之物,後來傳到了贔屓的手中,現在回到旱魃的手中,最多隻能算是物還原主了。可是林國餘怎麼辦呢?是不是要交給旱魃之後,讓她轉教林國餘和自己一些陽符經上的法術呢?嗯,想來這個交易,旱魃一定會同意的。
想到此,紫菀輕輕的抵了抵林國餘的腰,說道:“喂,聽了大石頭的故事,你有什麼感覺嗎?”
林國餘有些納悶的問道:“什麼感覺?”
紫菀一撅嘴道:“呸,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無情無義。聽了大石頭這段故事,你就沒有感覺她很可憐,我們應該幫他做些什麼嗎?”
林國餘明白了紫菀的意思,他把手伸進了懷裡,拿住了陽符經,可是卻又猶豫道:“可是,可是這陽符經是洪老前輩的遺物,若是交給了旱魃,怕是……”
紫菀從林國餘的懷中一把搶過了陽符經,遞到旱魃的面前,說道:“切,這東西本來就是黃帝之物,後來機緣巧合纔到了洪天佑的手中,現在交還給旱魃,他還能有什麼意見,他還能從山洞裡活過來,爬出來打你怎麼的?”
旱魃從紫菀手中接過了經書,用手摩挲着經文,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找你已經幾百年了,總算是見到了。”仰天長嘯一聲,雙目含悲,只是因爲她身體的原因,沒有淚水流出來。旱魃看了兩眼,又把經文交還給林國餘的手中。
林國餘被紫菀搶了經文,微微有些不高興,此時被旱魃還回陽符經,更是感覺奇怪,他問道:“旱魃,你爲何又將這經文還我?要是真的能救贔屓出來,你拿去就是了。”
旱魃苦笑着說道:“其實我又何償不想練呢?我已經找了它幾百年,日日想的,也就是這一天了。可是,我卻沒有同你們說過,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合適練陽符經了。”
紫菀也感覺奇怪,問道:“大石頭,怎麼回事?爲什麼你不能練了?”
旱魃說道:“其實這陽符經,本來女子和結了婚的男子都是不能練了,因爲女子體質屬陰,而結了婚的男子也因爲染了陰氣,再也休練不成陽符經了。”
林國餘說道:“可是你是旱魃啊,你的體質本來就應該屬陽的啊!”
旱魃說道:“是的,本來我是可以練的。可是我卻同劉基交合過,也對你們說過,他在同我交合之時用了巫術,使我的體質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所以,陽符經變的我也不能練了。而劉基卻因此而功力大進。”
紫菀忽然眉稍一動,又裝做很可惜的樣子,對旱魃說道:“唉,大石頭,這事兒真難辦了。不然這樣吧,你把陽符經翻譯過來,交給餘哥,等他學會了陽符經後,再幫你救出贔屓,這總可以了吧?”
旱魃知道紫菀本來就安了這個主意,稍稍一笑,只是她這一笑,牽扯着臉上的肌膚,不但不自然,反而感覺有些恐怖。
紫菀生怕旱魃不答應,又過來拉着旱魃的手,說道:“大石頭,你說怎麼樣嘛?”旱魃被紫菀這樣一拉手,自然的一個激靈,本能的想往回收,可是自從她變做這個模樣,人類見到她躲之無唯恐不及,哪裡還有人會主動上來拉她的手,只感覺一道暖流直奔心底,說道:“好,我便教給他陽符經。”
紫菀笑道:“太好了,我看今天就交吧。”
旱魃說道:“你也太着急了吧。陽符經雖然威力非同小可,可是卻也極難的修練。當初的劉基十餘年能修習到五成的功力,已經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了,雖然,雖然他是靠吸了我的……而且修習要極爲專心的,一旦心有雜務,反而會墜入魔道的。”
林國餘卻皺了皺眉毛,說道:“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阿爸還有乍得老司現在都不知道下落,我怎麼有時間學陽符經呢?”
紫菀想了想,忽然對旱魃說道:“大石頭,要不然這樣吧,你先把入門的東西都交給了餘哥,然後呢,你把陽符經都翻譯過來,讓餘哥背下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面去老司和餘哥的阿爸,一面讓他練習法術的,你放心,爲了早日救出贔屓,我會每天都監督他練習的,他要是有一日敢不專心,我就替你打他的屁屁!”
旱魃說道:“那好吧,我就先一字一句的翻譯給你們聽,你們先背熟了,然後我再教給他練習的法門。”
旱魃又接過陽符經,用手指指着上面的象形文字,給林國餘解釋道:“陽符經第一篇,養氣篇,昔天地混濁,盤古氏持大斧開天立地,清者輕而升爲天,濁者重而沉爲地,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濁者……”
紫菀見旱魃開始給林國餘講解經文,連忙騙過一旁邊正在和螞蟻玩的起勁的胡里胡塗,去給林國餘作飯。
此時,在某處,一人正立在堂前,在堂下站着三名黑衣人,那堂上的人忽然說道(此處當然爲日語,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嘻嘻):“那個千年殭屍體和那小子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