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又道:“胡里胡塗,你們快替我把上面的紅寶石多摘下一些來。我們出去後可以買好些好東西呢。”
林國餘笑道:“你還真貪心。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我們還不知道,可別亂動。我們還是進也沒準裡面的好東西會更多呢。”認準了正門,凌空一掌,拍在門上,那門並沒有上栓,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胡里胡塗先一步衝了進去,隨後是林國餘。胡里胡塗眼看着在屋子裡有一幾排椅子,伸手把椅子上的一張木牌拿了起來,坐在上面,伸手擺弄着木牌叫道:“祖父,祖父,你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林國餘四下打量,現這屋子正中有一面臺子,上面有一桌一椅,四下裡有些武士相,持刀弄槍的立在兩側,再下面便是一排排的座位,每個座位上都有一面木牌,伸手接過胡里胡塗送上來的木牌,只見上面寫着:“頂天侯秦日綱之位”,林國餘回頭對紫菀和旱魃說道:“這裡竟然是一個靈堂!不知道這位頂天候是不是太平天國的一位獎領?”
旱魃雖經歷了太平天國時期,其時她尚在天京,可是卻對於天國早期的將領並不熟悉,紫菀一伸手自前排的座位上移過來了一張靈牌,說道:“按一般來說,應是在前面的位置較爲尊貴。再看看這張。”林國餘自她手中接了過來,只見木牌上寫着:“慕王譚紹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紫菀並不灰心,直接把臺子當中的最大的一面靈牌移了過來,這張靈牌較一般的牌子大了約有一倍有餘,外層用金做邊,中央的位置分別用了數十顆光的寶石鑲成了幾個大字“天王寶位”。林國餘一點頭:“我們猜的果然不錯,這裡真的是洪秀全的陰宅。可是不對,洪秀全明明是死在天京,死後又被清兵毀了屍體,那這個陰宅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生前就已經給諸將領立好了?”
紫菀說道:“我猜也是這樣。這裡的寶物這麼多,一定是在天國頂盛的時候,洪秀全命人建立的,怕是不但想着統一中華,死後也想着統一陰陽兩世吧?不過他的屍體也沒有能再回到這個地方。誒,你看那個十字架……那不是我們在山洞中現的那塊綠石一樣子麼?”紫菀暗運異術,想把那塊在正中的十字架拿到手裡,可是試了兩次,那塊十字架仍是絲毫不動。
林國餘順着她的手指看上去,只見正中果然有個極大的十字架,看上去約有三尺見方,泛出綠瑩瑩的光亮,果然是在山洞中現的那種綠色的大石頭。林國餘笑道:“這父子倆真是一樣,父親用這東西做了一個十字架,兒子倒死了,還在山洞中收了這麼一塊大東西。看來我還真算計錯了,本以爲這裡會有什麼寶貝的,沒想到是驢糞球,外面光。屋子裡連個象樣的東西都沒有。只有這些死人牌位,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旱魃道:“你看旁邊的這些武士,他們也是純金打造的呢,怎麼能說沒有寶貝?”
紫菀道:“這些還不如屋頂的這些紅寶石值錢呢。小山魈,你們幫我把正中的那塊綠石頭拿下來吧。正好餘哥先前送過我一段,我再轉送給他,就不用欠他的人情了。”
林國餘道:“我倒沒現菀兒麼會算計呢,不過我的那一段早就被那個馬弁給拿走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四隻山魈聽到紫菀的話,爭先恐後的直竄上了講臺的桌子之上,其中最大的一隻向上一竄,抓住了那塊綠色的十字架。可那根十字架實在是結實,那隻山魈吊在上面,來回的晃動,十字架就是不掉下來。這時第二隻山魈見一個山魈的力氣不夠,也竄了上去,抓住了第一隻山魈的尾巴,十字架仍是不動;第三隻山魈又跳了上去,抓住第二隻的尾巴,第二隻倒不覺什麼,卻痛的第一隻吱吱的叫了起來,可是已經晚了,第四隻山魈又跳了起來,抓住了第三隻的尾巴,第一隻山魈痛疼加劇,嗷的大叫一聲,而這時終於那塊綠色的十字架再也受不住了四隻山魈重達三百多斤的重量,隨着第一隻山魈的鬆手,綠色的十字架也掉了下來,撲通,砸在了山魈的頭上。
紫菀正在抿嘴樂道:“餘哥,我只聽說過猴子撈月,今天算是見到山魈拿十字架的樣子了。”正說着,卻聽身旁邊一陣嘩啦啦的響動,那些椅子上的牌位突然全部掉落在地上,不但如此,那些木質的牌位竟然都摔了個粉碎。數百道綠色的光亮突的自那十字架中出來,形成一個個綠色的光球,四下亂逃,林國餘一攬紫菀,伸手陽符力打出,將迎面來的幾道綠色的光球打退,叫道:“我先前猜着有機關,只是卻沒想到竟然是用的這種辦法。紫菀,你退在我身後。不要被綠球打中,這些都是人死後的精魄,想不到我竟然會入這種圈套,更想不到洪秀全的太平道怎麼會用的着道家的法術!”
那數十道綠氣亂衝亂竄,早有四道已經衝入了山魈的體內,又有數道鑽入了旁邊的金衣武士象中,還有一些更是從大門逃了出去。林國餘和旱魃不斷的將攻過來的陰氣打跑,不要護住胡里胡塗和紫菀——胡里胡塗功夫自然不差,可是卻是絲毫的法術防身,此時面對有形而無質的陰氣,一身功夫當然施展不出來。但是,若是被陰氣侵入體內,反過來攻擊林國餘和山魈,這事情可就另當別論了。
那四隻山魈本來摔倒在地,此時被陰氣入體,又嗖的從地面跳了起來,直竄到桌子之外,最大的一隻山魈竟然用爪子一指林國餘喝道:“呔,天王府地,屑小之輩怎麼敢擅入!”
這樣子讓躲在林國餘身後的紫菀幾乎笑了出來,她叫道:“喂,山魈,你什麼時候也做成大將軍了,還差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