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道:“大石頭,先前你說過的,絕計不用法術,是不是真的?”
旱魃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會有假?”
紫菀道:“那好,那咱們就動手罷。省得一會你輸給了餘哥和胡里胡塗還推三推四的,一會抱怨位置不好了,一會抱怨時辰不對了,倒時候光聽你羅嗦,也得把我煩死了。”
把個旱魃氣的夠嗆。心中暗道:“你這小丫頭真會強詞奪理,也不知道這誰羅嗦個沒完沒了,反倒倒打一筢,賴在我的頭上。”只是心中想着,卻懶地和紫菀再去爭論,往河邊一站對林國餘和胡里胡塗說道:“動手吧。”
胡里胡塗經紫菀挑逗起了好勝之心,早就想通過和旱魃的這一架確立自己的“老大”位置,但見旱魃擺好架式,胡里胡塗二人搶步欺身,兩掌拍出,夾着破風之勢,直拍旱魃。旱魃見二人攻到,身形流轉,雙掌推出,招式亦是平平,可是其掌之聲勢更在胡里胡塗之上,這兩掌未擊到胡里胡塗,可是其中所帶的掌風卻由胡里胡塗的袖口灌入,將兩隻袖子吹的鼓鼓囊囊,胡里胡塗自然知道旱魃的厲害,不敢硬接,斜身躲避。可是旱魃眼見天已經快亮,只想着戰決,早已經料到胡里胡塗退身之處,掌向一轉,砰的一聲,打中了胡裡的肩頭。胡里胡塗踉啷嗆蹌的後退了幾步,穩住了身形。
林國餘也已衝了過來,單掌猛拍旱魃後心。旱魃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取胡里胡塗的性命,只是想將他二人打倒,所以這前一掌是全力而爲,之後打中胡裡肩頭的掌力卻是收了數分,這時耳聽身後風聲,料知定是林國餘前來偷襲擊,單掌回拍,亦是無甚變化的一招,但只是聲勢太過凌厲,林國餘亦是不敢回他硬碰,早已經側過一旁,單腳猛踢旱魃的腰側。這一腳也是全力而,旱魃雖然不怕,可是卻也不肯輕易中林國餘這一腳,怕紫菀只等林國餘一旦擊中,馬上站出來宣佈比武結束,這小丫頭心智頗多,倒時候亂說一氣,自己就算是沒有輸也定會給他說的輸定了,也連忙閃身躲開。
三人便走馬燈般的鬥在一處。本來旱魃的功夫遠在胡里胡塗和林國餘之上,可是因爲紫菀先前說過,不允許他用火系法術——其實根本也算不上是什麼法術,這是旱魃的天生屬性,與生俱來的,此時他不肯使用這用屬性,自然要分出一份功力來壓制他,本來功力就沒有恢復,這樣一來更是大大的打折,而他心中又想絕對不能讓林國餘拳腳沾了自己的身體,所以林國餘但凡攻來,他要麼躲閃,要麼招架,哪怕明真林國餘的這一招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傷害,也不得不去躲閃。而林國餘這一邊胡里胡塗卻是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上竄下跳,滾爬踢打,無招不用,林國餘用招雖然仍是比較中規中矩,可是自從金蠶入體內,與山魈胎氣在任督二脈一通折騰,也是感覺拳腳靈便,只是因爲近來一向活動較少,不是很習慣,但隨着和旱魃的打鬥,卻感覺體內之氣運用越的嫺熟。這樣一來,此長彼消之下,胡里胡塗和林國餘仍是略有不敵之象。
紫菀在一旁卻看的心急,不住的擡頭看向東天,心道:“怎麼這太陽現在還不出現?若是一出,餘哥和胡里胡塗自然是勝了,可是現在這樣僵持下去,萬一旱魃傷手傷了餘哥可怎麼辦?”耳聽河邊流水潺潺,林中遠處仍有蟲鳴聲聲,心中想道:“不然我再設法引了毒蟲前來,一起打這旱魃?”可是轉念一想又道:“不對,旱魃根本就不是人類,是千年殭屍,他體內本就沒有血液,我引來毒蟲自然也拿他無用,所倒是要傷了餘哥就壞事了。哎呀,這可怎麼辦?金蠶啊金蠶,現在我只要求你快些把太陽給叫出來。”心中這樣想,可是也明白,金蠶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會引太陽出來的。突然又想:“我先前對旱魃說過不允許他用法力,倘若他一用自然便輸了,可是卻沒有說不允許我用水啊。即然他認爲我是什麼共工後人,我再引來河水澆他,倒看他怎麼辦!”心中想着,劃,比河中取了一團水,在旱魃頭上澆去。
林國餘的拳腳施展開來,越來越靈活,雖然是仍是進攻少,躲避多,但是卻也不象以前那般了,眼見的招式越來越凌厲,而那旱魃卻又分明好象是給自己喂招一般,眼見的一招掌法攻到自己面前,卻又突然變的軟綿綿的打不下去,這一腳明明撩檔踢來,可是幾乎沾到了自己的衣服,腳尖卻又向側點去,改爲踢自己的大腿,這種進攻的法子分明是不想傷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索性改守爲攻罷了!一時間掌風哄哄,暴風驟雨的攻向旱魃。越使是靈活,越使越得心應手。
紫菀的一個水球從天而降,此時林國餘和胡里胡塗正攻到旱魃面前,林國餘在左,胡里胡塗在右,胡里胡塗兩隻手抓向旱魃的脖子,旱魃化掌爲刀,橫劈胡里胡塗的雙掌;林國餘大拳照着旱魃的耳根打來,旱魃以掌直插林國餘的拳面;大水球不偏不斜的,正落在旱魃的頭上,嘩的一聲爆裂開來,澆了旱魃一身一臉,連帶着胡里胡塗和林國餘都不能倖免。
旱魃微微一愣,這時胡里胡塗二人手式已變,抓住了旱魃的掌刀。胡裡抓住了旱魃的小指,胡塗抓住了旱魃的大拇指,二人運力向兩下分去,口中喝道:“我贏了大石頭了,我是老大!”旱魃一怔,只感覺兩要手指在胡里胡塗的硬打之下,幾乎要斷,可是左手卻又敵着林國餘不能收回,情急之下,突然把紫菀臨頭澆下的水含了一口在嘴裡,對着胡里胡塗的胸膛射了出去,那一口水,在旱魃的口中被壓縮成葡萄大小,經旱魃的運力,出勢竟然較之子彈毫不遜色,但見水球直奔向胡里胡塗。胡里胡塗雙叫一聲:“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