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風勢忽然大了起來,山路上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清理,長出了許多雜草,高的居然有三尺來高,狂風吹起雜草,象軟鞭一樣,向林國餘的身體抽了過來,四周裡茂密的樹林在狂風中不再象無數只老鼠的叫聲,反而如同情的公獅看到情敵一般,低聲的吼着,幾隻本來在空中覓食的蝙蝠彷彿突然間受了什麼驚嚇,吱吱的叫了幾聲,不着方向的四散逃去。前方引路符紙向只鬼火一樣,在風中突突的閃了幾下,便暗了下去,被風吹的不知方向。
又是一把巨大的劍刺破了長空,還不等林國餘做出反應,雨點已經瘋狂的砸了下來。
林國餘明白自己已經進入到了結界的深處,只是這場雨來的真是蹊蹺,難道真的山中有什麼女鬼嗎?他生怕先前畫的那些符紙被雨水打溼,把它們放在了羅盤的下面,以羅盤遮住雨水,另一隻手提起了綠色的十字架,放棄了用符紙探路的想法,只用十字架照亮腳下三尺的路,頂着風分開路中的雜草,依舊向前走去。
好象是後山的那個女鬼不相信林國餘竟然不怕自己的挑釁,狂風更大,雨點更驟,黑暗中一把把不斷刺下的利劍向下刺過來,幾乎每一把都要刺到林國餘的頭上。林國餘已經被淋的溼透了,這使他不禁想道:“唉,如果旱魃同我在一起就太好了,她對付這種幾十年的女鬼當然不在話下,就算不用她隻手,她只要再我周圍圍成一個大的氣泡,也不必害的我這麼狼狽了。”忽然又想到這句話在來苗寨的路上,那一夜和今天情況幾乎相同的暴風雨裡,紫菀也說過相同的話。不禁又想起了紫菀。
林國餘手中羅盤的指南針突突的跳動着,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忽然前面是南,忽然後面是南,而山路轉了兩個彎之後,林國餘便果真已經迷了路。只感覺自己無論怎麼走,彷彿都是走到了同一個地方,就好象被人綁着不斷的在轉圈。有過在洪天佑的洞中鬼打牆的經歷,林國餘知道自己無疑又遇到鬼打牆了,又是一個導致空間完全的錯亂的結界。
林國餘雖然早有準備,已經用黃紙符折了十幾個小人兒,可是林國餘卻全然沒有想到自己闖到後山後會遇到大風雨,把小紙人放到地上,剛唸了兩句趕屍咒,那小人便已經被狂風捲起了,又拿起一個試了一試,卻又被頭頂砸落的雨點拍成了紙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