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從水祖口裡蹦出來的蟾蜍精金老九揮鞭就朝自己打來,
姻姻怒道:“我是來找你奶奶,不是找你這個妖崽子!”
以前幾乎每天都能聽她的嬉笑怒罵,哪怕是聽她把自己罵成豬頭驢身子,都覺得是那麼的親切可愛。此刻的罵,雖然罵的是個妖,卻是那麼的無情。羅小扇聽得心頭一疼。
不過見那蟾蜍精金老九的身段手法妖氣,綜合起來根本只算接近金丹期的高手,羅小扇自討若自己恢復三層功力,就絕對能將他打敗。故這妖孽和金丹已成的姻姻比起來應該毫無勝算。
姻姻臉上冷笑,手中繞指青絲也如同鞭子一樣揮打了出去,和金老九攻過來的金錢鞭緊緊相繞,纏得分也分不開。
金老九不知姻姻實力,但有水祖撐腰哪裡會怕,手裡用力一蹬,竟然沒把鞭子蹬出來,不由瞪大一雙蛙眼,將姻姻上下打量了一番。
姻姻道:“你就這兩下……?”
身子一動也未曾動過,手中的繞指青絲頭部從繞緊的金錢鞭上順着鞭身無限延長,朝他手裡襲去。
金老九嚇得不輕,連忙將金錢鞭一扔,怒罵道:“潑婦!用的什麼詭計!有種和爺爺正面交手!”
姻姻不屑道:“一合之將,也配和我談條件?”
不聲不響的繞指青絲,已經在未被那金老九發覺之時,從他的後背繞過來,將他纏住了!
金老九任由青絲一圈圈蛇般的將自己勒緊,怒罵道:“好笑,你也太小看我金老九了,你來殺我之前也未打聽打聽嗎?若我真只有這一點微末的本事,也難活的到今日吧!”
姻姻懶得跟一隻癩蛤蟆廢話,手中青絲一緊,將那金老九死命一勒。
哪料那蛤蟆猶如無骨肉泥一般,任他勒住,身子無限的勒小,頭卻奇異的脹大,根本沒了人形。
那金老九哇啦一聲,身子已經消失不見,那個撐破的大頭,頓時變回他的真身——一隻口裡喊着金錢大串的三足碧眼蟾。
“哈哈……”
那三足碧眼蟾怪叫一聲,已經脫卻了繞指青絲的糾纏,**唯一的後足一蹦,喉頭鼓動作響,將金錢全部吞下,一雙碧眼裡,忽然投射出兩道碧綠光線,如幽幽閃電,朝姻姻射去。
姻姻眉頭一皺,哪想到這妖精竟然也有些手法,忙將身子一轉避開他閃電一般射出的目光,哪料到那妖精喉頭一股,哇的一聲鑲滿金錢的舌頭誇張的從他的口中伸了出來,姻姻將玉玲瓏催動,泛起一層護體真氣,那舌頭恬不知恥的繞着姻姻身子打了個圈,口中還嘖嘖有聲道:“小姑娘味道還挺香嘛!”
說罷舌頭一卷,想將姻姻拉過來往喉嚨裡咽下去。
姻姻那容得他調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繞指青絲倏然一轉,將他五彩斑斕的舌頭繞住,刺拉一聲已經硬如鋼線,將他的舌頭嘩啦啦割成無數截的斷肉,如雨一般從空中落下。
三足碧眼蟾吃痛盛怒無比,往後翻了個身,喉頭一鼓哇的吐出一道寒流!
這正是他水族修煉足以媲美三昧真火的本名寒氣。
闢啦!
不待姻姻變招,一旁久候的畢方鳥早已忍耐不住,雙翅一揮,也撲出一條碩大火龍,毫不留情向那細小的寒流衝去。
姻姻隨即變招,不聲不響見,手裡的破天環已經祭出,朝那蟾蜍頂門打去。
料定如此下去三足碧眼蟾定要吃大虧,那水祖甕聲一吼,道:“我那孫兒,還不回來!”
說罷那道合上的裂縫忽然大張,只讓人覺得忽然間天地換了個個,彷彿那裂開的縫隙裡纔是天,纔是日月星辰,其他都不算光明一般。
羅小扇隔得遠,這下可看的真真切切,原來那天水池之祖,竟然是一個體態驚人的老蚌殼精!
那老蚌精吸收日月精華修煉了近萬年的修爲,只等足了萬年,便能登仙而去,在這世間已經少有敵手。他蚌殼兩邊壁上無數珍珠羅列,如漫天繁星,中間又有斗大一黑一白兩顆,正如日月。儼然就是一個小天地。野史記載:蚌精的確有如此能耐,若登了仙之後有幸在瑤池之中沐雨充盈仙氣再修十萬年,便能一展成天,換了塵世間的日月星辰。
羅小扇頓時明白,難怪漁翁說鬧水怪的當晚水中毫光四射,原來是這個萬年老蚌開了殼吸收月光靈氣。第二天閉上了殼,當真是誰也別想找到了。
水祖原來是個老蚌精,她將身子打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就把那個金老九吸了回去。
這一會兒闔上蓋,再也沒了動靜。
姻姻怒道:“好乖張的妖怪!看打!”
手中破天環既已祭出,毫不停頓朝那水祖的蚌殼上打去。
那水祖的蚌殼可絕非平常,雖然從未有什麼特異的修煉,僅憑近萬年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的淬鍊,已經是凡間少有能夠撼動得了的寶貝了。
那破天環轟隆一聲,打在蚌殼之上,老蚌連紋絲都未曾動彈,打起的一片硝煙散去,只是除了蚌殼上的一大堆泥沙,真正的傷害,只有不到三寸深的一道小口子。蚌殼至少厚達五尺,這點微末傷痕,根本不算傷得了她。
水祖出聲道:“蛙孫子,你犯了什麼太歲!怎麼惹了這麼厲害的人?今天雖然奶奶還能幫你一把,但奶奶我登仙之後,若你再敢犯錯,誰來照顧你?”
金老九撒嬌道:“奶奶……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奶奶你要爲我和這滿湖的水族出頭啊……”
言語之中彷彿就是祖孫之間的天倫之樂,哪裡把姻姻放在眼裡。
姻姻雙瞳一緊,眼珠裡血絲密佈,血陽眼已經催動起來。她怒道:“妖孽,你躲着蚌殼裡不出來,我就奈何不了你?”
將繞指青絲一甩,朝老蚌繞去。
倏倏——
已經將老蚌繞了無數個圈。
姻姻冷笑道:“我把你拖回去,也算完事!”
連忙催起腳下玉玲瓏,往來處飛去,哪料那老蚌將身子深深的紮根在泥牀上了一般,任憑姻姻如何用力,根本拿她毫無辦法。
姻姻正扯拽不動,忽然水祖笑道:“我在這天水池裡呆了近萬年,我若不是自己想走,天下誰還能把我拖走?哈哈哈……”
姻姻雙目如血滴溜溜一轉,道:“今天拖不走你,我就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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