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茵家族其實勉強可以說是斯堪的那維亞的王族。”迪蘭達爾開始數理由。
“只是有血緣關係而已。”拉克絲撇撇嘴。就算禮得再好她對於法莎小姐嚴格的利儀訓練還是頗有怨言的。而那種嚴格的利儀訓練……不就是來自貴族的惡習麼?
雷在一邊頓時就輕笑了出來。每次訓練之後拉克絲都會叫苦連天。儘管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她其實很少挨板子……
對於拉克絲的怨念他是很清楚的。
迪蘭達爾也略略知道一點好笑的搖了搖頭——在拉克絲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天真爛漫與理智謹慎相交融的感覺。明明是那麼互相矛盾的兩種特性。但是她總是同時表現出孩子氣和成熟這相反的兩面卻絲毫也無法讓人感覺到矛盾。
“不管如何現在的國王普萊斯考特是你的表叔不是麼?而且我們也認爲拉克絲你很適合做我們的形象大使。當然如果你同意我們也還需要對你進行訓練。斯堪的那維亞的問題不大我們主要的談判對象是奧布。”
既然被猜出來不是爲了形象上的外交也不是爲了什麼技術交流迪蘭達爾就直接的用上了“談判”這樣的詞彙。
克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她是不知道原本的那位“拉克絲”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啦至少她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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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絲是一個天生的明星即使是政治家那也會是一個明星政治家。
這是在看到了拉克絲的訓練以後迪蘭達爾由衷的感觸。
不畏懼鏡頭對於奇怪的問題總是能夠快速的想出得體的回答。即使是偶爾出現小小的失誤也能夠即刻彌補……
“爲什麼提議那位小姐?”剛剛走出議會大樓迪蘭達爾就看見了自己的“好友”。而對於他的第一句話他也有些驚訝。
“你怎麼也會關心這種事情了?我還以爲你現在已經一心都撲到Gi上面了勞。”
“只是順帶關注一下。而且你現在身邊值得我關注的東西也只有這一件。”勞amp;#822;盧amp;#822;克魯澤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在拉克絲面前那風度翩翩的模樣。
當然他的舉止行動仍然是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挑剔的。只是是充滿了軍人風範的乾淨利落卻不再是那種紳士的感覺了。而且在他的臉上迪蘭達爾也看不出任何可以說是“紳士風度”的東西來。他能夠看見的是在他甚至可以說是美麗的臉上對於他人……或者說對於世界的深深嘲諷。雖然那種嘲諷完美的隱藏在了他的笑容面具之下。
“要到我那裡去坐坐嗎?”也沒有在意他頗有些帶着“憤世嫉俗”味道的語調迪蘭達爾保持着笑容打開了自己的車門“你會出現在這裡不就是打算去我那裡休息的?”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勞總是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出真實的一面。而不是如同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用面具來掩蓋自己。可是就算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下來也早就習慣了。
“爲什麼會關注一個歌手?就算是這個歌手的身世多麼不同尋常。”啓動了車子迪蘭達爾纔開始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是拐着彎兒來的。
“雖然她的歌聲甜美但是她的人卻有一種違和感。”克魯澤冷哼了一聲“杜爾伯特你看過哪個歌手十二歲的歌手會對先進的軍事設施起興趣的?而且她的名下還有45%mmI的股份。”
“然後你的直覺告訴你那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孩子?”不能不說這個時候的迪蘭達爾還沒有什麼政治上的危機感。雖然對拉克絲的敏銳很感興趣對於克魯澤的話反應卻不過是調笑了一下他而已。
“以她的年齡我不認爲她能夠成得了什麼氣候。”克魯澤冷哼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有在迪蘭達爾的面前掩飾自己野心的意願“但是提議‘讓天使的歌聲帶去友好的意願和平的願望’我個人認爲這種做法你完全是在給自己培養對手。即使是克萊茵自己都沒有這種想法。”
“我得承認拉克絲有很高的政治天分。她的眼光敏銳而且很有大局觀。看事情甚至比評議會的那十二位都要清楚。可是勞她才只有十二歲。”迪蘭達爾頗有幾分不以爲然。
“這隻能說明你現在的野心還不足夠。”克魯澤望着車窗外那飛逝的景色“不過那也無所謂了。等到那個女孩能夠跟你爭這個的時候我的事情應該已經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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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勞amp;#822;盧amp;#822;克魯澤的心底有一個可怕的、瘋狂的計劃、難以遏止的野心。迪蘭達爾從來都知道這一點。儘管雙方都沒有明言過他卻大致能夠猜到勞的目標。
可是他認爲自己或者也同樣瘋狂。
因爲他從來都沒有打算過阻止勞。
他只打算靜靜的看着一切的發生。看着勞的成功與失敗。他想看看一個瘋狂的人物能不能造就一個瘋狂的世界。
他甚至曾經很有興趣的想過是不是就此開一個社的研究課題儘管他不是專職社家——那只是他的副職——不過目前爲止還沒有付諸行動。
勞說得也沒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什麼特別的野心。對於政治之類的東西只是有着“興趣”而已。
和基不同這是一個比起人類的基因更加千變萬化研究起來很有趣科。
“如果我有野心你還敢這麼在我的面前表現?或者說你打算在我阻止你之前殺了我?”將車子漂亮的轉了一個彎他開始加速了。口中說着生死的話題他的嘴角卻仍然帶着笑意讓人看起來就覺得舒服、溫暖的笑容。
“當然不是。”克魯澤將頭轉回來盯着看來正在專心開車的、尚且不成熟的政客“只是因爲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車子歪了一下。
這次迪蘭達爾沒有說話。
不過克魯澤還是自顧自的接了下去“我把世界當作設計的對象你把整個世界當作了你的病人……患了基因病的病人你的研究對象不是麼?”
說到底他們都沒有什麼“世界、社會、人類”相關聯的概念。不管表面上怎麼說。
所以說到底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這個世界不管交給他還是他搞不好沒有太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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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絲的笛聲就不如她的歌聲那麼動人了。儘管是她選擇的樂器——因爲長笛是她唯一能夠聯想到中國樂器的樂器了——然而她吹笛子的時候通常都是她想要休息的時候。
她的笛聲總是很跳脫比照樂譜的話甚至可以說慘不忍睹。不過聽起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至少除了音樂教師以外克萊茵家中其他的人都是很願意聽到克萊茵小姐的笛聲的。儘管遠不如她的歌聲那麼動人而且引人入勝。
因此西格爾也沒有打斷女兒的表演。只是抱歉的對客人作出了“等等”的手勢。而客人顯然也沒有着急的意思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拉克絲的長笛也沒有吹很久。
處於休閒狀態的她本來就處於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所以眼角其實是瞄見了進屋的父親大人和客人的。
在隨着音樂漫無邊際的飄散的思緒把這個狀況傳回了她的大腦她的大腦又慢慢的處理了這個信息分析清楚了這個信息的含義後她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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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吹奏在看到自己的父親以後拉克絲沒有表現出平日裡的嬌態而是在燦爛的笑了笑以後就充分的表現了一個淑女的風範。
“是客人?”她把笑容轉換到了“溫婉大方”的模式“要我出去嗎?”
“不用。”西格爾也整了整因爲音樂而柔和了起來的表情“拉克絲從這次出使開始。日後你可能會真正的成爲重要的公衆人物。所以這是配給你的護衛。當然還會有一些暗中跟着你就如同以前一樣。只是瑪馬修會明着跟在你身邊而已。”
瑪馬修?
拉克絲打量了一下這個忽如其來的護衛——她怎麼不記得拉克絲的身邊會跟着這麼一個“貼身護衛”?
當然歷史或者早就已經有了微小的改變。
最明顯的一點她至今沒有收到動畫中的那個拉克絲始終帶在頭上的髮夾而是收到了另外一個——現在她頭上斜飛蝴蝶形狀的。
這很有可能就是雷參與了“禮物選擇”以後的結果。
那麼拉克絲原本沒有參與這一次的“出使”麼?所以纔沒有這麼個護衛?
——或者叫出使有點奇怪因爲LaT還不算是一個國家。但是已經越來越擁有“國家”的感覺了。不管是在大部分掌權者的眼裡還是在那些地球國家的眼裡。對於這樣用詞也不會有人奇怪。
至於會引起理事國的警惕這一點……反正都已經到矛盾激化的邊緣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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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這麼解釋議長的想法和性格是否讓人滿意……不過我也就只能想到這一種方式了配合的主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