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批貨到底會是什麼呢?爲什麼要這麼小心?”歐陽若說。
“見不得人的東西基本上也就是毒/品的概念要大一些,但是這貨是用三輛貨車運的,不太可能是毒/品,三輛貨車。那得運多少毒/品吶。”東方少涵說。
“還有一種可能啊,那就是他們故意做的假樣子,其實沒有那麼多毒/品。”歐陽若說。
“我覺得不像,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很賺錢,那就是軍火。”東方少涵說。
“那倒是,r國是一個武器技術很發達的國家,但他本國的法律是不許向外國銷售武器的,r國的元首最近兩年一直試圖突破國內法律的束縛,把武器賣出去,但一直沒有成功
。”歐陽若說。
“r國的社團是全世界一流的,僅次於當年的意大利黑手黨,他們的社團甚至影響國家的政治,國家不能公開賣,不代表民間社團不能賣啊,現在世界上有那麼多的極端組織需要軍火,如果能做這樣的生意。那也是高額利潤啊。”東方少涵說。
“這麼說起來,好像倒是完全吻合了,你想啊,我在吉藍的保險櫃裡拿到的資料,上面不是編着一些器械的編號嗎,現在看來,那不是其他的工程機械,那就是武器的代號對不對?花榮經常出入r國的使館,那其實就是在談關於武器買賣的事項,所以才這麼神秘。r國的使館直接參與了這些買賣!”歐陽若說。
“沒錯,這麼一理,好像就全部都理順了,這事其實很簡單,就是r國通過民間社團向外出售武器,換取大量的外匯,但是這件事不能由官方來做,於是官方的就暗地裡支持。於是他們找的合作伙伴就是花榮,把菲國當成一箇中轉站,通過這裡再把武器賣出去。”東方少涵說。
“菲國內部也是有在野武裝的,他們也需要武器。而且這些武器肯定不是馬拉街頭那些槍店裡賣的普通武器,而是技術含量很高的武器,這可是除了毒/品之外最賺錢的生意了,難怪花榮這麼重視。”歐陽若說。
兩人都有些興奮起來,這個秘密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這事是真的,那無疑是花榮最大的把柄。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可是我們現在只是一種猜測,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東方少涵說。
“雖然說沒有證據,但根據多方面的現象來分析,這件事幾乎是八九不離十的,如果要想找到證據,那肯定沒有那麼容易,要是花榮隨便就能讓人找到證據,那他早就完蛋了,要說證據,那其實也是有的,我從吉藍的保險箱裡找到的那些資料,就是證據了,如果不是重要的證據,那些和r國的資金往來,也是證據之一,如果那些東西不是那麼重要,吉藍也不會藏得那麼好了。”歐陽若說。
“說的也是,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利用我們知道的這個秘密?”東方少涵說。
“我們要通知黃律川嗎?讓他想辦法通知菲國警方,私運軍火那在菲國也是重罪,只要把花榮給抓了,那基本上也就可以達到讓花氏垮臺的目的了。”歐陽若說。
東方少涵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花榮在馬拉盤踞多年,會和政府沒有一點關聯?說不定他的後面也一樣有高官支持呢,我覺得我們不要告訴黃律川的好,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尋求由被動變爲主動嗎?我這是我們的好機會,我認爲可以好好利用
。”
“我們怎麼利用呢?難道我們直接用來要脅花榮?”歐陽若說。
“那不是自己找死麼?當然不能這樣做,我可以直接告訴他,我知道他賣軍火的事了,但我說我是聽道上的朋友說的,我不會告訴他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我會告訴他,既然我有可能知道這件事,那其他的人也有可能知道,所以現在這樁生意已經出現了危機,應該由我來負責,不然一但出了事,他就會直接被牽連,我可以替他來做替死鬼,但我需要分成。”東方少涵說。
“他會同意嗎?”歐陽若有些懷疑。
“不一定,但我想他會同意,因爲我發現了這個秘密直接去找他,那說明我對他還是忠心的啊,一個忠心的人願意替他扛風險,只是爲了從中謀取一點好處,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東方少涵說。
“不會,我會接受,因爲那個表忠心的人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歐陽若說。
“沒錯,我們現在在他的控制範圍內,所以他根本不怕我會搞事,只要他同意我參與這個生意,那我就有機會弄清楚所有的運作程序,那時我就真正是掌握了他的命脈了,真正可以由被動變爲主動了。”東方少涵說。
“聽起來這主意不錯,不過直接向他攤牌,其實還是有風險的,萬一要是花榮不相信你,直接向我們動手,那就麻煩了。”歐陽若說。
“我想他不會的,我是聽別人說的他的事,但我不告訴他是聽誰說的,這就可以讓他對我有所忌憚,而且我提出的是替他打理那方面的生意,只是要一部份報酬,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找一個替死鬼這是多少老闆想做的事,他沒有理由要拒絕。”東方少涵說。
“看來我們只有賭一下了,這賭的風險還是挺大的,要是黃律川知道我們手裡有信息不報告給他,恐怕他也饒不了我們。”歐陽若說。
“如果黃律川知道了,那我們可以說這件事不是很確定,我們希望確定以後再告訴他就行了,黃律川能控制我們,那也就是因爲我們的命在他手裡,我們如果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他還怎麼控制得了我們?所以我們也不必太過害怕黃律川,我這人最不喜歡被控制,我對於他要控制我們的行爲,一直都很反感,只是我一時間沒有能力去反抗,所以才暫時忍耐而已
。
”東方少涵說。
“被人控制誰不反感啊,那也是沒有辦法嘛,既然你說要賭一把,那我就支持你賭一下,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那就什麼也不怕。”歐陽若說。
東方少涵很少主動要求見花榮,這一次東方少涵連續三次要求見他,讓花榮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很友好地接見了東方少涵,現在東方少涵在花市街做事做得不錯,他基本上已經完全相信了東方少涵這個手下。
花榮示意東方少涵坐下,然後看着東方少涵,等着他開口說事。
“榮哥,本來不想打擾你,不過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談。”東方少涵說。
“有事你儘管說,不必客氣。”花榮說。
“我想跟榮哥說,我們軍火生意的事,目前存在風險……”
東方少涵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榮已經從抽屜裡拿出了槍,指着東方少涵的頭。
果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花榮的這一舉動,無疑證明了東方少涵的判斷是對的,走私軍火的生意的確存在,而且花榮很緊張這生意。
“你知不知道我隨時可以打爆你的頭?”花榮問。
“我知道。”東方少涵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還敢胡說八道?像不是認爲你現在混到安保總監的位置,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能讓你上去,當然也能讓你下來,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花榮問。
“我當然懂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榮哥對我的信任和栽培,也就是因爲如此,我纔要找榮哥說這件事。”東方少涵說。
“你知道了些什麼?”花榮並沒有因此放鬆對東方少涵的警惕,手裡的槍一直還是指着他的頭
。
“差不多我都知道了,基本上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東方少涵說。
“那基本上你就可以去死了。”花榮冷冷地說。
“如果榮哥讓我去死,那真是有些糊塗了,我要是想使壞,那我就不用告訴你了,我直接去找警/察或者是找你的對手,他們肯定都很想聽到這個消息吧。”東方少涵說。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花榮說。
“我是想說,這件消息既然我知道了,那恐怕別人早晚也會知道,以榮哥的身份地位,如果牽扯進這樣的事件當中,那當然是對你的名聲不好的,而且隱藏着巨大的風險,如果你的對手趁機拿這件事來說,那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東方少涵說。
“我認爲你現在就是我很大的麻煩。”花榮說。
“那榮哥直接把我崩了就行了,如果你認爲把我殺了就能消除你的麻煩,那你一扣板機就可以做到了。”東方少涵說。
“你以爲我不敢?”花榮冷冷地說。
“榮哥豈有不敢的事情,您自然是敢的,不過榮哥把我殺了,能解決什麼問題?”東方少涵說。
“至少不會讓你胡亂說話。”花榮說。
“我根本就沒有胡亂說話,我只是說知道了有這麼一件事而已,我明顯是爲榮哥作想。”東方少涵說。
#花榮態度稍好了一些,將槍收了一下,但並沒有放回抽屜,還是握在手裡,只是沒有再對着東方少涵而已。
東方少涵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花榮直接開槍把他崩了的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要是花榮一進頭腦發熱真的一槍崩了他,那還是會有些冤枉。
“好,你說說,你怎麼替我作想了?你最好能自圓其說,不然你會很麻煩。”花榮說。
“我知道我的命在榮哥手裡,我不敢亂說,榮哥賣軍火這件事,既然我能知道,那別人也可以知道,我知道了沒關係,但是如果別人知道了,到底會有怎樣的結果,那就很難說了
。”東方少涵說。
“所以我要殺了你,不讓你說出去,這樣別人就不可能知道了。”花榮說。
“這個說法不成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既然我知道了,那肯定會有別人知道,就算把我殺了,也從根本上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東方少涵說。
“你到底聽誰說的,你說給我聽,我把那些人也殺了。”花榮說。
“我是聽華夏的朋友說的,在馬拉榮哥那是第一號人物,但是在華夏,榮哥應該是不能隨便動手了,那裡和這裡可不一樣,再說了,榮哥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如果榮哥一一都要殺掉,那不知道究竟要殺多少人呢,恐怕還沒把知情者殺光,榮哥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東方少涵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馬上停止這生意?”花榮說。
“榮哥肯放得下嗎?”東方少涵反問。
“這生意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纔打開整條通道,我怎麼可能捨得輕易放棄。現在菲國經濟不景氣,和周邊鄰國在海上又多有爭端,我們的很多出口生意都受到了影響,現在花氏企業存在很大的問題,如果不靠這些利潤來填補,我們很難維持現在這種興盛的狀態。”
花榮這話倒也說得很直接,聽起來不像是假話,事實上他在東方少涵面前也沒有必要說謊。
“既然不能放棄,那榮哥就應該想辦法避開風險,試想如果這件事讓菲政府知道了,萬一要直接把榮哥給抓起來了,就真是麻煩了。”東方少涵說。
“我敢接這樣的生意,自然會有一些關係罩着。警方要是那麼輕易就能動我,那早就動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花榮說。
花榮的這種說法其實東方少涵猜到了,他做得這麼大,要是沒有後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榮哥後面有政界的人,但是榮哥,軍火生意可不等同於其他生意,首先r國內部的法律是不允許武器輸出的,然後菲國的法律也是沒有許可是不是允許私下倒賣武器的,然後榮哥轉手以後賣到其他國家去,我相信那些購買武器的人也不是什麼合法組織,這樣一來,一筆生意牽扯到三個國家,說不定還會牽扯到東南亞其他國家簽定的合作協議,如果這件事暴露了,說不定會引起外交風波,到時候榮哥上面的人能扛得住嗎?或者說上面的人還會願意爲榮哥扛着這件事嗎?”
東方少涵這話說得花榮沉默了一會,他將槍放進了抽屜裡,他這一舉動說明他們正式進入了商談的狀態
。
“那你說怎麼辦?還是得放棄這生意?可是現在的狀況是,我想放棄也得各方同意,不然我也會承受壓力,這些利益各方,都是我惹不起的。”花榮說。
這倒也是,既然r國的大使館都摻合進來了,那後面的各方利益自然都是大頭,雖然花榮的影響力很大,但如果要和國家的政要對抗,那肯定不是對手。
“這就是我來找榮哥的目的,以後榮哥不必再出面自己去承擔風險,我可以爲榮哥擔起這件事,有什麼風險由我來承擔,如果一但出了事,那就由我一個人擔起來好了,到時榮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說你自己一點也不知情就行了。”東方少涵說。
“你?行嗎?”花榮皺眉。
“應該行吧,雖然說由我來出面操作這件事,但我背後還是榮哥,我還得聽榮哥的,整件事還是由榮哥來操縱。只是由我來執行而已。”東方少涵說。
“可是你爲什麼要攬這樣的活?”花榮問。
“我想賺錢,我也知道這生意利潤很高,所以我想讓榮哥把這生意交給我做後能分成給我,榮哥也知道,我來自華夏,我以後還想把這生意做到華夏去。”東方少涵說。
“你想要多少提成?”
花榮一聽東方少涵是爲了錢,反而心安了,所謂無利不起早,如果東方少涵說什麼也不圖,花榮反而會不相信,但東方少涵既然是爲了錢,花榮就覺得情有可原了。
“你想要多少提成,憑什麼要相信你?”花榮問。
“至少百分之三的提成
。”東方少涵說。
“太高了,不可能。”花榮說。
“要知道我一但接手這項目,那以後所有風險都得由我來承擔了,我要百分之三,一點也不少。”東方少涵說。
“如果只是規避風險,那我可以讓阿鐸去或者其他兄弟去負責就好了,我又何必要用你?”花榮說。
“刀哥雖然勇猛,但做生意的事他不行,而我就不一樣,我以前在華夏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懂得如何經營,而且我在華夏有一定的人脈,我會利用這些人脈慢慢把生意做到華夏去,華夏那可是巨大的市場,華夏嚴禁槍只,如果沒有我的人脈,是不可能做進去的,所以我要的百分之三並不多,榮哥給我這百分之三,只會給榮哥帶來更多的收益,不會讓你受損。”東方少涵說。
“這聽起來有點意思,可還是回到最初的問題,我憑什麼相信你?”花榮問。
“我和我老婆都在榮哥的手下做事,一切都在榮哥的掌握之中,榮哥有什麼好擔心的?”東方少涵說。
“好像我也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樣,那我就把你們兩口子都扔進海里餵魚。”花榮說。
“當然,我不會敢玩任何的花樣,因爲我不想死。”東方少涵說。
東方少涵從花榮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拿出電話打給吉藍。
他知道軍火生意是吉藍在幫着花榮打理,雖然花榮已經同意了,但如果吉藍反對,那這件事還是做不成。
他得在吉藍明確提出反對之前把說服吉藍,讓吉藍爲他說話。
兩人這一次是真的在健身房見了面,自從刀鐸捉姦失敗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提起他們有私情的事。
吉藍還是貼身背心,穿得很性感。
“今天怎麼會主動約我,你老婆沒在嗎?”吉藍說話,總是那麼有挑/逗的味道
。
“呵呵,我老婆天天在你手下做事,又怎麼會不在,她是知道我約你的。”東方少涵說。
“沒勁,你還可以在這裡發生點什麼呢,上次刀鐸冤枉我們有私情,既然黑鍋都背了,我一直想着把事兒做實了呢。”吉藍笑着說。
這個女人一向說話半真半假,也不知道到底她哪一句是真的,東方少涵知道,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要想不犯錯誤,那就得把她的每一句話都當成是假的,如果自己當真,那就輸了。
“吉藍小姐別逗我了,咱們說正事吧。”東方少涵說。
“我們現在就是在說正事啊,我確實是很喜歡你啊,雖然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又不是什麼君子,還是可以奪一下的嘛。”吉藍媚笑着說估反序劃。。
東方少涵只能苦笑,面對這樣的女子,他確實不太懂得應付,如果把話說得太生硬,那有可能會激怒她,但是要迎合她又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了,不逗你了,看來很難讓你這個專一的人爲我動心啊,你說說吧,你今天找我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吉藍問。
“是關於海貿公司業務的事。”東方少涵說。
吉藍臉色變了變,海貿公司,就是吉藍現在用來走私軍火的公司。
“你想說什麼?”吉藍問。
“我知道海貿公司的所有內情,現在榮哥想把那個項業務交給我來負責,我會接手榮哥以前自己親自負責的那些業務,以後由我來和你合作完成那些事情。”東方少涵說。
“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吉藍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說話的聲音立馬就冷了下來。
“這是榮哥的決定,因爲這項業務已經暴露了,如果榮哥還親自出面打理,那火就有可能會燒到他的身上,整個花市街就全靠榮哥一個人撐着,如果榮哥垮掉了,那我們就都玩完了,所以榮哥決定由我來替他承擔風險。”東方少涵說。
吉藍冷笑:“這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你也說了,榮哥是花市街之主,而海貿公司又是屬於花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公司,如果這公司出了事,就算是榮哥沒有親自出面打理,他一樣也逃不了干係,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撇得清了?你這所謂的替榮哥承擔風險,我看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
“只要榮哥不親自出面,一但出了事,他可以說不知情,然後就能把責任推給我了,至少也能減輕責任吧?”東方少涵說。
“我不同意。”吉藍直接生硬地拒絕。
“可是這件事榮哥已經答應了,而且我接手以後我會以你爲中心,不會影響到你現在發揮的作用。”東方少涵說。
“那我得想想。”吉藍說。
東方少涵最終還是說服了吉藍,吉藍同意以後和他相互協作,完成走私軍火的生意。
當然吉藍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服的,東方少涵說服她,是因爲作出了足夠多的讓步,東方少涵答應她,一切行動聽她的指揮。
東方少涵當然知道這是一樁非法的生意,他當然也不是真的想當替死鬼,他只是想要了解更多的細節,拿到更多的證據,然後從中找到從被動變主動的機會。
在說服了吉藍之後,東方少涵又回到了花榮的辦公室,準備正式和花榮作相關的業務交接。
這不是普通的業務,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交接,所謂的交接,是非常複雜的,包括和重要關係人的接頭方式和其他一些高度機密的事項。
花榮明顯還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業務正式交給東方少涵來負責。
花榮的辦公室,花榮含着雪茄在吞雲吐霧。
“榮哥如果實在放心不下,那這件事就暫時擱置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東方少涵說。
“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信任刀鐸嗎?”花榮忽然問道。
“因爲他是你兄弟吧?”東方少涵說。
“是啊,因爲他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們這些華裔雖然離開祖國很多年了,但我們還保持着華夏的一些傳統,我們對義氣這些東西還是看得比較重的,我希望你也能和我成爲兄弟,以後我們也好辦事
。”花榮說。
其實東方少涵對於什麼結拜兄弟這些早就過時了的形式不以爲然,他從小在美國唸書,接受的是純西式教育,對這些觀念自然看得很淡。
“我一直都是榮哥的兄弟啊,雖然我和榮哥不可能像榮哥與刀哥那樣,但我還是會很忠心的。”東方少涵說。
“我看這樣吧,你隨我去我家祠堂拜祭一下先祖,這樣咱們就算是正式成爲兄弟了,以後有什麼事,也好商量了。”花榮說。
“好啊,我非常榮幸。”東方少涵說。
“那行,我安排一下。”花榮說。
在菲國只有華人才會有祠堂這種場所,而且只有有錢的華人才有財力建祠堂,如果是一窮屌絲,自己住的地兒都沒有,還建什麼祠堂。
花家的祠堂在馬拉一處比較高檔的墓地,沒有建在花市街,可能是因爲那裡太吵太雜,花榮不想讓自己的祖宗總是被都市的喧囂所擾吧。
祠堂佔地面積較寬,恐怕得有三百平米的樣子,完全的華夏古建築風格,祠堂的正門上有一塊匾,上書‘千古流芳’幾個大字。
祠堂裡住供奉着花家的祖宗牌位,東方少涵跟着花榮一起燒香後,也禮節性地行了華夏的下跪傳統禮。
祠堂的正中牆上掛着一副舊像,引起了東方少涵的注意。
那像是黑白照,而且已經發黃,相明顯是擴大過的,用精緻的像框框了起來掛在牆上,這樣的舊照片其實很常見,引起東方少涵注意的,是那照片上的人物。
照片上一共是五個人,四男一女,那女的很漂亮,穿着一身和服,笑得像花兒一樣,被四個男的像衆星捧月一般擁在中間,而那四個男的年紀也不盡相同,年長的看起來四十多歲,最年輕的應該三十多歲,吸引東方少涵注意的,恰恰就是最年輕的那一個,那個人看起來很面熟,而且是非常熟悉
。
那人分明就是東方少涵的爺爺東方明慧!
東方少涵沒動聲色,拿起手機,拍下了那張舊照片。
這時花榮走了過來。
“怎麼了,對這張老照片有興趣?”花榮問。
“這照片上的人,是你爺爺吧?”東方少涵說。
“不對,是我爺爺的爸爸,爺爺的爸爸結婚很早,十幾歲就有了我爺爺了,那時結婚的人都早。”花榮說。
東方少涵少涵點頭,“那倒也是,華夏人喜歡早婚,總是很着急就結了。”
嘴上說着,心想如果按年齡來算,這照片上的人應該也不可能是爺爺,應該也是爺爺的爸爸。
“這照片上的人都是誰,榮哥能說一下嗎,哦,如果這是秘密,那就不用說了。”東方少涵說。
“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我爺爺和爸爸都是神秘失蹤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我們花家有仇人,所以纔要買下花市街,建立自己的武裝,以保護花家的人,但仇人是誰,爸爸從來沒有透露過。”花榮說。
“榮哥只知道這照片上有一個人是你爺爺的爸爸,但具體哪個是,你也分不清楚?”東方少涵說。
“你可能認爲我是騙你,但我說的是實話,咱們現在都是兄弟了,有什麼事我不會瞞着你的。”東方少涵說。
“我當然是相信榮哥的,榮哥沒有必要騙我,只是爲什麼你爺爺和爸爸都會失蹤呢,他們又爲什麼不告訴你們家的仇人是誰呢?”東方少涵問。
“我也不清楚,這照片的背後有一首詩,只是現在掛在牆上你看不到,好像以前記得,我回想一下,念給你聽。”花榮說。
“好啊,看來榮哥的家世很有意思。”東方少涵說。
“我想一下啊,花開富士萬里香,日出東方炫歐陽,黃膚黑髮應攜手,繁華東亞共榮光
。就是這幾句。”花榮說。
東方少涵雖然在美國唸書,但對華夏古詩詞也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這幾句不能算是詩,平仄韻腳什麼的都不對,最多算是順口溜,或者是打油詩。
但他仍然對這首詩充滿了興趣,他忽然覺得這詩裡好像隱藏着什麼東西。
“我不太懂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榮哥知道嗎?”東方少涵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多少文化,更加不知道了。”花榮說。
東方少涵笑了笑,“這詩肯定和照片上的人有關,但到底是什麼意思,確實很難讓人理解。”
“不管他了,或許就是他們照相的時候胡亂編着玩呢,想那麼多幹嘛?”花榮說。
“那榮哥認爲你們家的仇人是到底是誰呢?”東方少涵問。
“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沒想透,我認爲有可能是黃家,在馬拉能夠威脅到我們花家的人,只有黃家。”花容說。
他所指的黃家,自然指的就是黃律川的黃家了。
“所以榮哥派人殺了他的妻兒?先下手爲強?”東方少涵問。
“那是姓黃的冤枉我的,我沒殺他妻兒,我他媽還擔心他殺我妻兒呢,我兒子很小的時候我就藏起來了,根本沒在菲國。”花榮說。
“榮哥沒殺黃律川的妻兒?”東方少涵問。
這讓他心裡很是吃驚,心想到底是黃律川在說謊,還是花榮在說謊?他們又爲什麼要說謊?
“沒有,禍不及家人,老子要殺就殺他,我殺他妻兒能解決什麼問題?除了讓他更恨我之外有什麼好處?老子又不是傻子,幹嘛要做這種無聊的事。”花榮說。
“可是他好像一直都在說是你殺了他妻兒,榮哥好像也承認過?”東方少涵問。
“那就是他想爲對付我找藉口,既然他一直都這樣說,那老子就索性承認,他又能把我怎樣?其實我並沒有殺他妻兒,不是我不敢,是我沒有必要那樣做
。”花榮說。
花榮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東方少涵此時卻是相信他的,他確實沒有必要騙東方少涵。
當然,凡事都沒有絕對,也或許花榮就是騙了他,那也是有可能的。
也或許黃家真的就是花家的仇敵,黃律川有意編出這麼一個藉口來尋仇?可是仔細一想好像也不對,黃律川那樣的人,要對付誰直接就幹了,何必要找這麼一個妻兒被殺的藉口?
“你在想什麼?你不相信我的話?”花榮說。
“我相信的,我只是在想,黃律川要對付你,爲什麼還要編這麼一個藉口?他圖的是什麼?”東方少涵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廝無聊,所以就編這麼一個藉口吧,我和他在馬拉是最大的兩個勢力,如果我們發生火拼,那將會引發整個馬拉甚至是整個菲國的震動,有一個詞叫出師有名,或許他就是想着哪天和我火拼,到時會有一個更好的藉口吧。”花榮說。
東方少涵心想,你們又不是什麼正規軍隊,還擔心出師無名?這理由聽起來實在太過牽強。
“原來如此,那榮哥其實應該想辦法把這件事澄清,不要讓姓黃的誣衊你纔是。”東方少涵說。
“我曾經也想過,後來我想想算了,隨他去吧,他愛怎麼造謠隨便他,反正我早晚和有一戰,有沒有那些藉口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要講實力。”花榮說。
“那倒也是。”東方少涵應付着說。
走出祠堂的時候,花榮到底說了些什麼,其實東方少涵沒有用心去聽,只是含糊着應付,他此時心裡在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照片的問題,他在想那照片上像東方少明慧的人到底是誰,從年代來分析,好像不太可能是東方明慧,如果不是東方明慧,那他又會是誰呢,花家祠堂的老相片上,爲什麼會有一個如此長得像東方明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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