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來看,是小敏送來的請帖!”
“什麼?誰?”南宮平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裡的報紙給弄碎了。
“小敏啊,樊敏,我的好姐妹。我記得你們還見過面呢,你不記得了。”黃雪曼將喜帖看完遞給了他。
南宮平看都不看喜帖,一句話也沒說,扔了報紙,就上樓了,沒人看到他是什麼表情。
黃雪曼不明白他爲何是這種態度,跟着追到了樓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妹妹回來了,他兒子的公司成功進駐國內,年利潤位列全國第二,所以才辦了個公司慶典,邀請了好友和商界所有合作伙伴。我作爲她最好的姐妹,既然收到請帖去參加,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你那個妹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把她當妹妹,她有把你當姐姐嗎?不要自作多情了。”南宮平青着一張臉,看起來氣憤極了,將鞋子甩的一聲響,上牀鑽進了被褥。
黃雪曼一聽他這話立刻不依不饒了起來,坐在了牀邊,問道,“小敏怎麼招惹你了,我老早就看出不對勁了,當初我們剛結婚,你就跟小敏見過一面,回來就跟我說,她不是個好女孩。她沒偷沒搶,沒勾引你,怎麼就不好了。”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反正……我不喜歡她,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南宮平一張臉憋的紅紅的,像個孩子似的用被子將自己蒙的緊緊的,彷彿怕她把自己硬拉去。
黃雪曼見他孩子氣動作有些哭笑不得,拉着他的被子,語氣軟軟道,“好了,你別鬧脾氣了,小敏又沒招惹你,當初她結婚你就不去,得知她有孩子你也不去,最後她丈夫去世你纔去看一眼,這一走就是十幾年,我想她啊。”黃雪曼眼眶一熱,連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南宮平依然蜷在被窩裡紋絲未動。
黃雪曼的哭聲越來越大,連在樓下打掃的陳媽都聽見了,卻是不敢上前詢問。
南宮平許是被她的哭聲搞的心煩,從牀上跳了起來,吼道,“要哭,給我滾出去哭,滾出去!!!”
黃雪曼被他吼的一愣,哭的更厲害了,結婚二十幾年,他們一直恩愛如初,即使他位居高官,她家族落魄,他也未對她說一句大話。所以她才冒着生命危險生了一胎又一胎,直到生了兒子。
八個孩子,七個都是她一手帶大,帶孩子的辛苦不用多說,帶過孩子的寶媽都知道,即使現在人老了,身材走形了,她也毫無怨言。因爲她愛他,他也愛她。
南宮平這一吼,是這二十多年的第一次。
一向待她寵愛有加的南宮平今天跟鬼混附身似的,他見黃雪曼哭的不依不饒,從牀上走下來,連鞋子都沒穿直接朝門外走。
他走的腳步很急,差點被大力打開又反彈回來的門給絆倒,一個趔蹌,他的膝蓋都跪到了地上,他又急忙站起來往門外走,又趔了一下。
畫面有些搞笑。
黃雪曼此時如果不是在流淚,可能早就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