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
“亦歡姐,一起去吃午飯吧,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午飯了。”蘇紫歆敲響喬亦歡的辦公室說道。
“不了。”喬亦歡想到今天墨北爵離開時說會來接她一起去吃午餐的話,笑着說道:“你去吧。”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在蘇紫歆曖昧的目光之中,她接通了電話。
“我已經在樓下了。”墨北爵在電話裡面說道。
“好,我現在立刻下來。”喬亦歡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笑容出來,迴應道。
掛斷電話之後,見蘇紫歆一臉八卦的問道:“亦歡姐,你剛剛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別告訴我,給你打你電話的人,只是普通朋友。”
“好了,別八卦。”她的心情很好,抿着脣,好笑的說道:“我先下去了,今天中午自己吃飯吧。當然你也可以叫銘宇哥陪你,我想他應該是很樂意的。”
說完之後,她拿起自己的包,立刻轉身離開了。
她匆匆下樓,果然看到墨北爵的車子停在路邊,她立刻走了過去。
“上班累嗎?”墨北爵替她拉開車門,問道。
“不累。”喬亦歡搖了搖頭,坐進車裡,說道:“也沒什麼事情,還是很清閒的。”
她是法醫,沒有屍體,其實她也沒有什麼好忙的,只是當初因爲墨北深的關係,所以纔將自己攪合進案子裡面的。這件事情她不應該多管的,但是她不喜歡半途而廢,既然已經開始了,她就想要有始有終。
墨北爵替她繫好安全帶,然後拿出一個小蛋糕遞給喬亦歡,說道:“我定的餐廳離開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如果你餓了的話,就先吃這個墊墊肚子。”
喬亦歡真是快要被墨北爵的體貼給暖哭了。
明明是兄弟兩個,墨北爵和墨北深還真是完全不同呢。墨北爵是屬於外冷內熱型的,至於墨北深,那絕對是外冷內更冷的人。
她有些懊惱的咬了咬脣,真是的,好好的怎麼會想到墨北深呢?
用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纔到吃飯的地方。
“這家餐廳的牛排很好吃,以前我就經常想,等到我有了心愛的女人,一定要帶她過來分享。”墨北爵抓着喬亦歡的手,說道。
喬亦歡的心裡微甜。
不管這裡的牛排怎麼樣,至少墨北爵的心意她是領會到了,無比的珍貴。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位置有些偏僻,來吃飯的人不多,所以上菜很快,牛排很快就到了。
牛排的味道的確不錯,兩個人邊吃邊聊。
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喬亦歡說,墨北爵聽。
喬亦歡說道:“你今天送我上班的時候,我同事看到了,還問你來着,不過是把你當成墨北深了。”
“你沒有跟你同事解釋嗎?”墨北爵插了一塊牛排喂到喬亦歡的嘴邊,問道。
喬亦歡張嘴將牛排給吃了下去,看着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我倒是想解釋,不過可以解釋嗎?”
“爲什麼不能解釋?”墨北爵問她。
喬亦歡有些不自在的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墨北深掐着她的脖子,滿眼冰冷銳利的殺意,她還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僅僅只是因爲,她在調查墨北爵的事情,所以墨北深就想要殺了她。
所以她一直覺得墨北爵的身份,在墨家一定是一個禁忌,所以不能暴露。
這些事情,她不想跟墨北爵提起,於是只能避重就輕的說道:“其實我剛回國的時候,把墨北深錯認成了你。只是墨北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又在墨家看到了一副肖像畫,所以我就懷疑,我是不是認錯人了。還特地找了私家偵探去查你,只是卻查到了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夭折的消息,所以我想你的存在,大概不太想讓別人知道吧?”
墨北爵聽了她的解釋,目光微暗。
在喬亦歡察覺出異樣之前,他笑了笑,說道:“傻瓜,別多想。”
“是不是不方便跟我說?”喬亦歡看着他問道。
“不是不方便。”墨北爵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起而已,不過既然你想知道,不是不能跟你說。”
“我只是想要多瞭解你一些。”喬亦歡有些難過的說道:“七年前如果不是因爲我一點也不瞭解你,甚至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的話,我們也不會分開七年這麼久了。”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我未來的老婆。”墨北爵寵溺的說道:“墨家的產業不僅僅只是明面上的,而且還涉及了很多灰色地帶。我和北深從小就註定了一明一暗,他明我暗。所以纔會對外宣稱我一歲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七年前的那場事入故,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爲。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國外修養,除北深和爺爺以外,所以的人,包括我姑姑和二叔,都以我爲已經死了。可能是爲了保護我的安全,所以北深和爺爺纔會這麼敏感的。”
喬亦歡點了點頭,這才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墨北爵在提到墨北深的時候,語氣聽起來有點奇怪。
“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喬亦歡擔心的看着墨北爵問道。
“你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我說過會一輩子保護你,不會讓再別人傷害你了,我怎麼會讓自己有事呢?所以下次再有人問你,我的身份,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訴大家,我墨北爵是你的男朋友,以後更會娶你。”墨北爵笑了笑,滿臉寵溺的道:“快點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吃過午餐之後,喬亦歡突然之間發現,這個地方好像離南宮旭住院的地方離的挺近的。
她記得,南宮旭說過,給她三天的時間,讓她慢慢的考慮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了。
她覺得不管怎麼樣,她都應該給南宮旭一個答案,也算是對南宮旭的尊重,她不能總是吊着南宮旭,這樣實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