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她知道是顧傾城和唐時在觀景臺上曖昧流動的時候,她的心底涌動的是怎樣的嫉妒和醋意。
沒有人知道,當她看着在衆目睽睽,燈光閃閃的舞臺上,翩翩起舞的馮依依和唐時時,她的心底涌動的是怎樣的豔羨。
就算是她明知道唐時是爲了保護顧傾城,纔在慶祝儀式上選擇了馮依依和他跳那支開場舞,可是,如果,如果她能和唐時在這樣的盛大的場景之中,跳一支開場舞,她願意,心甘情願的去做替罪羔羊。
舞蹈,從小是需要培養的,出身貧寒的她,沒有顧傾城和馮依依那樣好的家教,長大了之後,她在爲學費爲功課奔波着,一直到了她在盛唐企業工作穩定,她纔開始默默地追趕着顧傾城和馮依依。
她受過的苦吞嚥過的艱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多少個夜晚,她一個人在家裡隨着音樂練習着舞蹈的基本功,爲了讓自己也可以像是他們一樣身段柔軟,她甚至扭傷過腳,拉傷過腰,她疼得夜不能眠,孤身一人去醫院,然後咬緊牙關的忍着,不管第二天她究竟有多難受有多疼痛,她卻都能做到硬撐着去公司,然後面帶微笑的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秘書。
她付出過那樣多的努力,只爲了可以靠近唐時,可是那個男子的眼中始終沒有她,她永遠都是站在他身後很遠的位子上,看着他身邊漂亮的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卻始終未曾讓她享受一下那種幸福,哪怕只是曇花一現的幸福。
今晚,所有人都在爲盛唐企業的六十週年慶興奮高興激動雀躍,唯獨她黯淡失落難過心痛。
現在,她把她知曉的那個秘密告訴了馮依依,她原本因爲能和唐時跳那支開場舞,臉上佈滿的傲慢和得意,此時都被憤怒所取代。
而顧傾城呢?
程寫意站在宴會之中,將視線落在了和四月站在一起,不知道在喋喋不休闡述些什麼的顧傾城身上,或許是講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顧傾城笑顏如花綻放,明豔動人。
程寫意微微昂了昂下巴,顧傾城,不管你現在有多光鮮多靚麗,衝動暴躁的馮依依,超不過二十四個小時,總會撕破你的這些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