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在旁邊那張削薄的脣往起一勾,微笑聽他看一下子活潑了不少,那張臉年輕了許多。
“同是天涯淪落人,可逢何必如此客氣,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救你了。”
秦子炎輕輕的擡了擡眼皮,然後冰冷的說:“錢少不了你的,有要求當面再提,好說好商量。”
“嘿嘿!”
瘦子乾笑了兩聲,然後用一種冰冷沉靜的語氣帶着從地下發出的深沉的中音說:“我與龍哥本是一個貨色,沒別的本事,就是給錢我就賣命,只不過你的對手是龍哥,而你的幫手是我,我與龍哥不同的是我講義氣,不像他有奶就是娘。”
瘦子那雙慵懶低垂的小眼輕輕的閃了一下。
“你也可以給龍哥錢,他會給你辦事!”
秦子炎一聽,擡起冰冷的美眸看着他,幾秒的停頓,深邃浩渺而看不透的目光無聲息的低下眼瞼問了一句:“你認爲我會嗎?”
瘦子精光閃了一下,消失在沒人看到的慵懶目光中,然後連嘴脣似乎都懶得動一下的說:“不會,你是睚眥必報的人,你還是黑白分明的人,所以你與龍哥勢不兩立。”
“算你明白。”
秦子炎吸了一口煙,把菸蒂捻滅,向外一扔。
“走吧,先到我們的酒店,然後回來接夫人。”
“是。”
瘦子回答與那狂飆出去的車速就像一個殭屍更像一個魔。
至於,這個瘦子今天在那個王子包間裡做了什麼?他懶得去理,那是他的專業技能,人各持一技,隔行如隔山。
不過他有一樣有點不明白,冰冷的美眸在黑夜中直視着前方,然後低沉的問了一句:“夫人知道你來了嗎?”
“知道,夫人是何等的聰明啊!”
瘦子那懶得動的脣聽上去就從嘴縫裡發出的聲音。
“別打她的主意。”
秦子炎警告了他一句。
“那是啊,不看是我東家的夫人,我不說敢不敢,我也不會那麼做啊,朋友之妻不可欺。再說我也不敢,龍哥指一定哪一日要栽在你手裡呢?我可不當那個第二。”
“明白就好。”
秦子炎也有些慵懶的往車座裡窩了一窩。
那嘴角上帶上了一絲的嘲諷。
“你,我是不得罪的,栽在你手上的人已經大有人在了,什麼人你不敢動,不過,夫人你要是不要了,管不住我揀一個便宜吧!”
秦子炎一聽,嘴角嘲諷的勾了一下,然後淡淡的漂了瘦子一眼,不屑的說了一句:“那你就等着吧!”
“好的,有你這句話就好。”
秦子炎心裡一個無名的不舒服,冰冷的問了一句:“秦圓呢,你扔下他就出來了。”
“主子放心吧!小少爺一定安全着呢?如果那島還不安全的話就難找安全的地方了,再者,小少爺是我的弟子,不會那麼遜的。”
車在一家酒店門口穩穩的停下,瘦子擡眼望了一下這個名叫“多元酒店”的地方。
“好吧,就在這裡吧,這裡最近。我趕快要過去了。”
說完已然不見影子了,辦看到車揚起的塵土。
楚多多正在與木錦在那裡交接。
她覺得今天這事還真的有點麻煩。
只見藍新兒已然撕下了她的僞裝,過來就抓楚多多,兇巴巴的問:“秦子炎哪去了。”
楚多多一看藍新兒那張臉就覺得與她像真讓她噁心了。
“我不就是他前女友嗎?真不知道你這個準未婚妻是怎麼當的,看不住自己的男友衝我要的着嗎?”
“你一來我就覺得沒好事。”
“不,藍小姐,我一來什麼都不爲,只爲掙點錢,我就是一個窮人而已。”
“去你個窮光蛋吧!”
藍新兒氣急敗壞的向着楚多多一拳砸去。
這一拳是讓她着急哈。
她能不急嗎,那是鬧着玩的嗎?
爲了秦子炎今晚她可是付出大價錢的,不然龍哥那樣的人物能來這裡陪她玩了嗎?
眼看人財兩空,她能不急嗎?
“嗯”的一聲。
出自那個陰暗的角落。
藍新兒一抖擻,這一拳打空了。
木錦上來就把藍新兒的手抓住了。
只不過現在她的身份還讓她不便於發怒。
心粗的她此時也心細了。
秦子商過來一擋,把楚多多的腰一摟:“多多……是……這邊坐吧!”
“別,既然來了,大家就玩一會吧!不就走了一個秦子炎嗎?我們哪一個沒帶一個人啊!”
這是那個刀疤臉瘦子在大聲的嚷嚷。
然後,他一轉身討好的看向龍哥,諂媚的一張奴才臉說:“龍哥,是不是也來一跳一曲啊?”
龍哥那一張吊死鬼子臉微微的露出了點生氣。
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發出了“呵呵”兩聲。
這個人從來到這裡貌似只會發這一個聲音一般。
楚多多隻想早點退出這是非之地。
秦子商多少還礙於他帶了孟冰兒來,以及他的身份,想罩着她卻有諸多的不方便。
他萬萬沒料到楚多多撞進這個尷尬的境地中來。
真不知道秦子炎是怎麼想的,他只覺得大哥故意的。
如果他愛楚多多的話怎麼可以這樣?
所以有都把目光轉向了這一聲低沉的怪笑。
不過有幾個女人扭動着腰肢,有點躍躍欲試卻不敢的意思。
這些風月場中的女人聞味都能聞出這個人不一般。
而這個吊死鬼一樣的臉卻冷煞的把雙眸一下子轉到了楚多多的身上。
楚多多就算看慣的秦子炎的冷臉,與之想比卻覺得秦子炎的臉原來是那麼的溫柔可愛了。
第六感觀告訴她快快退出。
她假裝看來出來一般,傻呵呵的一笑,裝做不知所以的往後一轉身這想退出。
一個身影已經把她攔住。
秦子商往起一站。
孟冰兒生生的把他按在了原位。
“楚小姐,我們好像是見過,那時的你與今天的你相比更韻更足了,呵呵,不是嗎?”
楚多多內心一驚,跟這樣的亡命徒,真的不好說。
那日的事情本來很少人知道,這裡只有秦子商知道。
她卻不能說出。
“記得,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你的大恩我還沒謝呢?”
反正刀疤臉他不怕,她更覺得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