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火”字!
一團人卷向門口跑去,欲奪門而出,各種碰撞聲,叫聲震耳欲聾的響起。
看來生命真的是誠可貴啊!
幾乎要衝破房頂,男人女人們再也看不出貴與賤,高與低,一齊張開了本來的面目,爭相開始向外逃了。
這火着的也奇怪,越到門口,火勢越大了,而這時也正是展示人性與內心的時候。
秦子炎在感覺煙嗆的上不來氣的時候,呼吸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煙霧朦朧中他覺出了那個胖胖的小手如天使一般的牽住了他,同樣帶着慌亂的他聽到了天籟般的聲音。
“快,跟我走!”
那圓潤美好的聲音,就像龍哥評價的那樣,在這樣生死的關頭聽到也像是在唱歌。
這時他做爲一個男子漢,聽到這淡定的聲音心也不由的跟着她了。
那個溼毛巾是她給他的。
煙霧讓他看不到她面孔怎樣,只是想快速的跳離火場。
可是,他卻大聲的叫了一句:“多多,你在哪裡?”
“別嚷,我就在這裡。”
“好!”
秦子炎聲音是那樣的欣喜,如同放下了千斤重的擔子一般。
在這裡恐怕沒有一個人想做一隻烤豬的。
煙霧中秦子炎看到了室外,終於看到了生的希望,那是天空中的星辰。
“站在這裡別動,聽話,一會兒就沒事了。”
說完,還在暈中的秦子炎沒拉住女人,她就離開了。
她轉而來到了王姐這裡,淡定的問:“王姐,木錦來了嗎?”
“王姐忙的跟一個媽媽嗓一樣,哪裡顧的上她。”
她正要給木錦撥電話,木錦已經風風火火的趕到了。
“多多,我來了,麻煩你了。”
這好多天她第一次看到木錦,瘦了。
“木錦看一看你那包間怎麼了?弄出什麼事了?你不想
要工錢了是吧!”
木錦一聽,匆忙的上妝換衣服,連走帶跑的向三樓跑去。
一到她的包間,她愣了一下。
“各位先生女士們,怎麼都到樓道里來了。”
“這裡是怎麼回事?”
那個瘦子首先怒火沖沖的過來一把抓住木錦。
木錦不明所以,但是這樣的客人也有遇過。
“怎麼了?”
“你去看了看。”
那人一把把木錦推了進去,然後把門一關,心想:把你燒死。
門子跟着一開,木錦笑臉盈盈的站在門口,裡面依然唱着那首未唱完的《一個美麗的地方》。
裡面除了一片狼籍,再無其他問題。
燈光依舊,楚多多卻依然站在那裡。
“哎呀,各位怎麼跑了,不會是剛纔舞蹈的燈光把大家嚇着了吧!”
“這可怎麼辦?一切正常啊,不是大家出現幻覺了吧!沒想到大家沒見識過。”
楚多多的話分明帶着嘲諷意味,卻讓人又不好說出什麼?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沒見識過。
楚多多木錦一使眼色。
木錦會意的說:“真的對不起大家了,已經把燈光關了,大家進來,來喝酒一起壓壓驚,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木錦第一個過來就挽住秦子商。
“沒事,不覺得玩的很刺激嗎?生活有時要的就是這麼個激情。”
“是呀,就是這樣的激情了。”
秦子商首先走了進去。
那裡一杯杯的酒早就原封未動的擺在那裡,整齊的一切如同沒有發生樣。
秦子炎坐在車裡,他抽出了一支菸,把車窗搖了下來。
夜間那閃爍的火光把他那張冷俊的臉照的更加冰冷,讓這溫暖的地方也如同進入了數九寒天的季節。
冰冷中的他更加俊的不可收拾,那緊抿的薄脣帶着深不可測的鋼毅與內涵。
“謝謝你來救我,今天多虧了你。”
男人們彼此看着對方,發出一開心的卻不同心理的笑聲。
女人們一個個更如丟盔解甲般的狼狽,卻再看到那個依然如舊的場景時也驚訝的開心笑了起來。
有人想到了中學課本里學過的一篇課文叫《口技》
怎麼覺得那麼的相似與相識呢?
一場驚心動魂的遊戲一般的景像在人們嘻嘻哈哈中就過去了。
“哎,好玩,怎麼像是大變活人呢?”
一個女人圍着木錦與楚多多轉了起來。
原來楚多多已經是一身潔白的長裙,飄逸美好的如凌波仙子。
而木錦穿上那身金色的衣服身材簡直要爆了。
就在人們一片歡笑的時候,大家一同要舉杯壓驚,藍新兒忽然來了一句:“炎哥呢?他哪裡去了?”
這時人們才發現真的少了秦子炎。
然後藍新兒立刻咄咄逼人的看向楚多多。
“是你把炎哥藏起來了。”
楚多多一聽輕輕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不屑的把頭一扭,看也沒看她說:“這丟了人也找我,真的跟上墳找不到墳頭一樣,見墳就哭媽呀!”
藍新兒自尊的顏面立刻掃地了一般。
她卻更戾的站到了楚多多的眼前。
楚多多礙於木錦的錢要緊,不得不讓步的一笑說:“你打一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問我?”
藍新兒被這問話弄的臉一紅,眼神不自覺的又看向一個角落,好像是很丟人一樣。
她拿出手機,當着衆人的面嗲聲嗲氣的問:“炎哥,你哪裡去了?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
秦子炎正站在樓下,上了自己的車,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還是耐心的問:“你有事嗎?沒燒着吧!我不知道你們哪裡去了。”
是的,秦子炎這句話是實話,當時他想找藍新兒了,因爲這個女人就在他身邊,可是一轉眼卻不見了。
當他也意思到她已經出去的時候,他沒有離開,因爲他必須看到楚多多後才能離開。
楚多多離他比較的遠。
當時他喊了一聲:“多多!”
他的一聲呼喊,已然有那隻熟悉的胖胖小手上來了,並且聽到了她命令一般的要他走的話。
在慌亂中的他什麼也沒多想,就跟在了她的後面。
讓他最爲感嘆的是,這個女人從來也不曾扔下過他,無論生與死的關頭。
呵呵,那個藍新兒怎麼跑的他卻不清楚。
當他接到藍新兒電話的時候,他真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場火真的讓他好生奇怪了。
但是已經脫離包圍圈的他怎麼可能再去。
再者,對於他來說今天他來了,已經可以做一個交待了。
“對不起,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回家了,你繼續玩好了。”
秦子炎果斷的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