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知不知道，陽臺上有安攝像頭？”
寇三妹曾經見過監控錄像畫面，有圖像沒聲音。她早想好應對方法。
“不知道。有錄像爲我作證，這更好。”
“媽。視頻是有聲音的。你真的確定要聽？”
有聲音！寇三妹懵了。
陸憶舟從寇三妹的表情，就能猜出事情大概，去冰箱拿了一瓶水喝。
寇三妹聽到陸憶舟關冰箱的聲音，回過神來。
她得想辦法，爲她的行爲做補救。
“兒子。我真的是被逼的沒辦法。”
陸憶舟冷冷說道：“你能把逼我老婆，逼得要和我離婚。你的智商不低呀。”
“兒子。你別被你老婆給忽悠了。她真的好精。”
“好精，總比好毒好。”陸憶舟喝水理順氣息，走到寇三妹面前：“媽。我老婆都向你下跪了。你還想怎麼樣？”
“兒子。我和你老婆真的過不到一起去。不如你離了。再找一個聽你話的。”
“媽！我是想一個聽你的話的吧？”陸憶舟瞪着寇三妹。
寇三妹有點犯怵：“兒子。不門當戶對。習慣不同，真的過不到一塊。”
“想提什麼條件，直說。說完了，我們搬家。”陸憶舟坐到沙發上。
寇三妹心喜：“你們什麼時候，辦離婚？”
陸憶舟堅定說道：“我永遠都不會離婚。我在外面給你租了一套房子。你和我姐一家先住到那時去吧。”
寇三妹氣憤說道：“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陸憶舟把手裡的水瓶，放到茶几上，站直，正視寇三妹。
“媽。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感激你的養育之恩。但你的有些做法，我不能接受。你住在我老婆的房子裡，花着我老婆給的錢，還罵我老婆態度不好。你的要求太高了，就是我也做不到。”
“你老婆的錢，就是你的錢。我是花你的錢，不是你老婆的錢。”
“這房子，在我和我老婆結婚前買的，只屬於我老婆。我可以住，但我沒有權利處置這個房子。我老婆要是讓我搬走，那我就只能搬走。”
寇三妹得不到賀愉靈的房子，想着讓陸憶舟離婚，再和代靚純結婚。
“那你結這個婚幹什麼？你怎麼變得這麼愚蠢？離！”
陸憶舟沉默，注視寇三妹良久，才說：“你管好你的事。我的事從今以後，你不要再管。我送你去我姐那裡。我還要去給我岳父岳母，解釋今天的事。”
“你去找罵，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陸憶舟不理寇三妹，進客房，拿寇三妹的包，裝寇三妹的東西。
寇三妹扯過陸憶舟手裡的包：“事情都這樣了。你就是打我，我認了。但不許你去賀家認錯。你必須離婚，要不我就真的跳樓。”
陸憶舟面不改色：“我不去賀家，會死得更難看。如果你認爲，讓我們一家人陪葬比較划算。那我不去了。”
“賀家就算再有錢。也得遵守法律。”
“媽。你現在纔想起法律，太遲了。”陸憶舟掏出褲包裡的手機，打開網上一個視頻：“你的傑作，好好看看吧？”
視頻裡的內容，就是剛纔在陽臺的那一幕。
寇三妹看評論，網友罵她，罵很難聽。說她最沒良心的惡婆婆。
“是誰把這個傳到網上的？你快找人刪掉。”
“我沒有能力。”
“要不你出點錢。我聽說網上的東西，只要花錢，就能刪除掉。”
“沒人敢刪。你讓我老婆，吃了那麼大的虧。賀家是不會放過我的。賀家會用不違法的辦法對付我。說不定我們都得餓死。”
寇三妹想着趁着這個機會，讓陸憶舟遠離賀愉靈：“那我們就去別的城市生活。”
“我們就是換個國家。依賀家的人脈，也能找到我們。”
“你看吧，你要是不娶她，就不會有後面這麻煩事。”
寇三妹把什麼錯，都怪在別人頭上。
陸憶舟說了這麼久，都是白說，氣得咬牙閉眼。
寇三妹也感受到陸憶舟的怒火，不敢再說話，收好自己的東西，跟着陸憶舟下樓。
陸憶舟開車，送寇三妹到城中村姐姐家裡。
付友羣叫陸招娣，去送陸憶舟下樓，再問寇三妹：“媽。網上的視頻是怎麼回事？”
寇三妹不想再聽付友羣的責備。
“她太狡猾。我和鬥了幾個回合沒勝。最後出絕招。都是那個上傳視頻的人，壞了我的事。要不我就把事早辦好了。”
付友羣不甘心這樣失敗：“不能就這麼完了。我們得撈點東西。”
寇三妹也想再報復一下賀愉靈：“你有什麼好辦法？”
“媽。你把那邊的鑰匙，還了嗎？”
“沒還。”寇三妹從包裡拿出鑰匙：“你想做什麼？”
“你就等着我凱旋歸來吧。”付友羣拿着鑰匙下樓。
陸憶舟和陸招娣正是樓下私語。
付友羣去到陸憶舟身旁：“弟。媽那事，做得是有些過分。我已經說過她了。你快去賀家，把你老婆接回家。”
陸憶舟很久，都沒見過付友羣這麼明白事理，笑了一下。
陸招娣向付友羣說：“你工作上進。弟很高興。他給我們找好了房間。離你上班的地方很近。個個房間都安裝了空調。我們回去準備搬家吧。”
付友羣連忙，握住陸憶舟的手：“弟。太感謝你了。”
“只好你好好工作。好好照顧好我姐。能幫的，我一定幫。”
付友羣還要去辦事，不想和陸憶舟再多說話，推着陸憶舟趕快走。
陸憶舟只當付友羣是真的改過自新，爲姐姐開心。
他開車去到賀家別墅院內，停下車，做了幾個深呼吸，進到別墅客廳。
客廳沒人。融姨從樓上下來。
陸憶舟向融姨打招呼，然後小聲問：“我老婆，在哪裡？”
“和你岳母在她的房間。你岳父在書房等你。”
“謝謝。”陸憶舟忐忑不安地上樓，去到書房門口，雙手緊握，給自己鼓勁後，放鬆拳頭，進到書房。
正在看書的賀必得，將手裡的書，放到桌面上，看陸憶舟。
陸憶舟站到書桌前：“爸。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賀必得盯着陸憶舟足足看了一分鐘。
陸憶舟緊張地手心冒汗：“爸。你打我，罵我，都行。”
賀必得起身：“憶舟。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