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蘊榛示意白百年和白璨若離開房間。
等白百年和白璨若走出房間,廖蘊榛對夜繁星:“我們家絕不會像巫家那樣對你。”
夜繁星是從電視新聞上看到閔小圓丟失兩個孩子的消息。
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巫家人所爲。
她估計,閔小圓想要回孩子勢必要和巫家打持久戰。
她的媽媽告訴她,閔小圓打電話來找過白璨若,白璨若回國找爸媽幫忙和巫家人溝通。
白璨若回來,一聲不吭。
她從白璨若難看的臉色就看出白璨若沒有說服公婆出面處理閔小圓孩子的事。
依白巫兩家的交情,她判定公婆不會爲了一個和白家毫無關係的閔小圓而交惡巫家。
她嫁進白家,公婆善待她,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但她和和白璨若是一年協議婚姻,減去懷胎十個月,就剩餘二個月。
她肚子大必然得剖腹產,到時她躺在家裡休養。
事情再過兩個月,等她和白璨若一離婚。
她就不再是白家二少奶奶,她就更沒能力幫閔小圓。
她的大嫂孫韻慈懷三胞胎現在只存活一女。
她的公婆把白家傳宗接代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所以,她纔敢演出剛纔那一齣戲,給公婆施壓。
“媽,閔小圓走到今天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在醫院給病人吃錯藥,也不會連累到她辭工。她要是不辭工也不會和巫孝賢好上。”
廖蘊榛在夜繁星嫁進白家之前就找人調查過夜繁星的身家背景,她也知道是自己兒子白璨若使壞讓夜繁星喝酒犯暈給病人吃錯藥,所以閔小圓辭工自己兒子也有一部分責任。
“繁星,你放心,這事媽媽會幫閔小圓。”
“媽,你有多大把握,我擔心閔小圓想不開。”
“我會盡快去找巫家人。你要乖乖養胎。”
“嗯。”
廖蘊榛走出房間,去到客廳。
白百年和白璨若站在客廳,背對着對方。
白璨若黑着臉說:“媽,我已經給我爸說了我的底線,如果你們不幫忙,我就不會再顧及白巫兩家的交情。到時巫家難堪那就怪不了我。”
“兒子,消消氣。這事我去解決。”
“我等你消息。”白璨若去看夜繁星。
白百年跟着廖蘊榛出了別墅:“閔小圓的事和我們家根本沒有關係,你爲什麼要攙和到裡面去得罪人呢?”
廖蘊榛聲音提高,嚴肅說道:“那些貴婦名媛就天生高人一等嗎?”
白百年瞬間明白自己惹毛了廖蘊榛,沉默。
廖蘊榛和白百年是大學同學,自由戀愛,當初她嫁給白百年時,她的孃家開着一間律師事務所。
與超級富豪的白家相比,她孃家家產數額只是白家家產數額的十萬分之一。
當時,上流社會名媛貴婦圈裡有些人就很排斥廖蘊榛,私下將廖蘊榛歸爲平民。
巫孝賢的媽媽簡暖澄就是那些名媛之一。
廖蘊榛失去女兒後和白百年離婚後,主要做兩年事,一是陪兒子白璨宏和白璨若在國外讀書,二是接管孃家的律師事務所。
她曾經爲世界兩個超級富豪打贏官司,自然,她經營的律師事務也就成了全球著名的律師事務所之一。
與那些只靠家裡養的名媛比起來,她纔是真正的名媛。
後來,名媛貴婦們雖然沒人再說公開說她是平民,但是私下還是把她歸爲異類。
今天她管閔小圓的事不僅是因爲她覺得閔小圓像自己的女兒,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簡暖澄和巫頌賢知道什麼該是真正的名媛。
白百年主動向廖蘊榛笑了一下,表示認錯:“我陪你去巫家。”
“不用。”
“你知道孩子在哪裡嗎?”
“不知道。”
“找不到孩子就證明不了孩子是巫家帶走。你這樣冒然去找巫家人就是白浪費時間。”
“我自有辦法。”廖蘊榛走人。
白百年搖頭。
廖蘊榛坐上專車,讓司機開車過了一個路口,將車停到靠近路口的地方,她下車,去敲旁邊的別墅庭院大門。
一個女傭從別墅裡走了出來,站在別墅門:“女士,請問你找誰?”
“我找簡暖澄。”
“女士,我們這裡沒這個人。”
廖蘊榛笑說:“你去告訴你的僱主,我是來給她送傳票。如果她不見我,來找她的就是警察。”
女傭馬上進到別墅裡。
簡暖澄從別墅裡出來,走到庭院大門前,她不喜歡面對比自己優秀的廖蘊榛,但她也得罪不起廖蘊榛,客氣說道:“榛姐,你給我送傳票,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我是閔小圓聘請的律師。”
簡暖澄輕笑:“榛姐。閔小圓就算不吃不喝存一輩子錢,都支付不起你一小時的律師費。”
“我是免費爲她提供法律服務。”
“何必呢。”簡暖澄婉轉告訴廖蘊榛,和她翻臉沒好處。
“我是婦女兒童救助會的會長,你不記得了嗎?身爲理事的你還救助會的公約條款上簽名。現在閔小圓的事全球人都知道。作爲婦女兒童救助會的會長,我要是不幫閔小圓,一定會有人向我砸雞蛋。請你不要讓我爲難。”
“......”簡暖澄真後悔當初簽字。
“我在車裡等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我們按公事辦。”廖蘊榛往自己坐的車走去。
簡暖澄趕快跑回別墅裡給巫頌賢打電話:“廖蘊榛找到我了。她說她是閔小圓的免費律師。”
電話裡傳來巫頌賢氣急的聲音:“她真多管閒事!”
“她是婦女兒童救助會的會長。我是理事,我把這事給忘了。”
“媽,你以後少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團體。”
“現在怎麼辦?五分鐘後不給孩子,她就讓警察來抓我。”
“我聽說白家人都去看夜繁星。你勢單力薄。還是把孩子先還給那個死女人吧。”
“哎,白忙活一場。”
“讓我弟和那個女人分開,這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穫。現在孩子難養,讓她那女人多養幾天吧。我們有時間有條件和那死女人耗。”
簡暖澄得到女兒的同意,進到一個房間。
房間裡坐着兩個保姆,一個保姆抱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