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若頭髮溼漉漉,圍着浴巾,橫抱着穿浴袍的夜繁星從浴室走出來。
夜繁星已經暈睡過去。
白璨若將夜繁星放到牀上,解開夜繁星手碗的綁着的浴袍腰帶,再拉被單給夜繁星蓋好,
他摟着夜繁星心睡覺。
熟睡中感覺他的胳膊有些燙,他睜開眼睛,伸手去摸夜繁星的額頭,好燙!
他馬上拿起牀頭櫃上的固定電話按了個號碼打出去:“我在你姥姥家市區第28家酒店,立刻帶退燒藥和消炎藥過來。”
他放下電話後,快步走進浴室穿好自己的衣服,聽到有人按門鈴,又跑去開門。
阮萌禕手裡拎着一個藥箱,揶揄說:“怎麼樣?你打電話給我了吧?”
白璨若沒好氣說道:“我請的是你姐,你來幹什麼?”
“這種事,我姐那個老保守過來,她肯定臉紅得不知道怎麼辦好。”
“那也好過你這個小喇叭到處給我說。”
“我姐在專門照顧你們家那兩個金元寶。沒時間來。你放心,我也是學醫出身,一定能幫你處理好。”阮萌禕推白璨若到門外,她關好門。
白璨若在門外走廊上踱來踱去。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
白璨若走進房間,看到阮萌禕將手裡的礦泉水瓶放到牀頭櫃上:“她,怎麼樣?”
阮萌禕從藥箱裡拿出二盒藥放到牀頭櫃上:“她是累暈。我給她餵食了藥,休息一下就能回覆體能。還有,她那裡發炎。消炎藥要照說明按時吃。”
“..”白璨若神情明顯緩和下來。
阮萌禕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說:“雖然她不是你女朋友,但你們的關係已經曝光。媒體已經認爲她是你的女人,她靠在別的男人懷裡哭,在媒體眼裡就是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你用這種方法玩她一次也不算過分,但下次你還玩這種遊戲你就是禽獸。”
“罵完了,就說怎麼辦。”白璨若板着臉說道。
“你的小兄弟能在酒水淹沒中連續戳破兩個裝滿紅酒的氣球。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白璨若被阮萌禕問得不好意思,刻意不去看阮萌禕:“你可以去問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又不玩這個。”
“你男朋友曾經在我們幾個兄弟面前炫耀說,有一次在船上嗨,一圈過去,他連續戳破過二十個。他纔是槍王。”白璨若淡然說道,他就是要拖阮萌禕男朋友下水,這樣阮萌禕有所顧忌纔不會到處亂說今天的事。
阮萌禕眼神裡升起怒火:“他,真的給你這麼說的?”
白璨若左右搖晃一下脖子,慢悠說道:“幾年前幾個兄弟喝酒時說的..可能是他是開玩笑。你也知道男人有時比較喜歡吹牛。這事你別放在心上。”
阮萌禕冷哼一聲:“他要是敢和別的女人亂來,我就讓他永遠立不起來。我走了。”
“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想辦法幫她降溫。”
“都吃藥了,還怎麼再降溫?”
“讓她多喝溫水,用溫水多給她擦身體,這樣降溫更快。如果她體溫有升高要趕快送醫院。”阮萌禕提着藥箱走出門外,輕輕關緊門。
房間裡沒有盆子。白璨若將裝紅酒的不鏽鋼冰桶洗乾淨,去浴室接了溫水,在架子上取了一條毛巾扔到冰桶中,端放到牀頭櫃上,擰乾毛巾不斷給夜繁星擦額頭和手。
水涼了就去浴室換溫水。來回浴室,也數不清換了多少次溫水。
天快亮時。夜繁星燒已經明顯退下。
白璨若疲憊不堪,將手裡的毛巾甩到冰桶裡,倒在夜繁星身邊睡着。
天色大亮。夜繁星用力翻了一下身,發覺自己碰到人,她睜開眼睛,看是熟睡的白璨若,她不顧身上的疼痛,下牀穿上拖鞋,開門就往電梯口跑去。
電梯門緩緩打開。
廖蘊榛手裡提着包從電梯裡走出來。
夜繁星不認識廖蘊榛,她正想往電梯裡走去。
廖蘊榛轉身回頭說:“夜繁星。我是白璨若的媽媽,你一定知道白璨若在哪裡,對吧?”
白璨若的媽媽!
夜繁星從來沒想過能遇見白璨若的媽媽。
但,今天卻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遇到白璨若的媽媽,她不知所錯地看向廖蘊榛。
廖蘊榛表情嚴肅:“夜小姐,帶路。”
夜繁星只得乖乖把廖蘊榛帶到7號房。白璨若還在熟睡。
廖蘊榛板着臉說:“叫醒他!”
夜繁星站到牀邊,用手指去戳白璨若的胳膊。
白璨若閉着眼睛,猛然抓住夜繁星的手指,用力一拉。夜繁星順勢倒在白璨若懷裡。
白璨若親上夜繁星的脣,他的雙手不安分起來。
夜繁星腿間春光外露。
廖蘊榛尷尬地轉身,用力咳嗽二聲。
白璨若睜開眼,看到地上站着的媽媽背對着他,急忙拉夜繁星坐起來,低聲對夜繁星說:“快去換衣服。”
夜繁星整理自己身上浴袍時,發現自己裡面是真空,羞紅了臉,低頭去牆角拽着大蛇皮袋往浴室裡走。
白璨若被夜繁星的糗樣惹笑。
廖蘊榛等夜繁星進到浴室,往白璨若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還笑得出。我和你爸的臉都快丟到太平洋裡去了。”
白璨若已猜到是阮萌禕告訴了媽媽,淡然說道:“大驚小怪。只是玩了一個兩相情悅的遊戲又沒鬧出人命。”
廖蘊榛小聲說:“你都這樣欺負人家小姑娘。這是小怪嗎?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大怪?”
“這你得去找我爸。他比我會玩。要不讓我爸陪你試試?”
廖蘊榛伸手擰白璨若的耳朵:“口無遮攔。你忘記我和你爸已經離婚多年了嗎?”
“現在這個年代,只要兩情相悅。證不重要。”
廖蘊榛皺眉:“兒子。你想毀了你老媽這張老臉嗎?”
“媽。你和你爸住在一個屋檐下好處多。不僅可以幫我們兄弟守住我們家的財產,而且以後你想看你那兩個小孫兒都不必兩頭跑。說不定你和我爸還能給我生個妹妹出來。”
最後這句話還是觸動了廖蘊榛心底裡那根軟肋:“這個..我和你爸..你小子又繞我。今天我是來解決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