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彩夜和厲梓西自然是最受矚目的一對,而凌彩夜的外交官父親和市長姑父,也是很多人想要競相認識的人。
畢竟這個場合就是這樣,如果遇到以後有可能會幫上他們的人,自然他們會不遺餘力的往前湊的。
安筱竹果然大度,在這樣的場合,竟然可以真心的祝福厲梓西,而不是嫉妒。
她特意來看了看凌彩夜,對她說着:“上次回去之後,我聽說了你們的故事,真的非常美好,你們應該在一起。”
凌彩夜也是大大咧咧,說着:“謝謝你,你也一定會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伴侶的。”
“這個要看緣分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覬覦你的男人的,我安筱竹從來就不知道爭搶什麼,一切順其自然。”
這個他們都是相信的。
“楊小姐,怎麼你的耳環少了一個?”安筱竹問着。
祁恩影和凌彩夜看了看,果然發現,楊初夏右邊的耳環不見了。
“怎麼回事,一定是剛纔人太多,不小心弄掉了,算了,不戴了。”楊初夏說着,就把左耳朵的耳環也摘了下來。
楊初夏看着大氣的安筱竹,想着她的出身,其實比廖夢瑩還要高貴一些,但是,從她見到安筱竹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沒有任何的焦躁之氣。
好像大小姐的身份對她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
她沒有把這個當成自己的名片,在別人面前覺得自己有個了不起的叔叔,就有什麼耀武揚威的。
相反,她非常謙和有禮,進退有度,這個讓接觸到她的人,都是讚譽有加。
雖然之前她跟厲梓西也算是青梅竹馬,不過,她真的沒有辦法讓人討厭起來。
安老闆終於見到了凌彩夜的父母,心中感慨的同時,其實有些爲自己的侄女遺憾。
不過,看到他們年輕一輩相談甚歡的樣子,搖搖頭,苦笑着覺得自己想多了。
孩子的事情,畢竟他們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這樣跟着操心,又不能解決什麼實際問題。
而且,厲梓西只有一個,自己的侄女是不會當什麼小三小四的,更何況,她自己也說過,要找就找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
身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其實真的難能可貴的是別人不帶着價值的尺度去衡量你。
如果說她只是自己的侄女,她一定非常容易嫁出去。
可是,她更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自己有些時候,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在想些什麼。
不過,相比其他的家長,他更加希望讓他們自己發展。
他們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像他這樣自認爲關心他們就可以爲他們做主的人手裡。
這一點上,他算是有着不錯的觀念。
“凌先生,久仰大名,今天終於見到了。”安老闆跟凌彩夜的父親客套着。
凌父自然也是笑臉相迎,這個場合不是見外賓,也不是工作場合,就是自己的女兒出嫁。
這是自己女兒一生中最神聖的一天,他當然不會端着外交官的架子。
而且,這些人,都是以後要經常跟女兒打交道的人。
“安老闆,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過你,一個大慈善家,現在像你這麼友好的人,可不多了。”凌父也禮尚往來說着
。
相比他的駕輕就熟,凌母,也就是凌父的美國妻子,則顯得有些傷感。
不管哪個國家,畢竟自己的女兒都是心頭肉,現在就要成爲別人的媳婦,自然有些不捨。
不過,她看到女兒穿着婚紗那個美麗的樣子,真的是由衷爲她高興。
自己的大女兒沒有這個福氣,可是,她一定會在天上祝福自己的妹妹的。
安老闆也謙虛着:“哪裡哪裡,都是虛名而已,其實都是這些孩子,願意說一些事情。”
凌父說着:“安老闆就不要謙虛了,我說的是實話。”
厲爸爸走過來,滿面紅光,看着他們,問着:“你們再聊什麼,這麼熱鬧?”
因爲婚禮之前就一直在佈置,所以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他也不是特別忙。
今天是自己的兒子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旁的厲媽媽特意去做了個造型,這樣的日子,她可不想失了任何的禮數。
“親家,我女兒以後可就交給你們家了,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有些事情,不太懂,你還要多擔待一下。”凌父說着。
厲爸爸趕緊說着:“親家,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讓我慚愧了,我們老兩口,還真是喜歡這個孩子不得了,機靈,而且一點不做作,有什麼說什麼。”
厲媽媽也說着:“是啊,歲數大了,就是想有個人,跟自己說說知心話,這個孩子,真的非常好。”
“你們滿意就好,我就怕這個孩子,結婚以後,會暴露自己的缺點啊。”
安老闆在一邊打趣着:“怎麼你這個當岳父的不是在這推銷女兒,好像是在給女兒拆臺呢?”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非常融洽。
今天最緊張的還真不是凌彩夜,而是厲梓西。
不管怎麼樣,他這是第一次當新郎,而且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肩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了,這個應該算是自己第二次成年禮吧。
他不斷地深呼吸,看在佟奕辰的眼裡,竟然有些滑稽。
“我說梓西,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厲梓西看着他,說着:“你不緊張,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去參觀一下。”
佟奕辰說着:“好啊,到時候最好抱着你的小寶寶來。”
“你還打算讓恩影等那麼久?萬一我和彩夜想當丁克家族,恩影還嫁不出去了呢。”厲梓西打趣着,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閉上你的烏鴉嘴,今天看在你結婚的份上,我不跟你一直鬥嘴,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我鬧洞房,不然,有你好看的。”佟奕辰說着。
郎紹康在一邊喝着紅酒,說着:“算了吧,鬧什麼洞房,小心以後被人連本帶利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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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還怕他不成?”佟奕辰說着。
“你倒是不怕,恩影呢?”郎紹康問着。
佟奕辰當時就蔫了,說着:“好吧,算你狠,一句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厲梓西笑了出來,說着:“你這還叫啞口無言?你說的已經不少了。”
佟奕辰聳聳肩,說着:“無所謂,反正你們兩個算是統一戰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郎紹康沒有在說什麼。
厲梓西說着:“這就叫統一戰線啊?我答應你,如果
你先結婚,我就跟你一個戰線。”
“你說的?”佟奕辰當真了。
厲梓西把剛纔的緊張都忘了,說着:“當然是真的,你以爲我逗你呢。”
“好,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
賓客中,一個女人,不太起眼,一直混在人羣裡,東張西望。
這樣的場合,本來人就很多,所以還真的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她。
她神情有些慌張,看着周圍的人羣,然後再搜索着什麼。
終於,她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安筱竹剛剛跟凌彩夜聊完天,從裡面走出來。
她直接迎了上去,然後假裝不經意撞到了她。
“哎呀——”她驚呼了一聲,然後直接倒了下去。
安筱竹有些愣住了,自己剛纔沒有注意,自己是撞了人了嗎?
聽這個聲音,似乎是挺疼的吧?
她低下頭,看到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腳踝。
“你沒事吧?”安筱竹不管是不是自己撞了她,還是她撞了自己,畢竟是對方倒在地上,出於禮貌,她總要問一下。
“我沒事,不好意思,我走路太快了。”女人說着。
“你能站起來嗎?要不要緊?”安筱竹關心的問着。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放心吧。”女人說着,就要掙扎着起身。
可是,剛剛起到一半,她齜牙咧嘴又坐了下去。
“不行,好疼啊。”女人說着。
安筱竹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裝出來的,看了看周圍,因爲這個是新娘子化妝的地方,所以沒什麼人。
她說着:“我扶你起來吧。”
說着,她彎下腰,將女人扶了起來。
女人渾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不過,也沒有多重。
“我先扶你到休息的房間去吧。”因爲安筱竹從小就經常來厲家,所以,對於厲家的格局,還算是瞭解。
她左拐右拐,直接把女人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然後說着:“這樣吧,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找點東西,看看能不能幫你敷一下,你休息一下。”
說着,安筱竹就要離開。
可是,她身後的女兒,已經抄起了一個花瓶,直接從後面照着她的頭砸了下去。
安筱竹直接倒在了地上,女人冷笑了一聲,看着一地的碎片,還有倒在地上的安筱竹,想着,讓你好心,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好人都是活不長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耳環,扔在了安筱竹身邊。
楊初夏,這次,看你怎麼解釋?
她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然後回頭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安筱竹,冷笑了一聲。
然後,她突然大喊了一聲:“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啊。”
聽到有人開始往這邊跑的時候,她迅速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當很多人聚集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筱竹,有人趕緊告訴了安老闆。
安老闆知道的時候,非常着急的跑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躲在遠處的女人,看着這一幕,有些着急,怎麼還沒有發現那個耳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