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細看之下,又有了古典建築的韻味。
中西結合,恰到好處。
洛映水被領到客廳旁邊的一間房裡,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白色,彌紗兒年輕俊美的臉蛋掛在牆上,而一副上好的棺木擺在許多的白色菊花中間,那裡面,躺着的應該就是彌紗兒的遺體。四周,整齊地排列着兩排花圈。
“這是少爺臨時爲彌小姐設置的靈堂,他吩咐,就由你守靈!”板着臉的女人丟過一個蒲團,不再多做解釋,冷着臉走了出去。
洛映水將蒲團整理好,安靜地跪了下來。從衣着來看,那個女人應該是這個家裡的傭人之一,她對自己的冷臉早就在意料之中,做爲殺害他們未來女主人的兇手,能得到這要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
洛映月閉上了眼睛,輕聲地爲彌紗兒祈禱着,希望她可以進入天堂,過上快樂的生活,她更希望彌紗兒的未婚夫可以儘快從這段傷痛中走出來,尋找到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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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她足足跪了三天,這三天裡,她像被所有的人遺忘了一般。沒有人來看過她,更沒有人送來滴水粒米。
原本紅潤的脣瓣早已乾涸,皺了起來,形成了深深的褶皺,有些地方已經乾裂,殘留着血跡。一張臉更加憔悴,慘白慘白的,過度的飢餓和乾渴消耗了她大半的體力,跪着的雙腿早已麻木,似乎不再屬於自己。
她並沒有責怪任何人,軋死了人家的未婚妻,人家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完全是情理之中,絕對可以理解的,如果她真的餓死在這裡,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了。
洛映水感覺到頭暈暈沉沉的,有種馬上就要暈倒的感覺,她用手撐着地面,搖着頭,希望可以將這種暈眩的感覺趕跑。
“晰晰,晰晰,晰晰……”一個聲音傳來,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突然,原本關着的靈堂的門被打開,露出一個銀髮蒼蒼的老夫人的腦袋。
老夫人看起來七十有餘,一頭銀絲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她的身體微胖,身上穿着一身名貴的旗袍,透射出擋不住的尊貴之氣,,只是,她的眼神有些飄浮,無焦距地四處搜尋。
“晰晰,晰晰……”她還在叫着那個名字。難道晰晰是她的孫子或孫女?她的聲音焦急起來,開始不斷地在門後或角落尋找。這是一個神智不清的老人!洛映水從她的舉動中看了出來。
“老奶奶,這裡沒有人。”她好心地提醒着。
“晰晰,晰晰。”老人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直視的目光並沒有發現腳底下那伸了出來的花圈的腳。如果踢上,她一定會倒的。洛映水看到她顫顫巍巍腳步,知道她的腿一定不太好使。
“老奶奶,你小心……”洛映水剛要提醒,老人已如她預測的那般,直直地朝地面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