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手,評論區。
第一幕的劇情其實並不算跌宕。
整個前十分鐘,都是在展現幾個出場的主要角色。
但是隨着一場高速事故,幾個原本顯得散亂的人物因爲這件事情串聯到了一起,整個故事的張力正式鋪開。
當看到李世信扮演的沒表名字的幹部扔下行李下車救人,行李包裡面支隊爲烈士家屬的捐款被偷的時候,評論區中炸成了一片!
“淦!這特麼是人乾的事兒?”
“前面幾個消防員去學校進行安全隱患排查,面對大學生的不理解我只是感覺有點心酸。可是看到這一段,直接氣得勞資頭髮都炸起來了!那是給烈士的捐款啊!這都偷,這特麼是造的生兒子沒**的孽啊!”
“氣哭了,這一段真的是,比上次我手機在公交車上被人摸了還氣。怎麼會有這麼垃圾的人啊!”
“有點假啊這一段,怎麼可能有這麼壞的人?這種錢也能偷?”
“前面的,如果你成年了。那我真羨慕你,你還沒有認識到這個社會的險惡。如果你沒成年,還活在父母老師長輩的羽翼之下,那我得提醒你。這個社會的複雜和黑暗,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深刻。因爲這個社會上的人,表面上看去都是人樣。但其實有的人只披了一張人皮,裡面包裹的是獸性和獸心。”
“我是一名醫生,表示現在好一些了。十年之前吧,醫院的急診附近有很多扒手。專挑那些救命錢偷,他們不會考慮偷了那些錢可能會讓一個人失去最後的救治機會,讓一個家庭失去至親。讓母親失去子女,讓子女失去父母。他們只知道那些行色焦急,手裡拎着皮包或者塑料袋穿梭在急診處外的家屬......好下手,而且肥。”
“哎......這個社會上總有一些人爲我們負重前行,但也總有一些人喪盡天良。”
“cnm,看到這一段氣得我直接找我們家狗幹了一架。現在求問打狂犬疫苗疼不疼,在線等,挺急的。”
在一片爆炸的彈幕之中,第一幕的劇情還在繼續;
高速公路上。
穿着灰色夾克衫的男人穿過下車看熱鬧的人羣跑到了兩臺事故車的前方。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情況之後,他當機立斷脫下了外套裹在了手上。然後奮力的將一臺車已經破碎的車窗敲開,打開了門鎖。
那裡面,一個女性駕駛員已經昏迷。
麻利的解開了駕駛員的安全帶,將女人拖出車子安放在道路一旁之後,他馬上反身回到了第二臺事故車之前。
用同樣的方法打開車門,裡面的情況讓他皺起了眉頭。
整個乘員艙已經完全變形,車頭大面積的潰縮,使得駕駛員的雙腿死死的卡在方向盤下。更壞的情況是,他的肚子上插着一塊碎裂的玻璃。
在後排,嚴重變形的頂棚壓住了一名女性乘客的身子。將她整個人都拍在了後座和頂棚間的空隙裡ꓹ 女人滿臉血跡不知道生死。
此時,男人的手中ꓹ 還握着電話。
電話是通着的。
“我聽到了砸窗的聲音,你身邊有人嗎?喂?你在聽嗎?”
看着男人手中破碎的電話屏幕上顯示着的119,過來救援的中年男人一把接過了電話。
“應急中心嗎?我是天城消防支隊支隊長肖成棟!”
“肖隊長!你們已經趕到了嗎?”
聽到肖成棟的聲音ꓹ 電話那面的接線員聲音中透着驚喜。
“沒有,我沒在隊裡。現場的情況不太好ꓹ 傷者傷情比較嚴重,需要液壓鉗和破拆工具把人救出來。出警什麼時候到?”
“十分鐘之前已經通知他們出發了!”
“好ꓹ 現場我暫時接管。辛苦你了!”
“肖隊長!”
就在肖成棟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ꓹ 那頭的接線員喊了一聲。
“什麼事情?”
“報警人和車裡的另一名傷者剛結婚,女人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聽着電話那頭的提醒,肖成棟下意識的看了看後排已經昏迷不醒的女人。
“知道了,會優先安排施救。”
“肖隊長,如果可能的話,請在施救完成後給我通個電話。”
“好。”
對電話那麪點了點頭,肖成棟掛斷了。
“老哥......救我老婆。”
也就是這時ꓹ 一直沾滿了鮮血的手,抓住了肖隊長的胳膊。
“求ꓹ 咳ꓹ 求......”
男人咳嗽着ꓹ 口鼻處噴着血沫ꓹ 目光裡滿是哀求。
抿了抿嘴脣,肖隊長將手上纏着的衣服纏在了男人的腹部ꓹ 將那雙顫抖的雙手按了回去。
“按住ꓹ 放心!” wωω•тт kΛn•¢O
留下一句承諾ꓹ 他不再猶豫。直接起身對着道路兩旁看熱鬧拍照的人羣大喊了起來;
“我需要千斤頂和扳鉗!有沒有?”
人羣議論着,但是卻沒有人迴應。
“千斤頂和扳鉗!救命用!有沒有?有的吭個氣兒!”
“老哥ꓹ 我這有!”
面對他更大聲的詢問,路邊的貨車裡面鑽出了一個腦袋。
不大一會,東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拎起千斤頂,肖隊長走到了事故車前,將那副菱形千斤頂卡在了後排座和變形的車頂之間。
“過來幫把手!拿瓶礦泉水,給司機少量慢慢的喝一些!”
“哦,好,好!這個我曉得,壓迫綜合症撒!”
聽到對方濃重的口音,正在升千斤頂的肖隊長擡起了頭,看了眼那位貨車司機。
“08年類時候,老子在文川。老哥,你是幹消防類邁?”
面對他眼中的意外,貨車司機露出了一口白牙。
肖隊長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我也在。”
“恩人賽!”
司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溜煙跑去拿水了。
就在肖隊長和司機一起展開救援的時候,高速公路的另一面。
咪嗚咪嗚!
嘟,嘟~!
警笛聲急促的就像是在催命,但是水泄不通的車流,依然沒有挪動的意思。
應急車道被無處可避的車輛插成了超市的停車位一般。
任憑胡耕如何按喇叭,除了幾聲“有種你飛過去”的抱怨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迴應。
“他媽的!什麼時候走一回像竄稀一樣暢通無阻的消防通道和應急車道,這消防員也算沒白當!”
“罵人有個屁用!”
看着前面的路況,賈浩拍了拍胡耕的頭盔,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師傅!前面有事故,挪挪車!往裡面插!前面的車動一動!”
“動不了了!能動還不給你們動嗎?你看看這往哪兒走啊?”
“應急車道不能佔!耽誤了救援,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負責不負責,我現在已經卡這兒了啊!你就是把我現在抓到號子裡去,也得讓我能動啊!”
“艹!”
忘了自己剛纔的教訓,賈浩爆了句粗口。
他回頭朝着車上的三人揮了揮手。
“下車!帶上破拆工具和擔架,跑步過去!”
“隊長,帶擔架幹什麼啊?”
“蛋子!道堵成這樣,救護車能過來嗎?!胡耕,聯繫交警大隊,立刻開闢救援通道爲急救中心的同志爭取搶救時間!其餘的人執行命令!”
“是!”
片刻之後,手提肩扛着救援工具的四人,在車流中向前狂奔。
另一頭。
利用撿漏的工具,肖隊長已經將變形的車頂頂起了半米。
和貨車司機一起,將裡面吃痛甦醒的女人緩緩的拖出了車子。
看到受傷嚴重的丈夫,女人瞬間崩潰了。
也就是在這時,幾個紅頭盔鑽從車流之中,鑽了出來。
來不及招呼,也來不及喘息。
衆人合力利用帶過來的破拆工具,展開了救援。
不知道過了多久,120和交警終於趕到了。
被困在車裡的男人,也被四個消防員合力,小心翼翼的轉移到了擔架上。
擦黑的天色下,擔架上的男人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意識模糊。
但是路過幾個消防員身邊得時候,他還是擡起了手。
對那幾個滿是汗水的臉龐,抱起了拳頭。
隨着救護車的後門關上,第一幕的全部內容,結束了。
滴!
收到喝彩值451292點!
酒店裡。
正在刮鬍子的李世信聽到耳邊的一聲輕鳴,眉頭一挑。
對頭。
這纔是一個有追求的男人,應該有的節奏啊!
支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