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看着幾個小狐狸正吃着兔子,便走到了一旁,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蹲了下來,從空間裡掏出水壺出來喝了幾口,等居安蓋上壺蓋,正準備招呼着隊伍打道回府的時候,就聽見老狐狸發出一聲叫聲,而且還在不遠處的一片小土堆下面的小灌木叢裡似乎用爪子刨着什麼,刨了幾下然後還回頭衝着幾隻小狐狸叫着,小狐狸一聽老狐狸的叫喚,立刻跑到老狐狸的旁邊,然後圍着老狐狸站立的地方不停四處的聞着。
居安一看這既是說明有熱鬧可以看了吧,便興致勃勃的便圍了上去,充分發揚了圍觀精神,等到了老狐狸的地方,仔細以一觀察,便看見老狐狸正在刨着一個碗口大的洞,似乎還有點深度的樣子,裡面黑漆漆的,幾隻小狐狸圍了聞了一會兒便開始四散的分開了,到處聞着什麼,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居安便聽到了不遠處的一隻小狐狸發出一聲叫聲,又過了一會另外一處也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叫聲,這時候聽到動靜的泰迪也放棄了標記大樹的工作,跑到了居安的邊上,盯着洞口,不一會兒虎頭也湊了過來。
居安看着虎頭對着洞口嗅了一下,便轉頭向站到了洞口上方的不遠處,四處張望着,泰迪同志似乎對於刨洞這個工作比較感興趣,跟在老狐狸的後面刨了一會兒以後,便直接把老狐狸擠到了一邊,興致勃勃的一個人佔據了洞口,小爪子四下飛舞着,高興的挖着泥土,兩隻小前爪子一邊向洞裡刨土,然後兩個肥大的後爪靈活的撥拉着刨出來的泥土,把泥土揚了起來,這樣就推的更遠了,然後在泰迪的屁股後面形成了一陣泥霧,害的居安立刻離開了泰迪屁股所對的範圍。
居安從來沒有想到過泰迪居然還會挖洞,而且看這個動作,挖的那是相當的熟練,比老狐狸都挖的泥土都多,居安在邊上看着泰迪挖了一會兒以後,就看到泰迪的整個肥屁股都快伸進了洞裡,就看到泰迪忽然不挖了,然後蹲在洞口衝着洞裡吼了兩聲,似乎發現了什麼,然後一轉身便出了洞穴,好像裡面的東西使得泰迪忽然失去了興趣。
晃着大屁股重新回到了居安的身旁,看到泰迪同學挖了這麼大一個洞,雖說深度沒有多深,但是怎麼說洞口也滿大的不是,人家這工作量也不小啊,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泰迪失去了興趣,從空間裡拿摘了一竄葡萄,丟給了腳邊的泰迪,讓人力挖土機同學休息下,自己則伸着腦袋再向洞口的方向一看,人家老狐狸早已接過了泰迪的工作,用兩隻小爪子刨着,狐狸挖的洞就比泰迪小多了,而且挖了一會兒的功夫,老狐狸就衝着洞裡,尖叫着,聲音十分刺耳,挖了一會便要叫上兩聲,不一會的功夫,就聽到,虎頭汪汪兩聲,飛快的竄了出去,還沒跑兩步,虎頭便停了下來,居安緊跟着站在了小土堆上一看,一隻小狐狸嘴裡正叼着一隻肥大的野兔向着居安這裡跑來。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兔子窩啊,居安心裡一陣遺憾的想到,我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弄了半天就逮了一隻兔子,至於麼,而且這東西還要剝皮,對自己來說完全是個麻煩事,居安看着叼着兔子的小狐狸把兔子放到了自己的腳下。
人家這兔子抓的可比居安好看多了,基本都沒咬出什麼血,灰色的兔毛上面乾乾淨淨的,哪裡像居安那樣弄的血花四濺跟拍電影似的,提起已經被小狐狸咬死的野兔,居安掂量了一下,嗯,還是滿肥的,差不多有個三四斤重,正估摸着野兔的重量的時候,老狐狸還在繼續刨着土,似乎裡面還有什麼東西,讓老狐狸放不下,居安想了下便明白了,估計洞裡面說不定還有幾隻小兔子,算了還是留着這幫子小東西吧,在說了這天色也不早了,馬上就是吃晚飯的時間了,隨便的在腳下找了個山藤,把野兔的兩隻前腿一捆,挑在了步槍管上,然後招呼着幾個傢伙回頭,那形象就如同電影裡從村子裡搶了只雞的鬼子。
接到了居安的示意,老狐狸才停了下來,叫了兩聲,幾隻小狐狸就跑了回來,跟上了居安的步伐,狩獵小分隊帶着一隻兔子,耀武揚威的在樹林裡穿行着,有了虎頭帶路,甚至連指南針都不用,沒花多少工夫便走出了林子,到了營地附近。
到了營地以後,居安便想着勞倫斯的架勢,依着葫蘆畫個瓢的把兔子找了個小樹掛了起來,摸出隨身帶着的鋒利的小刀開始剝皮,幾隻小腦袋則呆在居安的腳下,仰着頭盯着樹梢上的兔子,看樣子是準備圍觀欣賞居安剝兔子。
誰知道居安用小刀子比劃了半天,居安的腦子裡也沒想起來勞倫斯當時剝小牛皮的時候是到底是從脖子開始呢,還是從頭開始,就這樣抓着小刀,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決定到底在那裡下這下一刀子。
這下旁邊的幾位昂着腦袋圍觀的觀衆就有些不樂意了,武松首先失去了興趣,帶着泰迪跑到一邊玩鬧去了,狐狸一家子倒是好興致繼續昂着脖子等了一會,等的估計脖子都酸了,也沒見居安下刀,最後也離開了現場,這一家子如果要是智商再高一點話說不定還能向着居安豎箇中指,罵個髒話什麼的,幾隻小狐狸很快的調整了心態加入到了泰迪一夥,跟着泰迪一起在草地上打鬧起來,老狐狸則臥在一旁,打着哈欠,非常不給居安面子。
最後時刻,居安終於下定了決心在兔子的背上劃拉了一刀,然後向着兩邊慢慢的剝了起來,誰知道力氣沒掌握好,時不時的就會剝下一小塊的毛皮,小刀有時候也不太聽實話還會穿過兔子皮,整個的一張兔皮被居安剝的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人家剝出來的兔子都是光滑滑的,居安這剝的兔子身上都是一個坑一個坑的。
等到終於剝完了整個身子,就還剩下四條腿和腦袋上有毛了,實在是不想再剝下去了,便用小刀割斷了腿和兔子腦袋,再把兔子內藏一清理,就算是完成了。
把兔皮和內臟什麼的都仍回了林子裡,愛誰吃誰吃去吧,拿着身子到了湖邊洗了洗,穿上鐵籤子,準備烤着吃。然後便架起了鐵架子,把鍋掛了起來,弄了些牛肉進去,放了些蔬菜土豆什麼的,再倒了點醬油進了鍋裡,大名鼎鼎的蘇聯名吃牛肉燒土豆便燉了起來。
一頓飯吃的那是不用再說了,至少也算是賓主盡歡,不管你信不信,居安是相信了,幾個小客人們肚皮吃的圓滾滾的,呆在火堆邊上打着飽嗝,這一家子能昧着良心說不歡麼,至於要是追究兔子身上最好的部分哪裡去了,請看各人的腳下,居安腳下的丟棄的一根骨頭,明顯是屬於比較粗大的,而且此時的泰迪同志也正在賣力的消滅着這唯一的罪證,啃着居安丟下來的一根兔腿骨頭,整個腿骨到了泰迪的嘴裡被嚼的嘎嘣想。
酒足飯飽之後,營地便安靜了下來,居安從空間裡拿出一瓶啤酒坐在篝火旁邊,對着瓶口開始吹了起來。山裡的夜晚還是很涼的,而且說不準什麼時候蒙大拿便會開始下雪,感受着篝火帶來的鋪面而來的熱量,驅散着山裡的寒氣。
喝了口啤酒,把脖子向着後面一仰,使得酒氣順着喉嚨便衝了出來,一擡眼居安便看到頭頂滿天的繁星,便立刻被這澄淨的夜空所吸引,似乎覺得這些閃亮的星星彷彿是那麼的觸手可及。
從行李裡拿了條毯子出來,把椅子放平躺了下來,把毛毯蓋到了身上,昨天月色太好,看不到星星,今天卻是不見月色,只看得到這絕美的滿天星光,居安想多欣賞一下,把雙手攏到腦袋後面,就這樣看了一會,伴着耳邊傳來的鳥叫聲,居安便慢慢的沉入了夢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狂吠把居安從夢裡驚醒,居安便坐了起來,摸出腰間的左輪手槍,便看到,虎頭幾個正衝着黑暗處狂吠着,頸間的毛都豎立起來。狐狸一家子則躲到篝火邊上,聚在一起,連叫聲都不敢發出來,而且還瑟瑟的發着抖,泰迪這個傢伙則直接躲到了居安的椅子底下,時不時的從居安屁股底下吼上兩聲,就光聽這吼聲就顯示出泰迪同志的聲色厲茬。豆草和塔克也聚集到了篝火旁,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警惕的盯着灌木叢,除了虎頭三個,就只有大牛同志表現的還像個無產階級革命者的樣子,蹬着大眼睛,把鋒利的一對牛角對着灌木叢,不時地喘着粗氣,似乎準備隨時衝過去。
居安定眼一看,遠處的小灌木從裡,兩個小燈籠一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這邊。整個身體都完全隱藏在灌木叢裡,只有個腦袋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