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點了點頭同意王凡的說法:“老美幹個政府職員什麼的倒是真的辛苦,等以後你們結了婚,就別讓她幹了不就行了,反正老美流行女人在家帶孩子,反正她的收入對於你來講也沒多少”。
王凡笑着說道:“這還沒什麼影子的事情呢,對了,感恩節你到底是回不回牧場,你要是不回的話,那咱們兩個就將就着過過節”。
搖了搖頭,居安一邊打理着手裡的魚一邊說道:“明天下午不管談沒談完,後天一早我都飛回去,牧場那邊的智利牛仔都沒問題,但是美國牛仔是一定要放假的,到時候就剩托馬斯一家,還有二壯幾個,真的忙不過來,不回去實在是不放心,要不你跟我去牧場過節不就行了”。
王凡有些苦惱的說道:“我這邊手頭上也不少事情,搞了生意反而不想以前這麼自在了,那我只好和公司裡面的單身漢們一起過了”。
“他們不回家過感恩節?”居安奇怪的問道。
王凡解釋說:“公司裡兩個老外一個回去,另外的一個準備去陪女朋友什麼的,幾個小同胞想回也回不去,我只好跟他們一起過了”。
“行了,你就別抱怨了,以前沒做生意的時候,想做生意,做了生意又嫌棄沒了時間,你這是犯賤你知道不”居安取笑着說道。
聽的王凡一陣無語,兩個人就這麼一邊做飯一邊聊着。晚飯的時候弄了點白酒。把自己整的醉熏熏的,當然睡起覺來就快的多了。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王凡還在睡着,居安今天就學聰明多了,不在屋子裡停留太久,跟王凡說了一聲,便出了社區直接打了車,到了曼哈頓閒逛,怎麼說這裡人也多些,雖說都不認識。那也比王凡上班後空屋子好多了啊。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下午,接了一個電話,居安便帶着尼恩去談判,這下子人比較多了。一堆子人圍着一張桌子,沒別的事情就是扯皮,本來居安以爲大公司怎麼着也得是個千萬開頭才配得上這個大字,自己佔個百分之十乘以個n係數,雖說不能落進口袋,但是樣子也好看不是,誰知道評估來評估去的,這幫子水貨只出了四百萬美元,還說要佔一大半的股份,這居安當然不願意了。你這是玩哥們吧,我這牧場裡一幫子嗷嗷待哺的,跟你在這裡扯個總數幾百萬,分到自己頭上才幾十萬,還是一不小心,就打了水漂的,當然不行了,
這好了兩下就開始扯,很熱鬧,等大家的份額定下來。談到後期的追加,又開始扯,最後扯了三個多小時快四個小時,才簽了協議,別人居安不知道。反正是扯得自己口乾舌燥,無聊無比。
誰知道剛一扯完。合約這麼一簽,對方的這幫子老美跟玩川劇變臉似的,立刻換上了笑容,開了個小香檳,慶賀起來,泥馬,不要這麼玩好不不好,你們也跟着德華哥拜了師啦?
稍微慶賀了下以後,一轉眼,這幫子老美便如鳥獸散,一會兒工夫就跑的沒影子了。居安的身邊又只剩下了尼恩和麥克。
放了尼恩回去,麥克便帶着居安一起在附近的餐館墊了墊肚皮,看着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兩個人這才駕着車子,向着爬梯的地方駛去。
居安看着車子向着郊區的方向駛去,便對着旁邊的麥克說道:“你這不會是記錯了吧,這傢伙都快出了紐約了,爬梯地方也夠偏僻的”。
麥克說道:“這個你就不懂潮流了,酒會當然是越華麗越好,這個年輕人的爬梯,就是越有特色越好,這樣才能吸引追趕潮流的年輕人蔘加”。
“我說麥克,這地方我怎麼看着像是一些廢舊廠房啊,你這不會是記錯了吧”居安看着麥克駛進了一片都是七八米高的大房子旁邊,倒是不陰暗,裡面都透着燈光,路邊馬路上的路燈也是完好的,路邊停着的車也很多。但是居安看着,就跟自己小時候,老媽在紡織廠的大廠房一樣,紅色的磚頭牆,赤裸裸的露着磚頭,上面還寫着一塊塊的標語:安全生產,責任重於泰山啥的。只不過這裡的牆面上畫的花裡胡哨的,弄得跟鬼畫符似的。
等麥克在一個稍微大點的空地上停下了車子,兩個人從車裡鑽出來的時候,麥克介紹道,這裡以前是個廢舊的倉庫,後來改成了先鋒藝術家的畫室,然後就有些特點鮮明的酒吧開了起來,吸引了一些追趕潮流的人,最後就形成了這個比較有特點的時尚社區。
看着斑駁的牆面,要不是路邊停了很多車子,而且不時的看見幾個手持對講機的人走動着,並且路邊一些跑車也隨處可見,你跟居安說這裡是時尚地,你還不如說捉鬼地方更讓居安相信點呢,從下車開始,一直走到破廠房門口,居安都沒覺得這個鳥地方時尚在哪裡,難道是哥們老了?
麥克一把推開了大鐵門,一個過道就漏了出來,一閃一閃的燈光,就跟咱們看過的港版鬼片似的,沒走了幾步,就到了過道的盡頭,這下好了,三面牆,側面的一個牆上還裝了個取款機,泥馬,搞啥毛玩意啊。居安剛想抱怨,就看到麥克在取款機上暗了一組數字,正對着居安的牆便緩緩移開了,頓時裡面巨大的聲響便傳了過來,這下子鎮的居安就是一愣。
麥克推了下居安,兩個人便走了進去,隨後牆面就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原來這個牆面就是個自動門,這個創意倒是不錯,就是裡面太吵了。
麥克帶着自己穿過瘋狂的人羣,向着裡面走去。
居安跟在後面不時的打量下四周,完全沒有居安想象中的那種高檔夜總會感覺,什麼鏡子啊,烤漆玻璃啊,真皮沙發什麼的一概沒有,整個大場地中間是一個雪白的泛着白色淡光放倒的十字架形成的高臺,高臺有差不多快到居安胸口這麼高,四周是閃亮的欄杆有四個臺階通往臺子,臺子正中間一個閃亮的粗管子,管子上面還掛着一面星條旗,估計是管子上有出風的地方,星條旗正迎風飄揚。屋頂上就是原來廠房的鋼架子,只不過現在上面倒是有二三十排各色的彩燈,不停地轉動着,時不時的照一下下面瘋狂的人羣。
現在臺子上有十來個姑娘正在跳着舞,手裡還拿着酒瓶子,一個姑娘跳的盡興,正解開自己的文胸,把它從襯衫裡取了出來,然後扔向了人羣,然後便開始解襯衫的扣子,頓時引得下面一片尖叫,居安看這些姑娘也不像是專門跳舞的,倒像是吸多了大麻,自己上去的。
一面牆上固定了一個平臺,平臺一邊固定在牆上,靠外一邊的角上用兩根黝黑的鐵鏈子拴住牆,這樣這個平臺便懸空,有個鐵臺階連着上去,打扮的跟鬼一樣的一個樂隊正在竭斯底裡的演奏着,估麼着這就是什麼哥特風格。另一邊的牆邊倒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長條形的圍欄,一些年輕人正把自己喝光的酒瓶子往牆上砸着,砸完還舉起雙手歡呼下,感情那裡就是給人家咋啤酒瓶子的。
跟着麥克穿過了人羣,到了一個躍層前面,邁爾斯穿着一件休閒西裝,正趴在兩米高躍層的欄杆上,臉上還卡着個大墨鏡,這麼黑的地方,也不怕摔跤,看見麥克帶着居安過來,還豎起了啤酒瓶子向兩個人示意了下,上了一大大漢守着的樓梯,邁爾斯和居安擁抱了一下,喊道:“安!我的爬梯怎麼樣”。
費了點勁,居安才聽明白邁爾斯說什麼,大聲的喊了回去:“很棒!”。
然後就聽到邁爾斯喊了回來:“等會再過去招呼你”。
居安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麥克向後面走去,這尼瑪說話靠吼,累的不行。
剛走到躍層上的一個大鐵門口,就聽到後面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邁爾斯的聲音響了起來:“歡迎你們來到這裡,大家盡情的跳吧,上帝保佑美國”。然後就聽到下面一聲巨大的嘢!想起跟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再一次侵佔了居安的耳朵。
拉開了鏽跡斑駁的鐵門,居安的眼前倒是一亮,等身後的門一關,外面的聲響就幾乎聽不到了,裡面有兩百個平方的空間,正對着門的是一個長條形吧檯,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個酒保正在吧檯後面,牆面是不知道什麼材料弄成的非常自然的凸起的波紋,右手的牆面是一整塊的水族箱,裡面有些色彩鮮豔的叫不出名字的魚遊着,水族箱對面牆上,畫着夢露按裙子的那張畫,至於門這邊的一部分牆,有點像是透明的,但是黑漆漆的實在看不清楚。
麥克帶着居安到了中間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對居安問道想喝點什麼居安說隨便來點啤酒都可以,麥克便向着酒保要了兩瓶啤酒,兩個人便坐到了沙發上悠閒的喝了起來,倒是調酒師沒事可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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