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打個車,讓司機帶自己到賽馬場,一會兒工夫司機便帶着居安來到了最近的賽馬場,下了車一看。人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多,門口一個淡綠色的小房子開着十來個窗口,就是賽馬場的投注站,看這些三三兩兩的人羣一點也沒有美國第二大運動的氣勢,稀稀拉拉的一堆堆的晃晃悠悠的向裡面走着。
居安並不準備去賭馬,所以也跟着人羣直接向賽馬場走去,快都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居然還有人在門口檢查票的,不是說賽馬場都是免費進入的麼,只好轉頭頭來,向着身後的一位黑人大叔打聽。
居安衝着黑人大叔笑了下便開口說道:“對不起!請問下不是說馬場免費開放的麼,怎麼還有人查票”。
黑人大叔聽了以後笑着回答道:“嘿!小夥子,第一次來看賽馬吧,馬場是免費的,但是你必須去門口買張投注單才能進去,最便宜的一張七美元,就相當於門票了”說完友好的拍了拍居安的胳膊,指了指投注站的方向。
居安連忙道了聲謝謝,然後跑到小房子那邊,買了張最便宜的票,這才順利的進入了馬場。
在裡面的窗口買了杯可樂,一邊喝着一邊找位子坐下,找位子的時候居安又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前面的位子離賽道近,但是看不了整圈賽道,而且還暴露在巖谷剛下,後面的位子倒是能看的到也有遮陰的棚子,但是又看不清賽馬,這他大爺糾結的。
最後居安只好頂着烈曰,在前面找了個位子,先看看賽馬,等會兒在上去躲躲太陽。
馬道的內側有個長長的顯示器,上面寫着今天比賽的場次,旁邊還有塊更大的顯示器上面不時地播發着馬場的畫面。
居安剛坐好,就看到一個帶着帽子手裡拿着個小號的老頭,走到了馬道中間,開始吹起了小號。
然後便看見不遠處的門洞裡面,一匹匹的賽馬被牽了出來,每個馬背上還蹲着一個騎師,騎師的個頭都不高,小小矮矮的蹲在一匹匹高頭大馬上,活脫脫一個大馬猴,看的居安只想笑,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速度賽馬,馬背上騎師個頭高大好看是好看了,那重量也上去了不是,拖累馬速啊。
擡着腦袋,看到賽場的一邊,一個大皮卡拖着個長長的起跑欄,進了賽道,一匹匹的賽馬被推入了起跑欄,等賽馬都進入起跑欄以後,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匹匹駿馬便立刻衝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從居安的面前飛馳而過,速度快的令居安大吃一驚,連端着水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就聽見身邊不停地有人喊着馬匹身上的號碼,給馬匹加油。
看着馬匹已經繞過了彎道,由於視角的原因便看不清楚每匹馬的情況,還好大的顯示器上放出了賽道另外一側的馬匹情況,居安看到一匹黑色的駿馬和背上的騎師已經領先了第二匹馬快兩個身位了。沒過一分鐘,領頭的黑色駿馬便轉過了彎道,這下就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了,黑色駿馬的身後一匹棗紅色的馬正迎頭趕上,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等衝過終點的時候,居安甚至都沒看清楚到底是哪一匹馬跑了第一,一看顯示器上的排名才知道棗紅色的馬最終超越了黑馬,顯示器上慢動作顯示,棗紅馬只比黑馬超出了一個頭的距離。
然後便聽到旁邊有人歡呼,有人罵了起來,亂糟糟的,居安這纔拿起可樂,向着後排走去,找個視線好的位子準備看下一場。
上面的看臺冷冷清清的都沒有幾個人,位子倒是空閒很多,居安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然後喝着手裡的可樂,等着下一場比賽的開始,看了看大屏幕上的下場比賽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居安便百無聊賴的轉着腦袋四處打量着。
別人都是三五成羣的聊着,只有居安一個人坐在看臺上轉着腦袋四處打量,就顯得提別的顯眼,打量了一會兒,就有個滿臉白絡腮鬍子的老頭走了過來,對着居安說道:“嘿!小夥子,第一次來賽馬場吧”。
居安一看老頭牛仔褲牛仔帽一副農場主打扮,便笑着說道:“第一次到賽馬場看比賽,什麼都覺得新鮮,所以四處看一下”。
老頭笑着說道:“我坐在旁邊你不介意吧”。看着居安笑着點了點頭,老頭便在居安身旁隔了一個作爲坐下跟着對居安說道:“一般來這裡的亞洲面孔都是跟着旅遊團一羣一羣的,你一個人就顯得很特別,便過來聊聊”。
居安笑着回答道:“我可不是來旅遊的,我自己有個牧場,對馬比較敢興趣所以就過來看看,我自己也養了幾十匹夸特”。
老頭一聽倒是滿臉驚奇:“那真是少見了,我叫布拉德,是位馬場主,就在洛杉磯的郊區,自已養了一些純血馬還有一些人寄存的馬,今天我的一匹三歲的小馬過來參加比賽,那可是我的寶貝兒”。
居安聽了以後說道:“我叫安,我的牧場在蒙大拿,主要養牛,馬都是牧場用的夸特爲主”。
布拉德接口說道:“牧場用夸特是很好,在四分之一英里上面夸特還是有點小優勢的,在長一點就跑不過純血馬了,馬場的比賽一般都是純血馬天下”。
居安點了點頭說道:“剛纔我在前面看了下,馬匹出欄就像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太快了,看的我都想弄一匹純血馬養養了”。
布拉德笑着說道:“養一匹純血馬可要花不少時間和錢,姑且不說一匹馬的價格,單說每天的維護費用,純血馬太嬌貴了,每天光是飼料的錢就接近一百美元,而且這個還是普通時候,比賽期間每天要達到三百美元,而且不說別的,就是每場比賽賽馬腳上的繃帶就要幾十美元,而且純血馬皮膚很薄,跟人一樣,蚊子一叮就是一個大包,晚上要穿着防蚊衣,每天還有在泳池遊個幾千米”。
“居然要這麼多錢”居安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比自己一天的伙食費都高出了不少,活了大半輩子不如一匹馬滋潤。
“當然了,如果你只是想養匹純血馬玩玩那也不需要這麼好的維護保養,但是如果你想你的馬上賽道那必須這樣保養,我的牧場大多數的時候就靠着繁衍小馬和給別人寄養馬,才維持的下去,真是太耗錢了,不過如果你的馬能得到比賽的冠軍,立刻身價就翻上幾倍,而且每年的三大冠軍賽冠軍獎金也有幾百萬,育馬者杯最高獎金五百萬”布拉德看了看賽場說道。
居安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生意!看來我也要弄幾匹純血玩玩”說完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珠子。
布拉德聽了居安的話以後,搖了搖腦袋笑了笑說道:“的確是個好生意,但是光是美國每年就有一萬多匹純血馬出生,真正能上賽道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得過冠軍的馬後代一出生斷了奶就上了拍賣會,那價格至少二十萬美元,冠軍種馬配種一次也要十幾萬美元,可惜的是我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一匹馬”。
老頭這麼一說居安倒是真的來了興趣,你不行,不能說明我也不行啊,咱這不是還有幫手麼,珠子裡的空間對付成年動物不怎麼給力,對付正在發育的小馬那十有八九是有用,到時候買幾匹小純血馬放進去,長到三歲那說不定就是印鈔機啊。
正在做着美夢呢,就被老頭打斷了,老頭對着居安便開始推銷自己的馬:“如果你想買馬的話,倒是可以到我的馬場看看,都是不錯的小傢伙,今天我的一匹馬就會參加比賽,就是下一場”。
一老一少就這麼聊着的時候,賽道中間的號子又開始吹響了,新的一批馬從門洞裡被牽了出來。
老頭指着一匹青色的大馬對着居安說道:“那就是我的馬,名字叫飛速的列車,速度很不錯”。說完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望遠鏡,盯着看了一會兒便把望遠鏡交給居安,然後指了指場中的馬。
居安接過望遠鏡對着這匹馬看了一會兒便誇獎道:“真是匹漂亮的馬!”。
老頭得意的對着居安說道:“飛速的列車是我的馬場現在跑的最快的馬,這次第一次參賽,我希望能取得不錯的名次,當然了冠軍更好”。
把手裡的望遠鏡還到老頭的手裡,居安便看着一匹匹的馬背推進了起跑欄,等起跑欄一打開,老頭的馬飛速的列車便衝了出來,但是速度還是不夠快,只搶到了第五的位子,居安便和老頭一起開始給飛速的列車加油,老頭緊張的嘴裡不停的叨唸着:快點兒!寶貝!你能行的,再快一點!。
一圈賽後,飛速的列車得了第二名的成績,老頭也顯得非常高興。甚至邀請居安到賽馬場的馬廄觀看自己的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