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間諜!”居安聽得眨巴了下眼睛,對着劉超問道:“到底是涉及到什麼東西,軟件公司的?”。
劉超看了居安一眼:“軟件公司用得着我跑麼,不是咱們軟件公司的,以前我在這裡讀大學的時候一個比較要好的哥們,早已經入了美國籍,不過準備回國去看看的時候,在機場被fbi攔住了,從手提電腦中發現了他現在工作公司的商業機密,現在被公司指控爲商業間諜”。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居安聽了劉超說完就對着劉超問道:“那關你什麼事情,怎麼把你逼得到處躲藏,你不會躲在你的別墅啊,漢普頓多好”。
“本來我還不知道,就是跟着趙楠和孩子在漢普頓度假呢,被他媳婦逮住了,這纔不得不回來,誰知道又追到舊金山去了,所以就準備跑你這裡來避一避”劉超對着居安和王凡兩個人解釋說道。
王凡看了劉超一眼:“你們這關係這麼好,居然人家媳婦首先找到你”。說完猥瑣的看着劉超一眼。
劉超指了指王凡:“你這個眼神我就不待見,我來美國讀書那會兒,就跟這個人熟悉了,都是從國內來的,大家也相互照應着,要是別的事情我還能幫什麼忙,這個事情我能幫的就是幫他請個好律師,不過這個女人想讓我對着攝像機聲明下支持我那個朋友,讓我很難辦,只好躲着了”。
“這女人腦子是有病吧”王凡聽了以後搖頭說道。
劉超嘆了口說道:“這人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現在說鄰居看着自己一家的眼神都有點異樣,自己的孩子在學校別的孩子也都疏遠他的孩子,說他是叛徒,孩子鬧的不想上學了,現在整天逃課,這認識的人中,只有我一個比較出名的,就想着我能站出來至少支持一下,但是現在這情況我能站出來來麼”。
居安聽了就大致的明白了。別說讓劉超站出來支持一下,就是放到自己,估計自己也要往後縮,這機場截住的是fbi,又不不是機場的安檢。那肯定是跟蹤了不是一天兩天的。十有八九這個人就是個商業間諜,這讓別人怎麼支持。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滑稽,隨着太平洋對面經濟實力越來越強,美國這裡也是越來越關注對面的間諜。以前美國對付蘇聯的那一套,又用到了中國身上,每次一有涉及到國內什麼間諜的事情都要鬧的沸沸揚揚的,其實這種間諜說白了也就那樣,哪個國家沒有往別的國家派過間諜。那個國家要是說過沒往對方派過間諜那纔是最大的謊言,老美的間諜估計派在國內的更多。美國人之所以不關心什麼西班牙裔還有非洲裔的美國人忠誠問題,就是因爲他們原來背後的國家都不是威脅,關心華裔對於國家的忠誠問題是因爲他們後面的國家已經是個威脅了。
爲什麼設計到國內的間諜鬧的這麼兇,那就是老美認爲你是個對手了,以前美國的頭號對手是蘇聯,纔會有中美蜜月,現在蘇聯已經完蛋了,世界上剩下最大的對手就是中國了。這可是美國人認爲真正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對手,你要是個非洲國家派來了,說不定老美的報紙都沒興趣關心你,就你那國力,都不認爲你有資格威脅到美國的安全。
劉超接着嘆了口說道:“他媳婦對我說。他只是不小心帶着這些資料回國去而已,不知道怎麼的就被fbi發現了,認爲涉及到美國公司的利益,跟我再三的保證。我那個校友不是間諜”。
這說法纔是糊弄鬼呢,別說別的公司。就是居安的牧場,你隨便帶了一頭白牛和灰牛出去看看,截住了以後就可以用商業間諜起訴你,你總不會說,我帶着牛出去放牛的吧。哥們這牧場的牛還被盜竊過呢,幾個倒黴蛋不也是商業間諜罪?至於背後的影子,到現在fbi那幫子飯桶還沒弄明白呢,當然了也可能人家弄明白了,只不過證據證明,反正居安這考慮着即便是沒有十分把握,也有九成九是小鬼子乾的,自己牧場牛對誰的威脅最大,那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巴西人有沒有世界頂級的牛種,偷自己牛幹什麼。
每個公司涉及到自己的技術的時候,都是強調保密,尤其是很多做研究的,資料和成果是不可以帶出公司的,你帶着公司的技術,放到自己的筆記本里,還想帶出去,你說你不是間諜讓別人怎麼相信你?你說你這間諜做的也專業一點行不,怎麼說也打個埋伏,繞這麼幾圈,先把fbi的那幫飯桶繞暈了行不?你這大大咧咧的直接放自己筆記本里,這是要多無視拿着納稅人錢的飯桶們啊。
話又說回來,作爲一個研究員,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公司的保密條例?還是你無視公司的規章制度。你帶着這些資料出公司的時候,就已經違法了。
居安對着劉超說道:“你跟人家說明了,幫着僱個好律師不就行了,至於這麼到處跑麼,你跑也就算了,怎麼不帶上老婆孩子,你這人做的也不咋滴”。
劉超對着居安解釋說道:“趙楠跟她關係一項不好,你這是知道女人的,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就相互看不慣,她不敢去纏着趙楠,就趁着我出來的時候堵我”。劉超說着摸了摸額頭,把腦袋靠在沙發上:“聽她說的也太可憐了,但是又沒法伸手,我這心裡也鬧心,又沒法伸手去幫忙”。
“他要不是間諜,有個好律師上了法庭辯論就行了,總能搞清楚”居安伸手在劉超的腿上拍了拍。只是安慰下劉超而已,至於這個結果老實說居安真的是不太看好,但是怎麼說呢,上了法庭還有些難說,畢竟這些案子在美國都是公開審理的,不論是媒體還是個人都可以進去旁聽,不能說是絕對的公正,至少來說相對的還算是比較公正的。
你要是放到了某個宇宙中最偉大的國家,說不定領頭的胖子一聲令下,隨便找個犄角旮旯裡就把你料理了,想公開審判,門也沒有。到時候全家還要跟着一起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子子孫孫都是反社會份子。
居安現在已經過了,自己國傢什麼都好,世界國家標兵的年紀,也不會認爲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國傢什麼壞事都不幹,只是別人到自己這裡偷東西,從沒有到別人哪裡偷過啥。你隨便的到網上搜索一下各個國家的情報機構,然後看看他們的職能就能大致的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了。
反正居安來到美國以後在報紙上看到過的這類間諜的案子,不能說所有人被起訴的人都是間諜,至少一大半的人最後都承認了其中一些間諜的罪名。
“你說他沒事幹帶着公司的研究成果跑什麼跑,自己什麼都有,一家老小的日子也是高端中產了,折騰這些個幹什麼”劉超嘆了口說道。
王凡看着劉超笑了笑安慰說道:“這個世界從來都有一些不滿足的人,總想着得到更多,爲了錢鋌而走險的,古代有,現在有,未來也還會有,貪婪是人類前進的動力,這人也就是倒黴了點”。王凡笑着拋出了一個很有哲理的話,居安聽得直晃腦袋,想反駁又找不到藉口,從某些方面說這句話沒什麼錯,大家總是想着獲得更好的生活,才能不斷地創造出新事物來滿足自己嘛。
居安笑着說道:“你也別鬱悶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法官去好了,有罪認罪,沒罪釋放,這是你可以考慮的事情麼,走!咱們去海里游泳去”。說完站了起來,把劉超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三個人回房間換好了衣服,一起向着沙灘走去。
哥仨一起過了一週多,劉超纔回到了舊金山,期間的時候,就已經幫着這個倒黴蛋請了個律師,據說是加州最好的律師之一,至於結果,現在還在鬧着,居安也沒怎麼關心過程,到時候看看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在加州蹲了這些天,居安這才發現了個問題,這麼多點加州居然一點雨水都沒有下來,天氣非常的燥熱,只有一天的傍晚,烏雲稍微的聚攏了一下,然後撲騰了幾分鐘,連自己屋子前面的沙灘都沒有打溼,天公老人家就草草的收工了。
居安坐在沙灘椅子上,看着光着腳在沙灘上奔跑的娃娃們,轉頭對着旁邊的王凡說道:“這段日子的氣候不對啊,老天怎麼一點雨都沒有下下來,你說咱們的葡萄園會不會受到影響”。這蹲在這麼熱的加州,居安倒是想起來自己幾個的葡萄園了。
王凡看了居安一眼:“你懂個毛毛啊,這氣候正好適合葡萄生長,夠熱,而且少雨,說不定今年是加州葡萄圓的黃金年份呢”,說完摸了摸肚皮上的汗水,繼續躺在沙灘椅上養神。
居安看着王凡老神在在的躺着,嘟噥了一句:“這麼久都沒下雨,這還好年份?葡萄這麼牛,連一點雨水都不要?”。
看着王凡沒理自己,只好自顧自的說了兩句,然後躺着,感覺這熱天氣,居安就老是惦記着葡萄園的事情,突然地一下子心裡跟長了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