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叫着,到處都充滿着生機。睡在山石後面的陳寧醒了過來,感覺頭好疼,昨晚不知道做了多少夢,夢到自己在修真界出生,成長,然後遭人截殺跳崖身亡。
“咦,這個夢境怎麼跟真的似的,如今醒來依舊刻在腦子裡。而且我這夢中怎麼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張浩然,真是怪怪的。”陳寧爬起來洗了把臉,對着小溪照了照,“我去,這是誰啊,我怎麼變樣子了?”
映在小溪中的那張臉,竟然不是他的,看着有些熟悉,竟然是夢中的那個人,叫什麼張浩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已經死了,而靈魂卻穿越了?
陳寧急忙跑去看昨天那具屍體,卻發現那屍體不見了,地上的野草有被火燒過的痕跡,焦黑一片,灰燼中只能尋得幾塊骨頭。
“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我會進到這個人的身體裡來,記得昨天被山上跌下來的人砸暈,醒來看到自己的屍體。對了,爲什麼昨天沒看到掉下那人的屍體呢,難道是我現在佔據的這個?”
陳寧慢慢的回憶着昨天發生的事情,漸漸的理出了頭緒,再結合陳老告訴他的一些事情,現在的情況也就有了答案。
昨天山上掉下之人把他砸死了,甚至身體都砸的粉碎,只剩頭部因未被壓到,尚保存完好。而砸在自己身上那人,因找了個肉墊,再加上肉身比較堅硬,並未造成什麼損傷。
但也怪他倒黴,碰上了陳寧這個異數,陳寧在這二層世界就是不死的王者,雖然肉體損壞了,但是還能在宮殿之中重聚肉身,只等靈魂歸位就能重新復活。只是在陳寧的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無意中進了張浩然的身體,還將他的魂魄吞噬掉了。
這樣就能解釋陳寧那奇怪的夢境了,他的靈魂吞噬掉張浩然的魂魄,記憶慢慢融合,所以就好像過電影一般,將張浩然的一生重新放映了一遍。
“真是悲催啊,本來還對陳老的建議嗤之以鼻,現在倒好,想不死都不行了,站在山腳下都能被人給砸死。現在怎麼辦,是自殺還魂,還是先借用這張浩然的身體遊歷一番?”陳寧有些躊躇,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自殺,他的靈魂能夠得到釋放,她也能迅速回到宮殿中去,在那靈魂與肉體合併,再考慮如何在這修真界慢慢起步。如果不自殺的話,就藉助這張浩然的身份,先熟悉一下修真界的情況,也能多積累一些經驗。
“到底是死還是不死呢?”陳寧轉着圈子思考,一時半會兒也拿不準。
“這張浩然也怪可憐的,自從進入青元宗開始,就知道整天修煉,現在可好,好不容易凝結金丹,卻被人殺害在此,這大好的青春不都白白浪費了嗎?”將腦中多出的記憶梳理了一遍,陳寧對張浩然一生中的點點滴滴已是瞭如指掌。
“我要是自殺了,這張浩然不是要徹底死掉了嗎,魂魄也被我吞噬了,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我也是個好人,怎麼能忍心讓你魂飛煙滅呢,就借你的身體一用,也幫你好好的活一回!”
下定決心,陳寧就決定以張浩然的身份闖蕩一下這個世界,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結丹期修士了,就先去耀武揚威一把。
看着眼前這座蔥翠的山峰,陳寧思緒萬千。這是他根據張浩然的記憶找到的青元宗山門所在,整座大山被護山大陣包裹,只有本宗弟子憑身份令牌纔可進入。
現在就差一步,一步過後他就變成張浩然,青元宗二代弟子,僅次於掌門的存在。在張浩然的記憶裡,這裡屬於天元國境內,這天元國有六大宗門,分別是正道的青元宗、飄渺宗、天山宗,魔道的合歡宗、萬鬼窟、靈鷲洞。
作爲整個天元國的六大宗門,每個宗門中都是有元嬰老怪坐鎮的,像那天山宗就有兩個元嬰初期強者,佔據了正道第一宗的寶座。
青元宗和飄渺宗都是隻有一個元嬰初期高手,而魔道的三大宗派也差不多,每宗只有一個元嬰修士,只是那萬鬼窟元嬰老怪已經是元嬰中期,雖然剛踏入中期不到十年,但也能使魔道修士能與正道抗衡,甚至時有魔道弟子出來截殺正道修士。
那張浩然就是個例子,外出時被兩個萬鬼窟兩個修士遇到,以一敵二的情況下,耗盡靈力墜崖身亡,卻遇到陳寧這個變數。
陳寧邁步走向山門,不待他取出身份玉牌,那護山大陣已經打開,現出裡面兩個守門弟子。
“張師叔,您回來了!”那兩名弟子彎腰行禮,恭迎張浩然回山,只是現在的張浩然已經並非從前之人,只是軀體沒變而已。
“恩,你們辛苦了,記得好好修煉,我們青元宗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在那兩名弟子的恭送下,陳寧邁步向着宗內行去,看他邁着八字步的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羅開,你聽到了嗎,張師叔竟然誇讚我們,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望着張浩然漸行漸遠的身影,那守門弟子中的一人驚詫的道。
“是啊,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以前張師叔可是從來不關心我們這些晚輩的,除了有事出去之外,也基本上都是閉關修煉,我都沒聽他講過幾次話。”那叫作羅開的弟子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難道張師叔在外面有了奇遇,還是心境發生了變化?這張師叔可是修煉天才,短短十幾年就已經結成金丹,修成元嬰也是遲早的事。”
“是啊,真希望我們青元宗能夠早日出現第二個元嬰祖師,那樣我們就不會怕他們天山宗了,每次見到他們天山宗弟子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我都想上去揍他們一頓。”
“誰說不是呢,不過要是我們青元宗再出一元嬰祖師,正道就有五個元嬰高手了,他們魔道雖然有元嬰中期老怪,我們也不至於怕了他們。”
“是啊,不過那不是我們這些低階弟子該考慮的,我們只要站好崗就行了。”
兩人不再交談,靜靜的佇立在山門兩旁,看守着他們青元宗這傳承了幾百年的護山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