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凝進到店裡點過一堆東西后,小樓先到的,跟着又是杜道生,艾沫。我看到道生問他怎麼老是說我死了呢。道生回答說,這不是他自已說的,這是他的一個老師父講的。
於是我問細節,道生就跟我講了。
他說他這不在京城開了武館嘛,然後經常有一些京城本地的老人過去看個熱鬧。其中就有一個人聽說什麼都會,什麼都練過,什麼氣血大搬運,鐵砂掌,硃砂掌,八卦掌,各種掌全都會。
但是此老一直沒出過手,按他的意思是,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讓對方傾家蕩產。
“關仁,你說出手就讓對方傾家蕩產,這是什麼厲害的武功啊?”道生一本正經問我。
我和葉凝,小樓都笑的不成樣子了。
出手讓人傾家蕩產,這功夫確實是霸道啊,霸道,太霸道了!
然後呢,道生和艾沫神情又是什麼正經,好像真相信世上有這樣的武功一般。
“笑什麼嘛,這有什麼好笑的?”道生不解。
葉凝止了笑說:“那老頭兒,是不是姓劉。”
道生:“對啊,劉老先生,看上去很仙風道骨的一個人。”
葉凝又笑了,笑完說:“別惹他,記住啊,千萬別惹他,你一碰他,保證讓你傾家蕩產!”
道生和艾沫還是一團迷糊。
葉凝回頭跟我說了一句:“是劉八卦!”
我恍然。
劉八卦就是緬甸那次,我讓葉凝放口風的那個號稱什麼都會的老拳混子。沒想到那老人家居然跟道生和艾沫混到一起了。我估計是老頭兒看這兩人是美利堅來的,覺得好忽悠,所以就見天跑他們那兒去混了。
“劉高人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問道生。
道生回答:“他就是說,你這人命不長的,上次你不是一年多都沒有影子嘛,他就說你是死了的。這次,你們又一起去天山,他又說,你肯定活不了的。”
我狠狠擼了口串子然後跟葉凝說:“等這次香港之行結束的,我一定要好好會會這個劉八卦!”
葉凝:“我陪你去!”
說完了這事兒,跟着我又把雷師父交待的事跟這兩口子唸叨了一遍。
杜道生聽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跟我說:“香港我很熟的,關仁你放心,到了那邊就像到家一樣隨便哦,那裡有好多師兄弟,他們很有愛的。”
很有愛……
我和葉凝互相對望一眼,對此表示不是很理解。
杜道生又說:“放心吧,很容易就查到的,那個姓郭的人,我知道他了。在美國有很大產業,對了……”
杜道生小心湊過來跟我說:“聽說他跟黑幫有勾結,還秘密培植議員參加競選呢。”
我和葉凝又是一怔。
杜道生最後手握拳輕輕揮了一下說:“放心吧,這次我們一定把他們的邪惡計劃給終結掉。”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道生兄很好玩兒……
這不是輕視他或怎麼樣,就是這麼流露的氣質,簡直是太好玩兒了。
他真應該去影視界發展,真的,我覺得他挺有天賦。
大家一邊吃串,一邊談,然後杜道生跟我說
,他有個認識的師弟在香港教八卦掌的。然後開了武館,我們到那裡,可以直接去拜訪他師弟,然後讓他師弟負責安排我們在香港的衣食住行。
“他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杜道生反覆跟我念叨着,很好,很好。
我和葉凝對此很期待……
當天吃過串子,商量妥當了之後,要說走也不可能馬上走利索。因爲我和小樓要辦一個入港的通行證。
這事兒最終還是榮師父出面,找到了有關部門的人走了一個便利的手續。在辦理證件的這幾天,我也沒怎麼閒着。基本就是見天兒的在家琢磨我擱天山合上身學會的幾路拳勁。
這個東西,會了後,把勁合上身,還要時時來磨這樣纔不致於鬆懈。
跟着第三天我和小樓拿到證件後。第四天大清早,我們一行人就坐飛機奔香港去了。
眼下京城這邊是飄了雪,但香港那頭的氣溫還是蠻高的,好在臨走前是按那邊風格搭配的衣服,是以下飛機,我們都沒感覺到熱。
就是這空氣,有股子海腥味兒,另外,這大大的城市氣場太雜!
雜的可怕,一下子呼的一傢伙,就給我裹住了。滿滿的呀,全是濃濃的紅塵欲氣!
錢,色,權,等等一切的一切,瀰漫住了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真是個大染缸呀。“我拉着行李箱,對空感嘆了一句。
葉凝:“你說什麼呢?”
我一笑:“沒什麼,就是感慨罷了!”
杜道生的師弟果然很講究,我們下飛機他就弄了一輛很大的黑色林肯商務車來接我們。
此君姓李,名家健。
李家健就是我下飛機認識的第一個香港本土的大練家子。
此人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不胖不瘦,皮膚比較白麪部一團的和氣,看上去這人總是在笑。
除外李家健的功夫應該是在暗勁的巔峰,雷勁沒有出,當然也沒有入化了。
不過我和葉凝,小樓跟他打過招呼後又聽杜道生和艾沫跟他用英語聊天,我瞭解到這個李家健在香港本土還是有一些名氣的。他麾下有不少的鐵桿弟子和粉絲。
這種人在門派上講的話,他們叫一個門派的面子,是用來撐門面的。面子必須得乾淨,容不得一點髒和沙了。
同樣,維護面子的是門派那些不爲人知的裡子。
說句大話,類似我這樣功夫,還有勝大哥這樣功夫和身手的人,是不能公開這麼收徒弟的。那樣不合規矩。
因爲,我們這麼強,你讓別的門派怎麼活?
我們得做裡子,幫自個兒門派擦亮牌子,背後幹髒活,累活的那個裡子。這種付出是巨大的,而爲了彌補這種巨大的付出,我們得到的,也是門派裡真正的不傳之術。
高術!
就是這麼來的!
李家健很熱情,到了後就張羅要給我們接風,然後說是去一個叫什麼西貢的地方吃海鮮。我們聽了沒覺得怎麼着,跟着就開始走了。
然後這通的繞啊,路上杜道生還嚷着,我要吃那個XXX記的蛋撻。艾沫又說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那個姜撞奶的,你不去帶我先買那個,
你就知道照顧你自已。”
杜道生:“剛剛那裡堵車耶,你真的沒有看到嗎……”
一路,兩人嘮的全是這事兒。
不過兩人這次大方了,不像以前似的買什麼東西只買自個兒的。這次杜道生終於肯出血,買好吃的也能帶上我們的一份兒了。
走一路,吃一路,到了西貢這個吃海鮮的地方我才知道,這敢情是香港農家樂呀。
一望無際的大海邊子,然後附近沒什麼人家,直接就支起幾個大棚子,跟着後邊有一排的簡易小板房,我們就要在這吃海鮮。
葉凝下車抻了個懶腰,輕嘆口氣說:“還以爲是什麼大館子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香港農家樂。”
我說:“行了,人家盡地主之誼,可能這家海鮮很特別,很好吃也不一定呢。”
葉凝撇下嘴:“但願吧……“
我們這就奔海鮮棚子去了,然後老闆出來迎接。
這傢伙,老闆長的真是另類。此君目測六十出頭,個子不高長的不像中國人,然後臉上從額頭到下巴有一道深深的大紫疤。
這等惡相,做出來的海鮮會是什麼滋味呢?
杜道生和艾沫見到這小棚子,這老闆,他們好像也是很無語的樣子。可再怎麼着,這也是人家的好生安排,有得吃,聊勝於無吧。
於是,這就坐下來,點過了菜,然後迎着嗖嗖的,能把人鼻涕凍出來的小海風就開吃上了。
冬天,天兒黑的快。
轉眼夜幕降臨,老闆把燈亮起來。
我們吃了幾口海鮮,很抱歉,這味道沒咱們大排檔的爆炒小海鮮好吃呢。
李家健席間喝了不少的啤酒,然後他說出去方便一下。這就跟我們打了個招呼,閃人了。
香港人果然有禮貌,從不隨地大小便,李家健上個洗手間居然也要開車出去找。
我心滿意足地看着他把車開走,下一秒我知道不對勁了!
怎麼不對?首先這李家健給我們接風,怎麼找了這麼一個適合殺人放火的地方呢?另外,他做爲東道主,怎麼吃吃飯半道就跑了?撒個尿,至於開車出去專門找洗手間嗎?你素質高,你酒力不行,你還喝了幾大杯的啤酒,然後你滿臉通紅的開車,這是素質高嗎?這他大爺地是酒駕!
我看着一桌子的難嚥海鮮,心說行啊!這幫傢伙沒給這海鮮裡下毒,放二斤砒霜把我們藥個七孔流血他們已經很善良了!
等吧!
人很快會來的!
我,葉凝,小樓都是經歷過很多事件的人。所以,這個小殺局,我們現在已經是品的明明白白的了。
是的,李家健給我們賣了!
他把我們賣給那個郭書義先生了。
可憐道生和艾沫還不知道,他們一個抱怨這螃蟹根本不新鮮嘛,另一個抱怨家健哪裡去了?
我微笑,喝着冰水,觀海不語!
五分鐘後,家健沒來。在海灘的一側,出現了七八個殺氣騰騰的黑影兒!
真的好有愛哦。
我喝了口冰水,看了眼葉凝。
葉凝微微一笑,又示意了小樓。
小樓開始摘珠子了……
(本章完)